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董安远说话,南宫彦悠悠道:“她如今怎样?听说李煜很宠爱她,现在她执掌凤印,六宫之主非她莫属了。”
董安远笑道:“那样不是挺好,她虽年轻,却是个皇后的好苗子。”
南宫彦道:“你应该等了她很多年吧?”
董安远哈哈大笑,道:“我们说到哪里了?你说你想继续交易,帮我查出下毒者是谁?那代价呢?”
南宫彦道:“我既然有了这个兵符,我想从你手里借出这个兵符之前所能领导的十分之一的兵力。”
董安远笑道:“那我只好告辞了,不管怎么说,不虚此行。”
“怎么,难道你看着她被冤枉,竟然不愿意帮着她脱离危险?”南宫彦冷道。
董安远道:“我手里的一兵一卒都是南唐的,都是皇上的,我岂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借给你?何况这并非她所愿意见到的。我相信我能查出真正嫁祸的人,再说,那个人难道不比你我强大吗?他若真心护她,岂有不保她周全的道理?”
南宫彦没有说话,握着茶杯的手一用力,竟将被子捏碎了。
周嘉敏在凤栖殿足不出户,一来是心里太累了,她从来没觉得皇后的位子好坐,只是自己离皇后的位子还有很远的距离已经身心俱疲,将来该如何,以致她怀疑自己爱错了人;二来,为了洗脱嫌疑,她不出门就防止一些人说她动手脚,这期间,慕容流珠来看过她,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周嘉敏除了谢谢她的好意,再也没说其他的。
“太后娘娘的凤体如何?”周嘉敏送走慕容流珠,淡淡地问如烟。
如烟道:“这几日像是着凉了。膳食不如往日。”
周嘉敏没有说话,吩咐宫人准备了一些食材,自己亲自下厨给钟太后做膳食,这才送到坤羽宫,见了钟太后,看到她脸色确实不如从前。
“敏儿拜见太后,太后圣安。”周嘉敏恭敬道。
钟太后笑了笑,道:“哀家还以为你赌气不理哀家了呢,来,过来坐着。陪哀家说说话。”
周嘉敏听了这话,心知钟太后此言乃是为了前些日的训斥,心下感动。急忙笑道:“太后何处此言,太后的关爱敏儿铭记于心,怎会赌气?何况太后教训的极是。听说太后娘娘饮食欠佳,敏儿亲自下厨给太后做了几样清淡的小菜,让太后开开胃。”
如烟已经将食盒提了上来。
钟太后笑道:“难得你这么上心无限之黑暗势力崛起。来。让哀家尝尝。”钟太后尝了尝,点头道:“嗯,不错,味道正对哀家的口味,御膳房的那些东西太淡了。”
周嘉敏道:“他们也是小心伺候着,怕出乱子。怕一时变了口味不对主子们的胃口,调料淡了些,太后若是喜欢。我明儿再给太后做。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太后只有多吃点,凤体才硬朗。”
钟太后笑道:“好。哀家多吃点。哪里还用得着你下手,你把做饭的法子交给御膳房。让他们照着做就是了。”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钟太后笑道:“敏儿,哀家知道前儿那件事你是冤枉的,说什么哀家也不信你会做出那样的事。”
周嘉敏笑道:“多谢太后娘娘信任,敏儿敢对天发誓,那事的确不是我所为。”
钟太后笑道:“等这件事过了之后,你就和皇上成亲吧,哀家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想早起看着你们成亲,早些抱孙子。趁着哀家还健在,也好帮你主持一下后宫。”
周嘉敏动情道:“不会的,太后千万别说丧气话,太后正当年,现在不过是感了风寒,好生调养自然会好的。”
钟太后笑道:“哀家昨晚梦见先帝了,他说在那里思念哀家。”
这句话说得周嘉敏更为伤感。
钟太后拍着周嘉敏的小手,继续道:“哀家也和皇上提起过,他也想尽快将你娶进宫,给你个名分,这样才好管理后宫,你是怎么想的呢?”
周嘉敏害羞道:“婚姻大事,全听太后和父母安排,敏儿不敢有意见。”
钟太后大笑道:“好!好!明儿哀家就宣周宗及夫人来商议此事。”
晚间,李煜来了一趟凤栖殿,见了周嘉敏,似面有喜色,便问道:“敏儿,何事偷笑?”
不待周嘉敏回答,一旁的如烟笑道:“奴婢要恭喜皇上,贺喜郡主了,今儿太后娘娘说要尽早将皇上和郡主的婚事给办了,要迎娶郡主进宫呢。”
李煜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笑道:“好啊!朕也早有此打算!”又劝了周嘉敏,道:“那件事你自不必担心,朕除了派慕容流珠及董安远去查办,还暗中派了其它人查办,定会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不必忧心,你只管开开心心做你的新娘,朕最美的新娘。”
周嘉敏笑道:“有皇上这句话就够了,我没有任何好担心的,只等明日老爷和夫人进宫和太后娘娘商议了婚期再做定夺。”
二人又说了许久体己话,李煜这才离去。
第二日,周嘉敏正在殿里等待周宗夫妇,想知道婚事到底议论到什么程度,虽然她现在只有十五岁,但却是成年人的灵魂,对于嫁人她还是有很大的期盼。
不想董安远却来了,和她简单说了事件的进展,然后屏退所有人,这才向她提供了一些线索,说了一些可疑的人和事。
“你是说这里面可能另有隐情?”周嘉敏问道。
董安远道:“是的,我怀疑你身边有内鬼,所以,还请郡主千万小心,万不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