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敏若有所思地离开,只身去了坤羽宫,一路上均在思索:若是江采儿真有这样一丸药、又真的能救姐姐,我定要想着法子将它谋了来[还珠]强国。
见了钟太后,请了安,说了会话,周嘉敏这才回了惠仪殿。
惠仪殿外多了几名威武的侍卫,见了周嘉敏,急忙抱拳道:“卑职高山、卑职流水,御前带刀侍卫,参见郡主殿下。”
周嘉敏略带惊讶地看了看他们,道:“谁派你们来的?”
就听二人道:“卑职乃是直接奉了圣上的命令,特来保卫郡主殿下。”
周嘉敏面色沉静道:“知道了。你们辛苦了。”
回到内间,周嘉敏认真思索了皇宫里的变化,虽然她不明白李煜为何纵容这些人在南唐皇宫里近乎明目张胆地刺探消息,但她深信李煜必有自己的因由,她一定要帮助李煜,但要从哪里帮呢?抓住一个两个细作并没什么大不了。
“如果能利用这些人将错误的信息带出去或者刺探到对方的正确信息,是不是更好的策略?”周嘉敏不遗余力地思索着。
烟翠进来给周嘉敏铺床叠被,神秘兮兮道:“郡主,奴婢发现皇宫里阴气沉沉,很是吓人,怎么和走的时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周嘉敏明知故问。
烟翠道:“反正奴婢觉得不一样!奴婢悄悄去打听了,听说皇上前些日子将不少人砍头了。”
周嘉敏道:“是吗?都有哪些人?”
烟翠一一列举了她打听到的人员名单,有太监,宫女,有侍卫,有各个宫的主事,还有妃子,说完她面露难色地看着周嘉敏,道:“奴婢还打听到一件事,就是……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死神同人]老师啊老师……。奴婢怕说了……”
“那就不说!”周嘉敏不耐烦道。
烟翠嚅嗫道:“可是、可是奴婢不得不说。”
周嘉敏道:“烟翠。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因你这个脾性不知被我骂了多少次。为何就不改!”
烟翠急忙认错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听说皇后娘娘病得蹊跷,后宫里的人都说是李喜儿、翠屏等人的鬼魂在作祟,所以皇后娘娘的病才来得没因由,而且还有人夜里看见翠屏身着白衣在凤杞宫那里飘来飘去。不光是皇后娘娘病了,凤杞宫里的宫女也换了好几拨,病的病,死的死。”
周嘉敏喝道:“胡说八道!以后再听到谁这么嚼舌根。我就命人剪掉她的舌头!”
烟翠急忙道:“奴婢知道了!”
本来忙了一天,浑身疲惫,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烟翠听到响动,急忙过来道:“郡主,可是睡不好?要奴婢点一柱安神的香吗?”
周嘉敏道:“不用,我起来走走。”
“可是郡主……”烟翠欲言又止,但又急忙道:“那奴婢跟着郡主。”
周嘉敏本想去看看周宪。但想着这会子周宪应该睡下了,就想着去看看李煜,但诸多避讳又让她裹足不前,最后不知不觉来到了兴安苑,韩墨臣就住在那里。
“表哥也睡不着吗?”周嘉敏老远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箫声。见了韩墨臣便问道。
韩墨臣笑道:“是啊,还不是很习惯。这里与当年相比。变化很大。”
周嘉敏笑道:“是啊,修建了几次。”
“看来你也是无心睡眠。”韩墨臣笑道,“我这里有个棋局,你来了正好,我相信你肯定能解得开。”
周嘉敏笑道:“困是困了,却睡不着。”
“蝉老悲鸣抛蜕后,龙眠惊觉失珠时。”韩墨臣随口吟了一句白居易的诗。
周嘉敏也不含糊,笑道:“年年风雨作春愁,天气晴明便出游。陌上野梅飘趁屐,水边杨柳碍行舟。踏青尚可酬佳节,拾翠如今愧白头。近日贪眠长失晓,鸦啼犹拥黑貂裘。”
“妹妹真是好文采,出口成章。来,还是把这个棋局解了吧。”韩墨臣笑道。然而,他的脸色忽然阴沉起来,周嘉敏捕捉到他的神色,正欲发问,却被他制止了,向她投了个眼色。
周嘉敏会意,笑道:“那我便试试。”径直坐到了棋盘前。
窗外有风声呼啸而过,珠帘微微动弹了一下,周嘉敏警觉地屏住呼吸,但仍就不动声色地看着棋局,神情看似专注却时刻警惕窗外的动静。
韩墨臣突然一跃而起追了出去,周嘉敏大惊失色,心道:糟糕!他这一去必然暴露身手,却是被视为眼中钉,那定要招来杀身之祸!
她正待起身,只觉脖子处一阵阴凉。
“什么人?”周嘉敏压着声音问道。
一个沙哑的声音道:“想要你死的人!”
烟翠冲进来,惊道:“放开郡主!”然后便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没等烟翠扑上前,就见几道寒光飞过来,架在周嘉敏脖子上的利器陡然离去,先前那个人不禁惊道:“什么人?!”紧接着追了出去。
“郡主,您没事吧?”烟翠关切地问道,其余几个宫女也都担心地围着周嘉敏,纷纷跪下来请罪,站在外面的高山流水也进来了,方知周嘉敏在房内受到袭击,而袭击的人不知去向。
“请郡主责罚!卑职保护不周,罪该万死!”高山、流水齐声道。
周嘉敏心有余悸,问烟翠道:“你刚刚看到几个人?”
烟翠犹豫了一下,道:“好像只有一个人,奴婢冲进来时只看到一个人,后面有个东西闪了一下,不对,应该是两个人!”
周嘉敏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