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少年?嗯?”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姜佩雯突然一愣,愉悦的笑声嘎然而止。
“还潇洒英俊?”
听到那越发森冷的声音,姜佩雯脚步轻轻向后挪了挪,身子还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也就随意说说,不……不是真的!”
“随意说说?”徐明昊眼睛一眯,冷冷的扫了扫姜佩雯。
感受那冰冷的目光,姜佩雯果断的选择了妥协。
“也就是想……”她刚说到这,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便在屋内响起。
姜佩雯便看见徐明昊的手紧紧的握在椅把上,那吱吱嘎嘎的声音,便是不堪蹂躏的椅把发出的声响。
顿时姜佩雯又抖了两下,牙齿还不由的叩了两声:“想也没想过,说着玩……玩的。”
也许是见到姜佩雯的态度端正,徐明昊的手松开,吱吱嘎嘎的声音也消失了:“是吗?”
“是的,是的。”仿佛为了表示自己的可信度,姜佩雯重重的点了点头。
徐明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在椅把上轻轻一屈,轻轻的叩了起来。
室内一片安静,就连一旁的秦一也只是低着头,死死的抿着嘴,不让一点笑意释放出来。
突然,那富有节奏的打击声骤然停止,徐明昊眼皮轻轻一抬:“倒茶!”
姜佩雯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看着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的徐大爷,顿时明白过来他叫的是自己。
急忙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递到他的跟前,她双手捧着茶杯,腰轻轻弯曲,头部低垂,那模样要说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显然他的老实让徐明昊的脸色又舒缓了几分,他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咸不淡的说道:“茶叶没有泡开,茶香未出,带着苦涩。”
说完他轻轻瞥了眼低眉顺眼,一副小厮模样的姜佩雯,道:“秦一。”
“是,主子。”秦一忍住笑,应道。
“阿文身为小厮,办事不力,功过相抵,奖赏和那些首饰全部扣回。”徐明昊站起身,背着手道。
“是。”
说完,徐明昊长袖一拂,便走出了房间。
只留下瞪着眼,张着嘴,一脸呆滞的姜佩雯。
直到过了许久,一阵哀嚎声才响起:“我的银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
又过了两日,徐明昊等人告别陈世及离开了陈府,又在原来所住的宅子里呆了一日,便在安州官员轰轰烈烈的欢送中离开了安州。
不过徐明昊等人却没有走远,而是半路带着姜佩雯和几个护卫离开了车队,绕了个圈又回到了安州。
当然,为了怕别人认出,几人都易了容。
不过这易容并不是姜佩雯前世在电视上见过的那种贴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改变容貌,而是采用精妙的化妆技术,让人的五官产生变化。
给他们化妆的是徐明昊其中一个护卫,身材壮硕,五官粗矿,平时也不怎么吭声,但姜佩雯倒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手。
徐明昊脸上的疤痕被一种贴近肤色的粉状物遮盖了,五官的冷峻也在他的巧手施为下变得柔和了不少,再加上一些其他细微的变化,若是曾经见过他的人站在徐明昊的面前也最多只是觉得这个男子和六王爷有三分相似,但也只是相似而已,没人会将他和那冷峻的六王爷想成同一个人。
而姜佩雯换上了女装,扎着双髻,眉毛眼睛下吊,白皙的皮肤也变得蜡黄,再配上本来有些瘦弱的身子,怎么看都像一个吃不饱穿不暖,整日愁眉苦脸的悲催丫头。
当姜佩雯从铜镜中看到自己的模样,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被整了,强烈要求要个美美的形象,不过领导态度强横,几次上诉没有成功,最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了。
秦一和秦五等人也换了仆人的衣服,带上早就准备好的货物大摇大摆的回到安州,俨然成了从南方来此的客商。
几人租了个小宅子便重新在安州落下脚来。
而接下来的日子,徐明昊似乎格外忙碌,就算没有出门也是整日和秦一等人关在书房内。
姜佩雯的日子就要简单舒服的多,每日里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没事的时候还出去走走。
就这样过了三日,这一天安州城发生了一件让百姓们大感兴趣的事。
那就是镇远将军陈世及府上的二夫人带着仆人和一些闲汉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城中的一个宅子里,然后没隔一会,便吵了起来,又是骂人又是砸东西,最后还当动手打了那女的两耳巴子。而随后赶来陈家二少爷气的脸都青了,护着那女子就大嚷着要休妻。
当然这“休妻”二字一出,顿时犹如捅了马蜂窝,陈二夫人当场便又哭又闹,各种难听的话层出不穷,简直把泼妇和妒妇的角色演绎的淋漓尽致。
而姜佩雯这时候才从众人的闲言碎语中得知她那姑母这次这么紧张,全因这个女子是陈贺年当然的青梅竹马。据说这女子姓刘,其父亲和陈世及有点亲戚关系,一起参军,感情甚笃,而那刘氏和陈贺年相差五岁,两人可谓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不言而喻。后来陈世及步步高升,刘氏的父亲跟着陈世及干了几年便退役回了家。
再后来刘氏的父母病逝,刘氏便千里迢迢来投奔这个叔叔,但那时陈世及的官越做越大,陈贺年就算再有心,也不可能娶刘氏为正妻。
以后狗血的事情就发生了,陈贺年同意娶了姜凌云,但他心中最爱的还是这个刘氏,和姜凌云成了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