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周嘉敏得知李煜即将平安归来的消息,顿时松了一口气,便开始数算日期准备为李煜接风洗尘,然而,后/宫的事情却不让她消停。
才接见完后妃们例行的请安,周嘉敏见刘可夫的脸色不对,便留她下来说话。
“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本宫见你今儿脸色不好。”周嘉敏淡淡道,说起脸色,自己的脸色又何曾好过,这些天一直为李煜担忧,昼夜难以安寝,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刘可夫道:“臣妾多谢娘娘的关心,臣妾并无大碍,可能是这段时间过于担忧国主的安危,请娘娘放心,自个儿保证凤体才是。”
周嘉敏笑了笑,道:“听说北汉近期也决定去朝奉北宋了,看来大势已去。”她知道北宋一统天下已经成了定局,其实她不关心谁得天下,李煜能得天下自然最好,不能得天下,自己能用预先知道的信息保他安稳,也是莫大的功德。
刘可夫道:“皇后不必担忧,这都是朝堂上的事,国主和诸位大人自有定夺,皇后是国主最为倚重的人,保证身体才是要紧。”
周嘉敏淡淡看了刘可夫一眼,发现她近来言词清晰许多,比起以往也更加善于装扮自己,妆容也更加精致,举手投足之间有了江南女子的风韵。
“那就好。本宫只让你记住一点,女嫁从夫,南唐的兴衰事关国主的荣辱,国主的荣辱又事关你的去留和荣辱,所以,你要站对立场,至于你娘家能否助南唐一臂之力,本宫也不作任何强求。”周嘉敏淡淡道。
刘可夫恭敬道:“是,娘娘。”
周嘉敏道:“行了。没别的事你先退下吧。”
刘可夫退了出去,但薛九的贴身宫女便闯了进来,见了周嘉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皇后娘娘,您可要为我们主子做主啊。”
周嘉敏眉头微皱,道:“是何事?你们主子刚刚还在这里请安好好的,要本宫做什么主?”
那宫女哭道:“娘娘,我们主子中了剧毒,如今生死未卜,而下毒的人现在正逍遥法外。恳请皇后娘娘为昭容娘娘做主啊。”
周嘉敏虽然不喜欢薛九,却没想到有人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下毒,问道:“下毒的是什么人?可曾请了太医?”
那宫女哭道:“奴婢已经命了宫里的人去请太医。太医诊断过了,是中毒,而且是砒霜!奴婢认为刘妃就是下毒的人。”
周嘉敏暗自吃惊,想不到这件事竟和刘可夫有关,她冷道:“你带本宫去看看薛九。”又命宝蟾差派人将所有的后妃都召集到薛九的寝宫处。
周嘉敏来到薛九的寝宫。已经有两名太医在,那两人向周嘉敏行了礼,回答了她的问话,这薛九确实是中了砒霜之毒。
“有救吗?”周嘉敏冷冷道御灵堂传奇。
一个太医道:“启禀皇后娘娘,因为昭容娘娘食用的数量极小,微臣方才又及时让昭容娘娘催吐。目前无性命之虞。”
周嘉敏点点头,坐在主位上,冷道:“刘妃可曾来了?”
刘可夫上前行礼。道:“臣妾在。娘娘有什么吩咐?”
周嘉敏冷道:“有人指责你下毒,说你昨天送了一贴上好的胭脂过来,早上薛九用了你送的胭脂,便中毒了,可有此事?”
刘可夫怯怯道:“胭脂臣妾的确送过昭容一份。是臣妾自己用着不错,便想着与薛昭容分享。至于下毒,臣妾不敢。”
周嘉敏想起早上刘可夫不安的神情,仓促的举止,还有闪烁的眼神,觉得这其中必有奥妙,冷道:“薛九所用的胭脂何在?”
那宫女便急忙命人将薛九用的胭脂捧了上来,道:“皇后娘娘,胭脂就在这里,这是刘妃娘娘昨儿送过来的,今天才用了第一次,我们娘娘就出了事故。”
周嘉敏看了看那胭脂,颜色均匀而鲜艳,的确是上等的品种,但颜色略显暗沉,似乎掺杂了什么东西,放在鼻下清香之中有一股子怪味,她道:“仵作何在?去请个高明的仵作来,闻闻这里面的东西是不是砒霜。”
刘可夫脸色大变,突然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颤声道:“娘娘,真的不是臣妾所谓,臣妾一向胆小怕事,又背井离乡,没有任何身份背景,怎敢招惹薛昭容,何况臣妾与薛昭容之间没有任何恩怨,也谈不上给她下毒,请娘娘明察。”
周嘉敏冷笑:表象可以有很多种,但真相却只有一个。
“这胭脂可曾经过他人之手?”周嘉敏淡淡道。
刘可夫犹豫了一下,道:“回娘娘的话,臣妾忽然想起,那天臣妾一共送出去两盒胭脂,其中一盒给了古良媛,现在古良媛不是好好的吗?不能排除有人想陷害臣妾,请娘娘为臣妾做主。”
周嘉敏冷道:“窅娘,你的胭脂何在?”
窅娘道:“回娘娘,还在住处,臣妾可以派人去取。”
周嘉敏冷道:“不必了,你直接说出在哪里,本宫命人取来就是!”
窅娘紧张地说出了那胭脂的存放处,周嘉敏命人前去取来,又命人去取她一直饲养的灵狐。
“是谁下的毒手,自己站起来,不要连累大家!否则本宫一个个查起来,一天没有查到真凶,你们每个人都有嫌疑!自己主动交代的,本宫从轻发落;要是被本宫查出来那就休怪本宫不客气!”周嘉敏俯视众人冷道。
众人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也没有人站出来承认。
周嘉敏又道:“知道线索却不提供的,本宫查出来之后,视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