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急忙推开薛九,急忙奔了出去,嘴里还问道:“皇后怎么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周嘉敏的面前,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气若游丝,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宝蟾的怀里。
宝蟾道:“回皇上,娘娘刚才晕过去了。娘娘!娘娘,您倒是醒醒啊!”她哭起来。
李煜急忙道:“走开!”他抱起周嘉敏,朝着太医院的方向奔去。
宝蟾还在后面哭道:“娘娘是太累了,皇上的事她一直放不下,夫人又先去,每日里都吃不下饭菜。”
李煜怒道:“怎么没听你们这群奴才来报告朕?看来是朕纵容了你们,若是皇后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也逃不了!”
周嘉敏在他怀里悠悠转醒,道:“皇上,臣妾没事,就是一时走得急了。让臣妾下来吧。”她柔柔弱弱地说道,心里却窃喜着,不管那群女人多有手段,李煜还是更在意自己。
薛九等人看着李煜慌忙抱着周嘉敏去太医院,重重叹了口气,每个人都很沮丧,在宫里,失宠意味着没有地位,甚至没有活路。
薛九叹道:“我们这些人加起来都没皇后一个人重要,我们呆在宫里还有什么意思?”
刘可夫道:“这不是我们早就预料到的事实嘛?只是我们一直自欺欺人不愿意接受罢了。皇上的心里、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有皇后一个人,人人都说皇上fēng_liú多情,谁知道这么多年他只对一个人多情。”
其余人也都懊恼不已,有的妃子干脆哭起来,如果说前面那场哭泣是演戏,那么现在的流泪却是名副其实的伤心。
太医们手忙脚乱地给周嘉敏号脉,开了一些贵重的药品。还有大量的补药,李煜这才陪周嘉敏回凤栖殿。
“不坐软轿子吗?”李煜问道。
周嘉敏道:“不坐,要么走回去,要么皇上抱着臣妾回去。”她撒娇道,撒娇是女人的权利,而男人都喜欢女人对着自己行使这项特权。
李煜会心一笑,将周嘉敏打横抱起。
“皇上,是不是要回去了?其他人还在等着您呢。”周嘉敏微笑道,烛光下的她显得特别美丽,而且她刚刚还悄悄挂上了李煜最爱的香味的香囊。让她周身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香气。
李煜不乐意道:“你就那么希望朕去陪别的女人?”
周嘉敏嗔道:“我哪里是希望煜哥哥去找别的女人,我是担心煜哥哥被别的女人投怀送抱,不能自拔。毕竟做柳下惠是很辛苦的,我可舍不得煜哥哥辛苦和为难。”
李煜刮着她的小鼻子笑道:“你呀,明明就是得了便宜就卖乖!朕可告诉你,别把朕当傻瓜,你的小把戏朕就不计较了。但是今晚一定要把朕伺候好,否则……”
他故意做出一副很凶的表情总裁通缉爱。
周嘉敏笑道:“否则,怎样?”她趁机在李煜的额头啄了一下,然后就跑,笑道:“我才不相信煜哥哥会起伏我呢!煜哥哥最好了,根本舍不得。”
第二日。李煜去早朝,周嘉敏还在睡梦中。
殿里的妃子们已经在那里等着请安了。
见周嘉敏这么久没出现,众人议论纷纷。如烟道:“娘娘近来凤体欠安,难免思睡,诸位娘娘稍安勿躁,若是叨扰了娘娘的休息,恐怕不是我等能吃罪得起。”
薛九笑了笑。道:“不劳你提醒,本宫自会和皇后娘娘说。你再受宠左右不是个奴才。可不要太狗仗人势了。”
如烟也不恼,冷笑道:“娘娘不要欺人太甚了,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黄曲素上前道:“都消停一会,娘娘近来是身子不爽,需要休息。”
周嘉敏走出来的时候,众人请了安,周嘉敏简单和她们说了几句,有人对周嘉敏昨日晕倒事件表示关心,送了补品来;有人为昨天的行径赔了罪,有人却满脸的不屑。
薛九道:“娘娘,既然皇上眼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人,整个后/宫及我等对皇上来说也不过是摆设,还请娘娘放我等出宫,也就此落得个清净。”
她说得真切,情急之下,竟流出了眼泪。
周嘉敏道:“你是说想要出宫?你在宫里呆得厌烦了?”
薛九道:“臣妾不敢厌烦,也不曾厌烦,但心已死,在皇宫里,担着皇上妃子的名头,却是在守活寡,这种日子苦到了心底却没办法和人诉说,不如出宫,找座庙宇修行,也好为皇上与娘娘祈福,又省去想见不能见的悲苦,岂不是两全其美?”
周嘉敏冷冷扫视了一圈众妃子,笑道:“还有谁想出宫的?都说出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宫自认为还是个明智的主子。”
窅娘是第二个站出来说想要出宫的,出宫的理由和薛九差不多,无非是受了李煜的冷落,在宫里没有盼头,但她不是想去寺庙里修行,而是想去教坊里领舞。
另外,又有几个和薛九走得近的人,平时都是薛九的阵营的,在这种场合不敢得罪薛九,便硬着头皮站出来,说着想要出宫这种言不由衷的话。
周嘉敏笑道:“还有人想出宫吗?要趁早说出来,不然本宫过后可就不成全了?”
她扫视了一眼众人,没有人再站出来。
黄曲素起身,道:“娘娘息怒,这出宫乃是大事,皇后娘娘不要与诸位妹妹一般见识。”
周嘉敏摆摆手,道:“你退下。”黄曲素急忙退了下来。
周嘉敏命人拿来笔墨纸砚,在上面飞快写了一些文字,大致意思就是她们自愿出宫,出宫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