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敏的尸体被放进了棺木了,赵匡胤听说周嘉敏服毒自尽后,心里敬重周嘉敏是个烈性的真女子,又深深自责,若不是自己让费清去当说客劝她进宫,也许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下令给周嘉敏准备了一口黒木镶金的棺材。
李煜上表要求派人护送周嘉敏回南唐安葬在钟太后的陵寝一旁,他言辞恳切、声情并茂地写了几千字,纸上到处是泪,看得赵匡胤也悲戚无比,当即决定让南唐来的人送周嘉敏回南唐,而李煜必须留下来。
李煜想了想,这次随从的南唐朝臣中,唯有董安远最为可信,加上他过去与周嘉敏之间的交情,更是值得托付,于是唤来董安远再三叮嘱道:“把皇后送回南唐,一定要尽快,争取在十五天送到,如果送不到的话,第十五日内一定要开棺,然后将这丸药给她服下去,切记切记。”
董安远正要开口询问,但见有宋兵在,李煜那样嘱咐不会没有自己的理由,本来他听说了周嘉敏的死讯,悲痛非常,整个人大罪了许久,又憎恨宋朝的人将他们俘虏过来,如若不然,周嘉敏好端端又怎么会死?
他听见李煜这般吩咐,心头升起一种希望:周嘉敏并没有死!这只是个假象,目的是要送她回南唐。
但他出了房间,仍旧是满脸的悲痛,在棺木前跪拜哭泣了许久,常惠儿也跟着他一同来到北宋,见状,也不知如何劝慰,只是跟着抹眼泪,周嘉敏的死对她来说也是一件悲痛的事,不仅是南唐失去了自己的皇后,她也失去了一个可以交心的好朋友。
赵匡胤站在城楼上。看着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出了宫门,忽然伤感无限,道:“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费清心道:你早就做错了,但是却笑道:“皇上没有做错什么,有些人总是很脆弱,说得再难听点,就是太骄傲了,受不了任何打击,也许她就是这样的人。”
赵匡胤喃喃道:“朕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那时朕就在想,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又特别大胆,身上还有一块古玉。她今年大概也就二十出头吧,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这么年轻,哎,她为什么想不开。如果她不愿意,朕不会逼迫她的。”
费清见他一副痴情的样子在那里自言自语,又气又恨,不由想打击他一下,冷道:“那皇上当初为何逼迫我?”
赵匡胤回神过来,恢复自己的王者之气重生西班牙帝国。道:“你和她不同,朕不想勉强她。”
且说,董安远领着送葬的队伍走到了开封的城门外。却被一群将士给拦住了。
“我们是奉了皇上的手谕出城的,护送南唐的皇后棺木会金陵,请诸位将军行个方便。”董安远道,命人递上赵匡胤的手谕。
那人接过手谕,看了一眼。眉头一皱,道:“不是我等不放行。而是王爷下了命令,让我等拦截你们。”
董安远听了心头一惊,除了赵光义,估计没人敢不把赵匡胤的手谕放在眼里,在这里明目张胆地拦截,遂道:“将军看清楚,这可是皇上的亲笔手谕,难道王爷的命令能大过皇上吗?”
“皇上的命令的确比本王的命令大,但本王的命令更好使。”赵光义骑着高头大马过来道,那些守城门的士兵急忙跪下来见礼。
董安远道:“不知王爷拦下我等是何用意。”
赵光义下了马,在那棺木上拍了拍,道:“本王带她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一个死人?到底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本王要验明正身,以免被你们糊弄了!这可是南唐的皇后,大罪之人,岂能让你们这么轻易地带走?何况,这么大的棺木,说不定里面还装了许多金银财宝,以够你们复国之用!”
常惠儿怒道:“你还有没有一点道德?人都已经死了,你却要开棺验尸!死者为大的道理你懂不懂!”她手中紧紧握着宝剑,随时准备宝剑出鞘。
赵光义看也没看她,冷道:“到底开不开?本王的耐心很有限。万一动起手来,恐怕会让死者更不安的,你们说呢?”他特别强调了“死者”这个词。
他脸色很难看,却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看起来很古怪,本来他听说了周嘉敏的死讯,大为悲痛,又从皇宫得知消息,是赵匡胤动了淫?念,逼迫周嘉敏服毒自尽,更是气恼,恨不得立马冲到宫里找赵匡胤理论。
就在这时,费清托人给他送了一条讯息,倒也没有具体说什么,只是提醒他若想知道周嘉敏是生是死,城门外候着。
他便急忙下令守住了城门。
董安远拉住常惠儿,含泪道:“皇后娘娘会明白我们的苦衷,她在天有灵会保佑我们的,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侵犯她的恶人!”
如烟见状,哭道:“谁也不准动娘娘的棺木!娘娘已经被你们逼死了,人都走了,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放过她!”
“你们谁敢过来,我就与他同归于尽!”如烟晃动着手中的匕首。
几个士兵想要冲过来对如烟不利,却被董安远打倒在地,他冷道:“王爷,开棺可以,但是请您管好您那些部下肮脏的手!”
常惠儿过来劝慰如烟,道:“如烟,娘娘已经走了,让他们检查,只有检查过了之后,我们才能送娘娘回南唐。你听话,娘娘不会怪你的。”
如烟哭道:“那天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一直守在身边,娘娘就不会想不开了,你们这群qín_shòu!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