“美琛!”月冶对着传来的脚步声,大声喊道,但是走进来的并不是她那可爱的儿子殷美琛,而是厄尔多。
厄尔多注视着神色紧张的月冶,缓缓的道:“我已经将美琛接到我的府上住去了!”
“是,是这样啊!”月冶重重的跌坐在软沙发上,神情沮丧不已。
厄尔多走过来,手掌轻轻的在月冶的肩上揉捏着,声音缓缓的道:“你不要担心,我会命佣人好好的照顾他的,这样的话,你就可以静下心来迎接登基大典而做准备。”
“美琛还那么小,没有我陪在他的身边,他会不习惯的!”月冶注视着他道。
“慢慢的就会习惯的!”厄尔多轻声道。
“他睡觉前总是要我给他讲故事,才能够睡着!”月冶又道。
“我知道,每一个做母亲的都把孩子当成心头的肉,但是,小孩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柔软,他的适应能力很强!”
“他晚上总是爱踢被子,我怕他会着凉!”月冶再道。
厄尔多耐心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人注意的!”
“厄尔多,我求求你,让美琛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他还那么小,如果没有我的照顾,我担心他会不适应!”月冶恳求道。
“你想多了,是美琛自己愿意跟我去伯爵府的,而且,自从那个男人出现之后,你的情绪一直不很稳定,我也是怕美琛受到不好的影响,才会把他带到伯爵府!”厄尔多说道。
“他不是别人,是美琛的亲生父亲,是我的丈夫!”月冶难过的道。
“你必须忘掉那个男人,你即将是我的妻子,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厄尔多说着。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月冶的肩头,继续道,“我怕你会担心美琛,所以专程过来告诉你的,你好好的想想吧!我先告辞了!”
厄尔多向月冶行了个拜别礼,转身走了出去。
月冶看着厄尔多离开的背影,精神恍惚起来。原本丈夫不在她的身边,已经让她不知所措,现在就连儿子都不能留在她的身边,难道。她真的要被这深宫大院,隔断她过去的种种吗?
月冶无精打采的沿着长长的走廊独自行走着,身边没有殷羽扬。更没有殷美琛,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变得空虚起来,有种抓不住的飘浮感,因为有了他们,她的人生才能够得以充实。如今,他们谁都没有在她的身边,她就连自己的存在感都扑捉不到了。
她想着那日对殷羽扬说出的那些绝情的话,便心痛不已,但是其实,在每伤他一次之后。她的心都会比他还痛,但是她不能将自己的痛苦表现出来,因为......“
皇女殿下。刚才厄尔多伯爵派人给你送来一只金丝雀儿!”一个女佣手提着一只精美的笼子走到月冶的身边,微微的向她行了行礼。
被突然打断了思绪的月冶,浑浑噩噩的转身看着女佣,直接,在笼子里。一直漂亮的金丝雀,正在不知所措的拍打着翅膀。好像想要飞出来一样,但是,笼子阻止了它,不管它怎么努力都飞不出来。
月冶缓缓的接过笼子,看着里面的金丝雀,此时金丝雀停止了挣扎,似乎也在可怜巴巴的凝望着她。
“伯爵说,如果皇女殿下觉得无聊的话,可以用它来解闷!”女佣接下去说道,“这只金丝雀好可爱啊,皇女殿下,你看厄尔多伯爵对你对你多有心!”
“的确是很有心!”月冶目光注视着笼子了的金丝雀,幽幽的道,他的良苦用心她,怎会不知。
而她就如同这只被关在笼子了的金丝雀,想飞飞不出,这四面都是阻止她的高墙,在这个看似华丽的牢笼之中,她的命运却被别人紧握在手中。
当年在梦幻庄园,她依然也像是这笼中鸟,但是,那时,她却是心甘情愿的被禁锢在里面,因为,禁锢着她的是自己的心,可如今同样的被禁锢在笼子里,却是她不愿意的,但却无法逃离出去。
月冶看着笼子里可怜巴巴的注视着她的金丝雀,突然打开了笼子,将它放飞出去。
这只金丝雀好像是刚被抓来的野生的,一获得自由便叫唤着,展翅很快的冲向蓝天,没了身影。
“皇女殿下这个......”女佣不解的看着她。
“比起华丽的牢笼,鸟儿希望的更是自由!”月冶一语双关道,随即转身往前走着。
女佣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这时另一位女佣匆匆的来到月冶的跟前。
“皇女殿下,沙戴娜夫人来了!”“沙戴娜夫人?”月冶奇怪的看着这位神色有些慌张的女佣。
“沙戴娜夫人是已故国王的亲妹妹,也是皇女殿下的亲姑姑!”女佣忙道。
“既然是姑姑来了,那快带我去见她!”月冶说道。
于是女佣为月冶引路。当月冶看到沙戴娜夫人时,脚步不由得怔了一下。
眼前这位金发碧眼,一脸高贵的贵妇人就是她的亲姑姑?看着她,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而她那种由内在散发出来的贵气,令她望而却步。
沙戴娜夫人很快的看到了月冶,她缓缓的向月冶走过来。
“你就是......”沙戴娜夫人碧蓝的双眼注视着她,眼神中波光粼粼。
“我叫月冶,没有想到,在这里既然还有幸得以见到自己的亲姑姑,这简直就像是见面一样,所以,刚才我才会怠慢了姑姑!”月冶微微的说着,在这位美丽的贵妇人面前,她的样子显得拘谨起来。
“不要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