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不肯,坚持道:“这是礼数问题,皇上,让臣妾送送你吧。”
且说赵光义怒气冲冲地回到王府,整个人像是一个待爆炸的炸药包,任谁见了都想绕着走,实在绕不过的,都挨了打骂。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竟然为了李煜那个废物打我!”赵光义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赵匡胤怎么会打他,为什么赵匡胤一再偏袒李煜。
一个幕僚道:“王爷不必气恼,想来,皇上与王爷的亲情是外人无法离间的,皇上也许只是为了给李煜一个表面上的说法。不管王爷做了什么事,皇上肯定会原谅王爷的。”
赵光义一拳打过去,怒道:“滚!本王才不稀罕他的原谅!这个江山都是本王给他打下来的,本王说的力气比他大!”
那个幕僚委屈地摸着自己的半边脸,已经红肿了,嘴里的牙齿也跟着晃动了。
“你们都滚,都给本王滚得远远的,什么狗屁智囊团,我看你们也就是一群废物!滚,马上给我滚!”赵光义怒吼。
他的确是火大,因为他的心思没有人能理解,他的野心也没有人能理解。
所有幕僚都悄悄地退了下去,谁也不愿意顶风在这里找晦气,却有一人仍旧立在那里,轻声道:“王爷。”
赵光义抬眼一看,正是李从善。
“你怎么还不走?难道不怕本王发起怒来将你给杀死?”赵光义冷道,想起那群智囊团里的人,一个个的确是学富五车,却也只是酸腐书生,见他发怒,一个个都跑的比兔子还快。
李从善笑道:“因为我要陪着王爷,我知道王爷的心事啊。”
赵光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的心思你知道?那你说来听听,若是说得对了,本王就饶你不死,若是说错了,本王如今正在气头上,就拿你第一个开刀!”
李从善嘿嘿一笑,道:“王爷是爽快人,我不妨直言,这北宋的天下就是王爷打下来的,之前杜太后也下了旨意,让王爷与皇上订立了金匾之盟,也就是说,这天下迟早是王爷的。”
赵光义喝着酒,没有说话,冷道:“继续往下说。”
李从善道:“王爷如今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终究受了很多制约,而且,据我所知,皇上对王爷也起了疑心,正在暗中收回王爷的兵权,不仅如此,就连几个皇子也对王爷手中的权利虎视眈眈,王爷若再不行动,恐怕,王爷危矣。”
赵光义怒道:“此话怎讲?本王手里的权限岂是他们想要收回就能收回的?本王的铁骑军只听从本王的调遣,所向披靡!”
李从善道:“非也非也,试问王爷,自古以来是兄弟亲,还是父子亲?皇上并不是无子嗣,如今多个皇子已经长大成人,而且文武全才,在朝廷里也多有人脉,难道皇上会甘心将皇位拱手让人?还是说王爷对这份兄弟之情过于信赖了?王爷就算现在甘心屈居人之下,但是皇上能忍王爷多久呢?何况皇上现在正是壮年,王爷就算耐心去等,要等到猴年马月?”
赵光义沉思着,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而且他也感觉到赵匡胤越来越对他表现出不满,不满他的提议,不满他的奏折,不满他的部属,总之,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无法让赵匡胤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