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坐起来,只觉得头痛难耐,手拍着头,环视四周的环境,不是在家,他这是在哪?努力回想事情的经过,他好像是参加什么宴会,然后喝酒喝了好多,被人扶到楼上休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天哪,他怎么作出这样的事,完了,他完了!
见身边的女子仍旧睡的很沉,他赶紧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将衣服穿好,却因为紧张衣服带子系错了两次。慌慌张张打开房门,大厅里只有酒楼的伙计在打扫为生,学子们都已经离开,钱绍坤东张西望,一咬牙低着头走了出来,一直走到门口,却被店里的伙计给叫住了,“这位公子,您是退房还是先出去一下?您房里的姑娘有没有出来?”
钱绍坤当即红透了脸,“你什么意思?”
“小的意思就是你们房钱是谁来付,还有‘怡仙阁’的姑娘还没下来,我不敢放您走,别回头‘怡仙阁’找我们要姑娘陪睡的银子。”伙计对钱绍坤十分鄙视,睡了人家姑娘不给钱还想偷偷溜走。
“不就是要银子嘛,我给你就是。”钱绍坤从袖子里拿出荷包,掏出五两银子仍在了桌上慌乱逃走。
那伙计拿到银子笑着走向同伴,“咱们将这些活干了,一会咱们也吃点好的!”
钱绍坤回到家经申时正,担心外孙的秦厚仁到了申时就在衙门呆不住,与上司请假,户部尚书曹大人下午就已经没来,上司也知道秦厚仁担心外孙自然准了假,所以秦厚仁到了家,钱绍坤还未到家。
秦厚仁只觉得事情不对,赶紧让人出去打听情况,下人回来禀告,说酒楼大厅只有伙计在干活。宴会已经结束。
秦厚仁只觉是外孙结交了新朋友,这会正与人在哪坐着聊天喝茶,便去了书房,让门房等钱绍坤回来立即让他来书房。
所以钱绍坤到了门口听了门房的话,只觉得家里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事,两腿发软,心里担心一会见了外祖父该如何说,还有自己与表妹的亲事,他做了那样的事,该如何和舅舅、舅妈交代都市女茅山道士。又有何脸面见表妹!最要命的事,他回来的路上,虽然腰酸背痛。可身体、大脑却很怀念在梦里的哪种感觉,这中情绪让他觉得自己很恶心,让他只觉得无颜面对外祖父一家人。
到了书房,秦厚仁听到动静,“是不是绍坤在外面。进来吧。”
钱绍坤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小心打量了下秦厚仁的表情,脸上并没有生气的痕迹,好像他并不知道酒楼发生的事,也许自己可以不说。。。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和哪位同学出去喝茶了?”秦厚仁笑着问。一边说一边示意钱绍坤坐下。
钱绍坤当即心里有了决定,“孙儿确实是喝了点酒忘乎所以,与几位同窗一起去吴记喝了点茶。然后谈论了下今日的宴会,对这次春闱的考题进行了一些猜测。”
秦厚仁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外孙的话没有怀疑,当即便笑着点头,“能结交新朋友倒是不错,多一个朋友日后多一条路。你和外祖父说说。这个宴会的经过,你都做了些什么。我给你分析分析。”
“是。。。”钱绍坤将宴会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没有说自己喝醉被人扶上二楼的事,“孙儿本想上台展示自己的画技,只到了后面许多学子纷纷上台,孙儿就不想凑这个热闹,孙儿想着左右孙儿的字倒也说的过去,不如等‘书仙’的时候再展示自己,可没成想‘书仙’刚上台,曹大人的侄子曹度便上了台,是王羲之的字体,当时孙儿考虑了两点没有上台,一是怕如果自己的字比曹度的让四皇子赏识您被曹大人记恨,二是担心自己的字不得四皇子喜欢,反而被曹度惦记。所以孙儿没有一直没有上台。”钱绍坤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外祖父的表情,见秦厚仁蹙了蹙眉头,赶紧补充道,“不过孙儿将上台的每个人都记下了,宴会开始后,孙儿便与他们一一交流,他们对孙儿的印象都很不错。”
秦厚仁摇摇头,“你表现的十分中庸,不过也不怪你,曹度写的一手好字,你若上台必定出丑,只是前面万不该因为人多就放弃表现自己的机会。也罢,还是好好,左右今日没有作出什么出格的事,中庸倒也不错,至少能通过才学取得皇上的欣赏。”秦厚仁见外孙一副自责的样子,出言安慰。
“谢谢外祖父!孙儿一定用心读书,争取考中状元。”钱绍坤向秦厚仁保证,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翻盘的机会。
日子很快到了十六,会考的日子,钱绍坤从考场出来是信心满满,秦厚仁询问了题目和钱绍坤如何做的文章,也觉得胜券在握,纵然不能中状元,三甲是极有可能的。
秦府上下喜气洋洋,只等放榜的日子。
放榜那天,秦厚仁出门之前便让家里的人若是有好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他,结果等了一上午也不见家人的踪影,倒是户部老大曹大人心情十分愉悦,逢人就问好,见了秦厚仁更是笑着问道,“秦大人,你家外孙考的如何?”
“下官还不得而知,看您的样子,您侄子考的定是不错。”秦厚仁忍着心里的焦急应付着。
“我那侄儿倒也争气,放榜结果是第三名。我看您也没心思在这呆着了,左右今日事情不是很多,你回去看看吧。”曹大人笑着放了秦厚仁一天假,心里其实很明白估计秦厚仁的外孙结果不甚理想,否则家人早就来报喜了,这般想着心里更是快活,也就大半天假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