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参加皇后娘娘。”
皇后冷冷的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人,骂道:“混账东西,本宫让你们好生招待姜姑娘,结果你们就是这样招待的,自己下去思过,免得不长记性!”
几人闻言,急忙磕头谢恩,一溜烟的跑了。
思过?这算什么处罚?
皇后理了理鬓角道:“这些奴才蠢笨愚钝,不懂变通,让你受了惊。”
话语虽然都是关心,但那张脸去依然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温度,丝毫看见任何的诚意。
姜佩雯挑了挑眉,不愿在此上面多做纠缠,便欠了欠身道:“谢娘娘关心,不知娘娘召民女进宫,所为何事?”
皇后轻飘飘的扫了姜佩雯一眼,见到经历方才的事情,不仅不哭不闹,就连丝毫的抱怨都没有,脸色忍不住一沉,这样沉得住气可不好糊弄。
“站在外面作甚,先进去。”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佩雯眉头轻轻一皱,虽然她现在最想的就是马上离开,但奈何对方是这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就算这个女人现在处境不佳,但在这要对付自己那也是犹如对付一个蚂蚁般。只得低低应了声,跟了进去。
进去又是一阵谢恩,姜佩雯坐在了椅子上。
皇后瞥了眼低眉顺眼的姜佩雯道:“怎么?这些糕点不喜欢?”
姜佩雯微微一愣,道:“谢娘娘赏赐,不过民女历来不喜甜食。”
“嗯。”皇后应了声,便端起茶杯,细细的品着。
她不说话,姜佩雯也不好开口,整个厅堂内静悄悄的,静的让她不安,让她烦躁。
时间便在这份不安和烦躁中渐渐的流失,终于姜佩雯忍不住了,她站起身行了一礼道:“娘娘,不知您找民女来有何吩咐?”
皇后抬了抬眼皮,道:“怎么?本宫这地方你还呆不得了?”
姜佩雯闻言急忙躬身道:“娘娘说笑了,能来娘娘的寝殿,可是民女的福分,不过这时候不早了,民女怕耽搁娘娘……”
她话还未说完,便听到皇后淡淡的声音:“既然如此,那就再坐会,正好陪本宫说说话。”
说话?她们有话说吗?
姜佩雯暗自翻了个白眼,表面上却是诚惶诚恐的谢恩。
这宫里就是麻烦,才见了一会,这行礼都快把腰弯酸了。
正想着,忽然皇后问道:“你是泾阳人士?”
姜佩雯回道:“回娘娘话,民女正是。”
皇后放下茶杯,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躺道:“正巧了,本宫最近正巧招了一个女官,也是泾阳人。嗯……这年纪也差不多,说不定你们还认识。”
说完她懒懒的说道:“让她进来。”
“是。”一个站在皇后身边的宫女急忙躬身退了出来。
泾阳人士?姜佩雯轻轻皱了皱眉,没由来的心中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拿宫女快步走了进来,行礼道:“娘娘,卢少使来了。”
卢?姜佩雯眼皮一阵狂跳,转过头便看见一个穿着女官服的纤丽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虽然和上次相比,身材削瘦了很多,两颊也有些凹,但那模样赫然是卢琳玉无疑。
姜佩雯瞳孔顿时一缩。
卢少使?
天啊!地啊!这卢琳玉果然是光环笼罩着的打不死小强啊!
名声都臭成那样了,还能进宫做女官!
nn的,这满皇宫的人眼睛长哪里去了?瞎了吗?
虽然少使是宫中最低级的女官,只是从九品,只负责督促粗使宫女和宫奴做些倒水扫地抹灰等基础的工作,但那也是有品级的女官啊!又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谁都可以当的!
娘的,女主果然就是女主,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找到出路翻身,真不知道这金手指是咋开的,真是再不可能的事在她身上都皆有可能。
皇后轻轻的抬了抬眼:“本宫知道你是泾阳人士,正巧这位姜姑娘也来自泾阳,所以特地找你来瞧瞧是否认识。”
卢琳玉行了一礼,抬起头看了姜佩雯一眼,没有恨意,没有怨毒,就连最起码的眼神波动都没有,平静的仿佛和姜佩雯完全没有任何的纠葛。
“启禀娘娘,奴婢认识。”卢琳玉躬身道。
“哦?”皇后直起身子道,“那你之前说的人可是她?”
卢琳玉行了一礼道:“是的,娘娘。”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姜佩雯正皱起眉头,便听见一阵厉喝声响起:“大胆姜佩雯,你还不知罪!”
姜佩雯先是一愣,接着抬起头看着一脸冰冷的皇后问道:“请赎民女鲁钝,不知皇后所说的罪是为何罪?”
皇后脸色一沉:“本来本宫听闻卢少使所说,还半信半疑,不知那人是不是你,于是找你来和卢少使对峙,可没曾想……”她顿了顿,冷哼一声道:“何罪?你勾结匪徒刺杀三皇妃,证据确凿,你还敢不认?”
什么?
姜佩雯手狠狠的一紧,自从来了这儿,她就无数次的猜想过皇后找她究竟为何,但想破了头也没想到是这种可能?
刺杀三皇妃?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
虽然惊诧,但心里早知道皇后不安好心,因此听到皇后所言,姜佩雯没有失态,她面无表情的看向板着脸的皇后,指向卢琳玉道:“证据确凿?皇后娘娘,请问证据在哪里?难道就单凭这个人的片面之语?”
说到这,她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卢琳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