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什么?”董安远问道,继而想到周嘉敏可能是因为方才他那番话而害羞,又见周嘉敏双颊绯红,不由得想去拉了她的手,却被周嘉敏躲开了色妃来袭:美男哪里逃。
“作死呢,大白日的拉拉扯扯。”周嘉敏嗔道。
董安远知她不是真心生气,遂笑道:“我的心意自然是要告诉他们,等你再年长一些我便央了夫人去找皇后娘娘和王妃提亲……”
周嘉敏听了这话,更加羞涩了,急道:“瞧你说得混话儿!我是说我前头讲得那些子话,若是给姐姐、皇后娘娘她们听了去,指不定多寒心,她们待我恁好。”
董安远闹了个大脸红,这才讪讪道:“我真真是自作多情了首席前夫,请上钩。”
周嘉敏被他这句话闹笑了,道:“还不快些回去。等会子进了宫,你只管顺着我说,我是贪玩才出宫,没其他打算,我是在回宫路上遇着你的,可明白了?”
董安远点头笑道:“这个岂有不明白的?你快些跟我回去,我今儿早上听皇后与王爷商议,若还是找不到你,就要派人出城去寻你,到时免不得又是兴师动众。”
周嘉敏一听,知道自己这次闹出这样大动静,祸已铸成,不免心生悔意,道:“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子走。”
董安远笑道:“你这身装扮怎么能进宫?”便拉着周嘉敏去了附近的成衣店为她选了套上好的衣服,又是周嘉敏最喜爱的藕荷色。
才到宫门处,便遥遥听见守在那里的太监雀跃大喊:“郡主!郡主找到了,那可不是郡主嘛!”
另有太监喝道:“乱叫什么!还不快进去告诉皇后娘娘及王妃!”
一个小太监领命去了,那老太监又对另一人喝道:“你快进去告诉王爷就说郡主找到了。”
进了宫,本想先去钟皇后的椒房殿去认错领罪,还没到那里就见碧丹匆匆过来,见了她行了礼,便道:“郡主,王妃请您去齐凤阁。”又告诉她众人皆在齐凤阁等着她。
“别怕。只管去,有我在。”董安远安慰道。
进了齐凤阁周嘉敏登时提心吊胆起来。除了钟皇后,周宪,李煜等人外,周宗并韩氏、李牧、董安远之母周氏,另有江采儿、黄曲素、慕容流珠并文武官员数人均在。
“敏儿!”韩氏唤道。
周宪道:“敏儿。你可回来了。”
钟皇后的眉宇也微微舒展。
“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王爷、王妃请安……”周嘉敏一一给众人道了安。
钟皇后道:“敏儿,回来就好。以后别再犯傻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管和你姐姐说,你姐姐若是不做主只管来告诉本宫;有什么窝心的事儿只管发泄出去。打骂奴婢都可以,遇见不懂事的奴才只管撵了出去,切不可再做傻事。”
周嘉敏急忙福身道:“臣女谨遵娘娘教诲。多谢娘娘。”
李煜笑道:“母后。既然敏儿平安回来便好,想是一时贪玩,再说这宫里头确实闷得慌,若不是政事缠身,儿臣都想出宫走走了。”
“本宫又没怪罪她。小孩子贪玩是有的,何况这丫头精灵古怪,满脑子主意,要出去玩和本宫说一声,本宫岂有不准的道理?”钟皇后笑道。
周嘉敏微微松了口气。却听周宪道:“敏儿,平日你是最乖的。姐姐向来以你为荣,只是这次,我若不罚你,以后如何服众?母后虽不责难你,那是宠爱你,你却一再辜负这份宠爱!”
周嘉敏虽然心惊,但自知此事不会轻易收场,便道:“臣女愿意接受责罚,只求皇后娘娘与姐姐不为此事气恼。”
周宗急忙道:“还请皇后娘娘、王爷、王妃念敏儿是初犯,又年少无知从轻发落。”
韩氏却站出来道:“还请皇后从严从重发落,她这番行径绝不可姑息,否则带坏了风气也害了她自己,更让臣妾这等为人父母者担忧受怕!”她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含泪。
江采儿笑道:“皇后娘娘、王爷、王妃姐姐、各位大人、夫人,容臣妾说句话。小郡主不过是一时贪玩,并非存了出走的心思,恶性并不大,还请皇后娘娘从轻发落。”
“是啊,皇后,敏儿是您看着长大的,向来乖巧,只是一时大意,说不定是受了哪个奴才的蛊惑才动的歪心思。还请娘娘从轻发落。”
钟皇后笑道:“本宫尚未要罚敏儿,你们一个个却来求情,倒显得本宫严厉、最不体恤小孩儿的心思。”
周宪冷道:“请母后一定要责罚嘉敏郡主!”
韩氏也道:“皇后娘娘,敏儿此番言行姑息不得,请娘娘加以责罚,让她也好长个教训。”
钟皇后笑了笑,道:“这样吧,本宫就罚嘉敏去静心堂面壁思过一个月,罚俸三月;畅春园所有奴才服侍主人不当,三月的月俸一律减半发放;婢女蛊惑主子外出,未尽到奴才本分,恶性十足,罚往苦役房辛劳一月,罚俸三月。”
众人急忙道:“皇后娘娘圣明。”众人皆知钟皇后有意袒护周嘉敏,这番责罚对周嘉敏而言不动筋骨,不过是种形式。
周嘉敏欣然领命,道:“多谢皇后娘娘开恩,敏儿一定清心思过,痛改前非。只是烟翠她……”周宪喝道:“敏儿!”
周嘉敏知道她的意思,便不再言语。她一抬头便看见董安远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坚定和柔和,心里不由一暖,那种感觉是奇妙的,无法言传的,但内心的情绪清晰地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可以托付她部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