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听闻了什么?”周嘉敏怯怯问道校园全能高手。
李牧道:“我再与你说一次!此事、此话休得与第二人说起!但血债血偿,若是我发现……”他话没说完,拳头紧紧握了起来,道:“我继续守灵,会有下人来照看你。”
周嘉敏知他已经得知事情真相,便不再言语,心中默念:但愿他不被仇恨吞噬。
第二日便跟着钟皇后回了南昌。
且说那江采儿回到府中,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与江文蔚听,要求其将事实真相说与国主听,先是江文蔚不为所动,后禁不住她的苦情哀求便应了她。
周宗上书请奏让李弘冀接替李景遂的兵权,李弘冀确有几分将才,又是太子,理应掌握兵马大权,李璟也不便回驳,便派了李弘冀去广陵(即今天的扬州)去接管那里的兵权,因此不在南昌。
江文蔚趁机上表李璟,李璟看罢奏折,未及调查讯问,便认定这李弘冀杀害了李景遂,因为在此之前他也有所怀疑,只是苦无证据,及看了江文蔚的陈情,更加确信不疑,怒不可遏之下又悲痛万分,思及骨肉相残更是痛哭流涕,一口甜腥涌上来,竟吐了一滩热血,惊得那群宫人顿时乱了手脚。
“孽障!孽障!速将他召唤回宫!朕要当面质问,为何要杀朕的太弟!”李璟怒道。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圣旨便传到了广陵。
李弘冀接过圣旨,道:“父皇这时候让本宫回去,说是病重,难不成本宫好事将近?”
姜海岚道:“殿下,不可!属下虽殿下来广陵时,陛下龙体尚且安好,如何这会便病重了?属下认为这其中必有因由,殿下此番兵权在手,又远离洪州,国主陛下自然奈何不得!何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李弘冀不以为然,冷道:“父皇就算知道李景遂是本宫所害又如何?六弟出家当和尚了,李景遂也死了,本宫现在是他唯一的依靠,论血亲论才干,本宫都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难不成他想将李氏江山拱手让人不成?再说,不管他怎样对待本宫,终究是本宫的父皇,若是本宫不忠不孝,将来如何给天下人做表率?”
姜海岚跪倒在地道:“殿下,不可大意啊!大事一日未成,殿下不可一日疏松。殿下若执意回洪州,属下愿意跪死在这里,抑或殿下驾马从属下身上踏过去!”
李弘冀冷哼一声,勒紧马缰,从姜海岚的身侧绕了过去,他的亲随们一应过去,姜海岚哭道:“殿下,您这番前去,凶多吉少啊!殿下,您辜负了属下多您多年的期望和匡扶啊!”
李弘冀听得真真切切,但始终没有回头,只对一亲随道:“你留下来看着他,别让他生事!”
那亲随道:“属下遵命!”
李弘冀到了南昌古城,那里早有人迎接,一切如故,绝不像姜海岚说得那般凶险可怖,问及李璟的病情,为首的官员不停叹息摇头,道:“太医说,陛下已经病入膏肓了。”
等他进了皇宫,除了两个自幼跟着他的太监,其余亲随一律宫外守候,按照宫里规矩,任何血光之气的东西均不可带入皇宫。
“儿臣拜见父皇。”李弘冀跪道。
李璟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道:“左右将李弘冀拿下!”
原来大殿两侧早已有人埋伏在那里。
李弘冀道:“父皇,您这是?”
李璟走上前,狠狠掌掴了他几下,含泪道:“你个畜生!皇太弟处处让你,又不曾与你争抢,为何你要对他下毒手!?”
“父皇,您有何凭据说是儿臣杀死了皇叔?”李弘冀道。
李璟一个窝心脚踹了下去,捂着胸口道:“你还狡辩!若你认了,朕或许念在骨肉亲情放你一马,若是你不认,朕便让你看了证据,到时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李弘冀冷道:“儿臣没做过,儿臣如何认?父皇还是拿出证据吧,也好让儿臣心服口服。”只因他认定知晓此事的人只有他、姜海岚、袁从范三人,姜海岚尚在广陵,袁从范已死,谁还能作证?
李璟扔出一叠东西,冷道:“这是从袁从范亲眷那里搜到的亲密遗书,交代了作案事实,目的就是防着你去杀人灭口!还有仵作的口供!另外,你交给袁从范的五毒散他故意留了一半下来!”
李弘冀惊惧道:“不可能!不可能!”
那遗书是李牧派人秘密搜查出来的,他早就料想此事蹊跷,便沿着蛛丝马迹找到了袁从范的亲眷,知道李璟在追查此事后便将遗书上交。
“你已经是太子了?朕还能在世多久?这江山迟早是你的,为何你要对皇太弟下手?朕与他手足情长,你是朕的儿子,你害了他,朕若不处置你,朕有何面目下去见他、见先帝?!”李璟怒道。
李弘冀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便抱了必死的心思,索性说道:“要怪就怪父皇自己吧。皇叔虽不与我争,但父皇呢?父皇从小最偏爱六弟,六个皇子中属他功劳最低,他对我南唐社稷毫无功勋而言,可他享受的封赐最多!就是娶亲,父皇母后也为他选最好的姑娘!”
“这也就罢了,父皇为何动辄便说‘吾当复召太弟’!这句话就像是悬在儿臣头顶的利剑,随时都可能赐儿臣于死地!父皇,你是否想过儿臣的感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以致父皇母后都憎恶我?”李弘冀悲愤道。
李璟脸色铁青,拔出挂于龙壁上的尚方宝剑,怒道:“朕今天就为皇太弟报仇!”
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