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进由宫人带着出了皇宫,心里十分失落,为什么家欢和家乐可以留在皇宫,留在世子身边而他的儿子只能去店铺里做伙计,他很清楚就付才和付宝的年纪和经历还做不了二掌柜,更可气的是何道东可以留在太子身边近身伺候,而他却只能被召见了一面就匆匆被送出皇宫,若不是因为家欢和家乐他只怕连进宫也是不能的。好处没付家什么事,可受牵连的时候却躲也躲不掉,若不是因为何道东,他们全家也不会无家可归,离开家乡。当然他不愿意承认,现在的日子比以前那点小生意维持生计要好很多,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儿子比家欢和家乐差。
等付进离开后,太子摇摇头,“你这舅兄比你有想法,希望是本王看错了。”
“殿下别担心,草民这舅兄虽然有些贪财人品草民却是信得过的,家欢和家乐有他照顾,草民很放心,他不仅是家欢的舅舅也是家欢的岳父,为了女儿,他也会尽心尽力的。”何道东心里明白付进只怕心里十分失落,可自己又不好向太子提要求,只能想着付进会想明白,毕竟进太子的店铺日后就是皇上的铺子,作为商人来说也是前途无量,等付才和付宝有了经验,内务府的生意自然可以插一脚。
付进回家与儿子们一说,詹氏和两个儿子当即就赞同,“老爷,京城到处是官,店铺都是老字号,咱们没有几万两的成本想在京城立足只怕很难。太子的店铺定然不凡,不如先让才儿和宝儿去长长见识,多学些经验,以后若是能做到掌柜,给皇上的铺子做掌柜,多有面子。而且到时候的例钱肯定比做生意要划算。”
见丈夫还在犹豫,詹氏又劝道,“你想欢儿是咱们的女婿,太子既是要你照顾家欢和家乐,你若执意自己做生意,太子虽然不说,心里肯定不会高兴,到时候更是得不偿失。如果儿子们去了太子店铺,那咱们一家就是太子的心腹了,皇宫里以后有家欢和家乐。宫外是咱们两个儿子,还是太子有想法,考虑的长远。这可是信任咱们,你想想那铺子可是关系到钱的事,若是不信任太子会让咱们儿子插手吗?”最了解付进的还是詹氏,后面几句话说的付进心里十分舒坦,当即点头同意。
后宋世朝见过付才和付宝。十分满意,将付宝安排到了自己在京的古董楼做帐房伙计,付才安排在林玉如的丝绸布庄做的采买伙计。并决定五月两人再去铺子,四月先熟悉熟悉京城风土人情,多去各类铺子转转,了解古董和丝绸的行情。如何辨认真伪和布匹质量。
一时之间大家的生活十分有规律,付进带着两儿子到处查学习观看,而何家五个人每日白天都要进宫。晚上回来,宋世朝让阿强给他们置办了马车,又让阿强专门负责接送他们。
转眼四月份很快就过去了,何家果在四月十二过了自己九周岁的生日,得到各方人士的赏赐。只是没想到的是宋世胜竟然还给自己送了个木偶娃娃,虽然宋世胜行为让她不耻。可她也无法拒绝他的好意,说来还是她娘的指证害他被禁足。
不得不提下,也是宋世胜和周氏心思歹毒,到了东宫,知道林玉如腹中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气的不行,当即决定再接再厉让林玉如吃点脆黄瓜,周氏也已经做好了事发的打算,只要林玉如腹中的孩子没有了,若是查出那脆黄瓜的问题她就一口认定自己不知那些调料里有红花,反正孩子没有了,纵然太子生气也不会将她如何,这才在一家人吃年夜饭的时候将脆黄瓜端上了桌?
宋世朝本来不欲将事情弄大,毕竟宋世胜是他的兄弟,没想他们非要置自己的孩子与死地,这才在脆黄瓜上来之前给付氏打了眼色。
付氏当即会意,对着太子和太子妃行了大礼,“殿下、太子妃,不知道能否让民妇查看下这脆黄瓜?民妇记得上次世子妃肚子不舒服的时候,好像用过四少爷送来的脆黄瓜。”
太子和太子妃自是没有反对的道理,子嗣最重要,虽然太子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毕竟这脆黄瓜是周氏和宋世胜亲自送来的。
周氏和宋世胜当时便十分紧张,宋世胜双手在桌下交握在一起生怕自己紧张的颤抖,让父王看出破绽,而周氏还有些侥幸心里,红花在腌制后味道本来就去了大半,再加上辣味和酸味,应该闻不出来。
可付氏的一句话让她失去了所有希望,付氏闻了闻,又尝了一口,确定与上次吃的那个味道是一样,便相信丈夫,开口说道,“殿下,如果民妇没有判断错的话,这里面有红花,不过民妇不敢断定,殿下可以让太医验证。”
周氏当即跪在地上,眼泪婆娑,“殿下,您要相信妾身啊,妾身明知道世子妃有孕在身怎么会在菜里放红花呢,妾身只是按照法子加了些调料,那些调料妾身一直都吃的,妾身不也好好的么,妾身不相信这里面有红花。”
太子盯着周氏的后脑勺,让她一直跪着,周氏心里惴惴不安,其他几个姨娘心思各异的看着,而赵氏只想为周氏说两句好话,却看到儿子轻轻摇头,当即也就没有开口。
太子妃在一旁看了看周氏又看了看宋世胜,轻轻的开口说道,“殿下,也许周氏真不知情,她若真的一直吃那些调料就说明这些年身体已经受损,也难怪除了老四再没有生养,还有妾身记得老四对这脆黄瓜一直是赞不绝口,不知道红花对男子有没有影响。要不让太医给老四和周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