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保险柜,宁小凡才真正的是惊到了。
整整一保险柜,塞的满满的,都是手饰盒子,没有一百,也足有几十套了。
江时语随手打开一个,发现是套老样式的翡翠手式,看着便知道价值连城。
“这个……是前一段时间他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我还一次都没有戴过,不过好像和你的衣服不太搭。”
江时语又随手抽出来一个,是一套钻石手饰,样子比宁小凡身上的更加华丽,相比之下档次好像也高了很多,江时语笑了笑,说:“这个好像也不太合适。”
接连抽了几个出来,一个比一个华丽,最后抽了一个小盒子出来,是个粉色的裸钻,克数不大,却很雅致,“这个还不错,你觉得呢?”
此时的宁小凡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不过还是接了过来,抽了抽嘴角,说道:“我也觉得还不错,那就谢谢你了,今晚过后我再还给你。”
“不用,你喜欢就你戴着,这里的东西,以后也可能都是你的了。”
宁小凡挑挑眉,问道:“江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你戴着就好,不必还了,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好了。”
“那我就不客气,谢谢了。”宁小凡拿着项链往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又猛然转身,“对了,江小姐现在还不梳装打扮,一会儿不下去参加派对吗?”
“看情况,应该会去的吧。”
“那好,等你来哦。”
宁小凡出去后,江时语才把那些手饰一一的放了回去,然后从最下面拿了一个方型的小盒子出来。
那盒子和这些盒子都略有不同,是古代的样式,绸缎面,带着祥云图案。
手指轻轻的抚过盒子,然后打开,里面是一个通体碧绿的手镯,一看就是上品。
江时语记得,这是沈千城送她的第一个礼物,是那时候在拍卖会上拍来的,她以为会送给袁晴的,没想到最后却戴在了她的手上。
有时候人们总不免要感叹一句‘造化弄人’,其实还真是如此。
她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把镯子戴在了手腕上。
说好什么都不带走的,终究有些东西还是割舍不下。
雨,一直下,没有半分减弱的迹象。
原本就昏沉的天色,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更加昏暗起来。
不过才五点钟,天色已经像是平时里七八点钟的样子。
原本订在六点开始的派对,也因为天气的原因,宾客都提前到了。
沈千城依然是一身黑色西装,头发做了一点造型,整个人显得更加迷人俊美。
宁小凡挽着沈千城的手臂缓缓从楼上走下来,不及细听,便已是一片赞美之声。
宁小凡这张脸和江时语的脸相似度是99,只除了眼角的那一颗朱砂痣不同。
但在场的人又有谁会真的去在意这些呢?
这里的所有的人几乎都把这个宁小姐当成了江时语,已经鲜少有人去回忆请誎上印的主角的名字了。甚至有人上前去道贺的时候,问候的依然是‘江小姐’。
宁小凡尴尬的有些无地自容,抹着眼泪又跑回到楼上补装。
只是刚跑到二楼转角处的时候,正好迎面对上了正要下楼的江时语。
她依然是之前的那一条纯白的棉布长裙,依然是未施粉黛,可即便是这样,那风姿也盖过了这里所有的女人。
即便是她自己,有着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又怎么样?
终究只是个假的而已。
刚刚那些人一声声的‘江小姐生日快乐’对她来说就是极大的侮辱。
凭什么?
凭什么连那些人都以为她是江时语?
凭什么那些人也把她当成一个代替品?
她恨,恨那些有眼无珠的人,更恨眼前这个女人。
她看了看手中依然端着的红酒杯,一计已在心头。
“江小姐,你这是要下去吗?”
江时语站在比她高一层的台阶上,俯视着她,“是啊,你这是要去做什么?怎么还哭了?”
宁小凡自嘲的笑了笑,问道:“江小姐不知道我为什么哭?”
江时语疑惑,“我怎么会知道?”
宁小凡上了一个台阶,与她平视,咬牙切齿地说道:“因为那些人都把我当成了你,当着我的面,一口一个叫的却是‘江小姐’。”
江时语失笑,“这不是很正常吗?在你整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没有想过,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宁小凡气的冲她大吼,激动的眼眶越发的红了。
“江时语,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千城他已经有我了,他已经不爱你了,为什么你还不离开他?”宁小凡紧紧的逼问着她。
江时语微微皱眉,“你想太多了,不是我不离开他,而是他不让我离开。”
宁小凡冷笑一声,“你胡说,他已经不爱你了,怎么会不让你离开?一定是你对他死缠烂打,是不是?”
江时语觉得这个宁小凡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也懒得再和她纠缠下去,便敷衍道:“你说是就是吧。”
她这样的态度更是让宁小凡生气不已,扬了扬下巴,警告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时语吓了一跳,问道:“你想干嘛?”
“呵,干嘛?既然你不肯走,那没办法,只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