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可夫和窅娘都被救活了,薛九经过一段时间的救治和调理也恢复了健康。刘可夫放走的那名侍女又回到了皇宫,要替其主子顶罪,周嘉敏被她们之间的情意感动,本来是要处死的,但又不忍心,便下了个懿旨,将那侍女流放两千里,虽然流放也是重型,但好歹有条活路,而且周嘉敏下了旨意要押送的人善待她,而刘可夫便打入了冷宫。
即便如此,薛九的娘家盐运使薛傲松不肯就此罢休,急忙进了皇宫,要求周嘉敏惩治凶手。
周嘉敏问道:“本宫没有惩治吗?一个流放两千里,一个入了冷宫,这还不够?”
薛傲松道:“在宫里下毒,毒害国主的妃嫔,此乃是重罪,差点毒死微臣的女儿事小,但这种不良风气和手段,若不是及时打击和遏制乃是事大,恳请娘娘肃清此等歪风邪气,重新发落。”
周嘉敏冷道:“那依你之见,要如何发落呢?”
薛傲松一脸的戾气,道:“处死!此乃谋逆重罪,若不是重重处罚,如何以儆效尤。”
周嘉敏冷道:“那薛九死了吗?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这是后/宫的事,本宫可以自己定夺,无须外臣来干涉,难道薛大人认为本宫的处罚不公正吗?”
薛傲松听了这番话,又见周嘉敏这般坚定,联想到周嘉敏的娘家势力,李煜对周嘉敏的宠信,知道此事已经强求不来,也不敢多说,便灰溜溜地出了皇宫。
李煜从北宋回来后听闻此事,也着实大吃一惊,没想到看似平静的后/宫竟然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来。十分惊异,但看到众人皆无事,周嘉敏的处理结果也让他满意,这件事便就此揭过去,但李煜对薛九等人更加不待见,此是后话。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李煜多日未见周嘉敏,又有一种从刑场活下来的庆幸和激动,二人见了面更是激情似火,柔情蜜意。那叫一个甜蜜。
放佛要将所有的思念、担忧和爱意都表达出来,二人几乎不知疲倦地缠绵了一夜,在一阵接一阵的释放后。周嘉敏躺在李煜的怀抱中,喃喃道:“煜哥哥,你说,我们要是有个孩子多好,我想要个孩子。”
李煜笑道:“会有的。我有种预感,我们这次一定会有孩子的,只是我担心你的身体。”
周嘉敏幽幽道:“如果有孩子就好了,不知道是上次受损严重,还是服用了玉女散的药性,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很是失落。
李煜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道:“一定会有的。别担心。那么多人为你祈福,你害怕什么?老天爷会听到你的心声的。睡吧,真的是累了。”
周嘉敏看着身旁熟睡的李煜,额头已经有了浅浅的法令纹,眼角处得鱼尾也清晰起来笔仙不温柔。想想自己。又感到失落和茫然,后面的路到底怎么走?她好想劝李煜:放弃吧。放弃皇位和挣扎,我们找个世外桃源隐居去。
可这条路走了这么远,真的可以放下吗?如果放下了,就能有新的开始和生活吗?他们可以放弃江山和皇位,是不是那些人就可以放过他们?
未必——一切也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第二日,李煜仍在凤栖殿中,根本就没有去早朝。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周嘉敏的理解是,他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甚至是放纵一下,周嘉敏主动叫了舞姬和乐师们来为李煜歌舞助兴。
清官匆匆领了一个外事官员进来,那人给周嘉敏行了礼,便径直去见李煜,李煜见完他后,大为震怒。
那官员问道:“国主,这事应当怎么办?”
李煜怒道:“都来问朕,那朕问谁去?岂有此理!这个背信弃义、吃里扒外的东西!”
周嘉敏听闻声音,悄悄进来,见李煜的脸色大变,手中握着一封信,悄悄瞥见那信上加盖着李从善的印章。
李煜见周嘉敏进来,这才收起怒气,对那官员道:“你先下去,朕思索之后,再定夺。”
啊那官员急忙退下。
周嘉敏问道:“国主,您这是怎么了?”她为李煜倒了一杯茶,道:“请国主消消气,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李煜无力道:“你看看这封信吧,郑王托人加急送过来的。真是岂有此理!”他重重第捶在桌子上。
周嘉敏接过书信一看,信中说到林仁肇私通北宋,暗中投降,准备举旗反对李煜,要带着南唐军队归顺北宋,谋反逃逸。
周嘉敏笑了笑,将信放在了桌子上。
李煜道:“你为何发笑?”
周嘉敏道:“郑王的话也可信?”
李煜道:“他的话固然不可信,可朕派到北宋的人中可不止他一个人,另有其他人也向朕报告,说北宋的赵光义的确收到了林仁肇的投诚书信,而赵匡胤正要欲重用此人,连他的画像都做好了,只等着他去北宋。亏朕这么器重他,力排众议地主张对抗北宋,一次又一次给他加官进爵!”
周嘉敏立刻想到,这乃是赵光义等人设计出来的反间计,严肃道:“国主不必气恼,以臣妾看来,林仁肇将军谋反并非事实,这不过是北宋的反间计罢了。”
“哦?你是这么认为的?”李煜道。
周嘉敏道:“南唐抵御北宋,赖以重任者是谁?乃林仁肇。是降还战,主战者有哪些人,首推,林仁肇;早在先帝时期,林仁肇就颇有威名,让后周的人大为惊惶,若是没有林仁肇,臣妾说句难听的话,恐怕南唐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