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了周嘉敏一眼,笑道:“有道理,莫谈国事校园全能高手!哈哈”
李煜道:“何时随本王进宫,你姐姐时常念叨你,听说你书读得极好,前儿听说你要学棋,巴巴央了本王去寻那个贾玄,学得如何了?”
周嘉敏这才知道之所以能找到棋待诏贾玄来教自己下棋,都是因了那周宪的功劳,遂道:“让姐姐费心了,我也甚为想念,若是姐姐得了空,就回府看望老爷、夫人还有我。”
李煜道:“你跟本王回宫,这样就可以见到姐姐了。”
周嘉敏急忙摇头,道:“进宫是大事,我须回了夫人再做定夺。”听闻进宫,周嘉敏心中一阵慌乱,她要改变周嘉敏的命运,绝不做小周后,既是如此,就当尽量减少与李煜的接触,如何能入宫?
李煜也不勉强,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怕生,遂道:“今儿就得家去了,若还不回,指不定周大人要追到栖霞山了。”
李牧道:“是了,以周大人对敏儿的疼爱,指不定现在已经到了栖霞山。”
及到他们回到栖霞精舍的时候,果真看见了周府的马车,已经有仆人在那里候着了,李牧与李煜相视一笑。
惟独周嘉敏茫然,她竟不记得从几何起周宗竟这般厚待自己,还是说周宗一直这般宠爱自己?
周嘉敏等人准备打道回府自不在话下,却说一行人在回程途中遇见了礼部侍郎江文蔚的女儿江采儿。
古代富贵人家的女眷趁着天气晴好出来游山玩水,也是常有的事情,周嘉敏也不足为怪。
那江采儿生的婉丽矜持,剪水双瞳,面如玉冠,貌若天仙,亭亭玉立时竟是千娇百媚,只见她向李煜盈盈一拜,道:“臣女采儿叩见郑王殿下。”
李煜道:“江小姐平身。”
江采儿又向李牧道:“臣女请仁郡王的福安。”
李牧方才看得有些痴,见她同自己说话,笑道:“江小姐有礼。”
周嘉敏冲江采儿一笑,道:“江姐姐好。”
江采儿一愣,眼中有一丝疑惑,李牧急忙道:“这是周太傅的千金,周二小姐。”
江采儿笑道:“原来是周妹妹,想不到一年多不见,竟长这么高了,也更加水灵了,妹妹近来可好?”
周嘉敏笑道:“一切安好,有劳姐姐挂牵了。姐姐这番是踏春来了?”
江采儿笑道,又望了李煜一眼,道:“也是听说这里的景色不错,才出来散散心,想不到竟遇见两位王爷和妹妹。”
李煜道:“我们正要回了。”
江采儿笑道:“可巧,臣女也是要回了,不如和殿下同行,臣女闲来无事,写了几句词,正要讨教殿下。”
周嘉敏看了这番情景,便知这江采儿不简单,对李煜定是存了其他的心思,心道:“我不能让她坏了姐姐的幸福”,便道:“姐姐才名斐然,一定是得了什么佳作,何不拿出来给大家品读学习一番?”
那江采儿本就对李煜存了一段情,又认定是周宪横刀夺爱,更加心有不甘,还生出一股怨气来,就是要把李煜抢了过来,让周宪也经历被人横刀夺爱的苦痛,这番也是打听到李煜在这栖霞精舍才赶过来的,写的那些词句也都是表露心迹的浓词艳曲,若让她拿出来示众,自是不肯的。
江采儿本来因着周宪的缘故,对周嘉敏便存了一番敌意,只是面上不好表现出来,如今听了她这番话,便知她是极不省油的人儿,倒有几分像周宪,更生了怨恨,却当着李煜、李牧便表达,便笑道:“妹妹年幼,不知晓殿下在南唐乃至天下的才名,若是得了他的一番点拨,我还不拨开云雾见天日去,妹妹可不要胡闹。”
周嘉敏心道:我今儿就是胡闹,看你还存了坏心思不?笑道:“好姐姐,我没胡闹,且让我看看吧,开开眼界!莫不是姐姐写的词作是专给殿下的,有我等瞧不得的心思?”
一句话说得江采儿面红耳赤,却又怪不得周嘉敏,毕竟是童言无忌。
李牧猜出了几分,便出来打个圆场,道:“不早了,还是赶路要紧,再不回府,周大人要亲自赶到栖霞精舍来了!”
这一说倒缓解了方才尴尬情绪。
江采儿因为周嘉敏的胡闹在李煜那里没讨了好,便好好怀恨在心,想着如何整治她一番。就在周嘉敏踩着凳子上马车的档口,江采儿趁人不注意,轻轻踢了一下那凳子,周嘉敏整个人便栽了下来。
烟翠见状,急忙扑过去接着,去扑了个空,整个人啃了一嘴泥。
车夫不妨周嘉敏此时摔倒,慌不迭地来接,却不小心惊到了马,那马车竟朝前动了起来。
周嘉敏先是磕碰在车辕上,那车辕都是箍了铜皮的,这一碰竟是顿时头破血流,还不仅如此,整个人落下来,被驶过来的车轮子碾在了下面。
李煜大惊失色,道:“不好!”便飞身过来,但已经来不及。
李牧更是不顾一切地奔过来,却还是慢了一步。
“啊!”周嘉敏一声惨叫。
江采儿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待到李牧将周嘉敏从马车地抱出来时,竟流了浑身的血,顿时吓坏了烟翠和那车夫,一起跪在地上,急道:“二小姐!二小姐!别吓唬奴婢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周嘉敏只觉得头很痛,腿上更是剧痛无比。
“敏儿!”李牧唤道。
“腿痛!”
李煜踢了那车夫一脚,道:“没用的东西!滚开!”
“我们现在快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