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进了房间,如烟和宝蟾正在那里劝慰,李煜轻轻走进来,示意她们出去,宝蟾和如烟将门带上了。
李煜道:“敏儿,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那样对你,真的是……”
周嘉敏没有说话,直接转身扑了过来,扑倒李煜的怀里,道:“我知道的,就算我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李煜的眼睛湿润了,道:“你知道什么了?你不怪我就好,让你受委屈了,不能保你平安,还要让你服毒、躺在棺材里,现在还怕吗?”
周嘉敏道:“怕,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那种东西……你的脸还疼吗?我帮你看看。”她抚摸着李煜的脸庞,心中无限疼惜。
李煜道:“不要紧,你能有多大的力气啊。”
周嘉敏道:“赵光义在,我只是演戏给他看,不然他也不会相信。只是,我心里还有气。”
李煜急忙道:“有什么气,只管和我发,不要憋在心里难受。”
周嘉敏道:“你不该事先不和我说一声就擅自做主!这下我复活了,赵匡胤肯定也很快知道了,接下来如何应对?”
李煜道:“与其被动地等他来找我们麻烦,不如我们主动进宫,备上礼物,表达谢意。”接着李煜又将周嘉敏服药之后假死、如何请求赵匡胤送灵柩回南唐、如何交代董安远的事情细细和周嘉敏说了。
周嘉敏道:“赵光义怎么知道我是假死呢?而且,听安远说,是他给我喂了解药,我才醒过来!这个挨千刀的,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怪,我应该可以回到南唐的。”
李煜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既然知道了你是假死。又没有大张旗鼓地揭发这件事,只是把你拦截回来,却没有任何作为,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解药?他以前可是对我恨之入骨的,如今这次就是个好机会摆在眼前,只要他去赵匡胤那里告状,说我是欺君,必然就是一个死罪。”
周嘉敏脸色一红,没有说话,但她心里明白。赵光义之所以这次没有借题发挥,乃是怕连累到自己,与其说是放李煜一马。不如说是为保护自己而隐忍一次。如果赵光义高发李煜是欺君,那周嘉敏就难免是欺君者的同谋,自然也是死罪难免。
李煜见周嘉敏不说话,以为她是在思索,笑道:“不管怎么说。他愿意放过我们,那都是好事,我们准备一下,赵匡胤迟早会过问这件事,我们统一口径,好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活着。我们就有希望。”
周嘉敏点点头,忽然心头一震,像是有无线的痛苦雍正小老婆。道:“我刚刚心里痛了一下,都说母子连心,是不是喆儿他出了什么事?”
李煜笑道:“只是你这几天太累了,又没有吃东西,还被关在那个东西了。想来是太虚弱的缘故,哪里会这么巧!不要胡思乱想了。喆儿他有佛祖保佑,一定健康地成长呢。”
李煜没敢说,他的心刚刚也震动了一下,带着一股入骨的疼痛,他怕说出来,周嘉敏更是担心,有时候,男人需要更多的担当。
周嘉敏又道:“煜哥哥,你给我吃下的那种假死药,是哪里来的?”
李煜犹豫了一下,道:“是费清给的。”
周嘉敏惊道:“她给的?她什么时候给你的药?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药?解药在哪里?”
李煜道:“她给你那根金钗的时候就把这个药给了我,只是你当时没看见,她给你金钗,不过是掩人耳目,想将那些监视她的人视线全部集中在你这里。一切都和这种金钗有关。”
周嘉敏更加不解,道:“金钗?那不是一根实心的金钗吗?我研究了那么久,什么也没发现啊,到底毒药藏在哪里?”
李煜道:“那的确是一根普通的金钗,她只是用那个来试探我们,看看我们是否相信她,后来,她便用另一只相同金钗换了那支金钗,里面便装了假死的药。”
“那她当时是怎么告诉你的呢?”周嘉敏问道。
李煜笑道:“我们是用唇语交流的。当时你只顾拿着金钗,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嘴型变动。”
周嘉敏喃喃道:“看来,整件事都是她策划的,赵光义也并非无缘无故知道我是假死,而是有人去他那里告密,这个人只可能是费清。”
李煜点点头,道:“我也这么猜想的,应该就是她搞的鬼。”
周嘉敏听了眉头微皱,道:“她想挑拨离间,而我,就是个诱饵。她的目的何在呢?难道是为孟昶报仇?”
李煜道:“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个女人我看不懂,太复杂,她能在赵匡胤身边活得风生水起,靠的不仅是媚术,恐怕还有其他手段。而且我派人打听过,她和赵光义之间也有染。”
周嘉敏听了这话大为吃惊,想不到费清手段这般厉害,道:“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她似乎想将矛头指向你?”
这是令她最不安的地方,如果费清不但不帮他们,反而设计将李煜拉进圈套,那么他们在北宋就多了一个仇人。
李煜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她想害我还没那么简单,我已经命人去拉拢了北宋的朝臣,给他们贿赂,他们会在赵匡胤面前帮我们说好话,而且我悄悄派人在外面放出风声,说宋朝已经接受南唐的投降,保证不伤害南唐的一草一木,我们暂时无性命之忧。”
周嘉敏看了看李煜,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虽然沦落到这般境地,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