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易老夫人极力反对五姨娘进门,就因着她的哥哥犯过事被皇帝处斩了,家里也遭受了牵连。五姨娘曾经在一块白布条上写了易老夫人的名字,然后恶狠狠地用刀子划。
易老夫人知道五姨娘要诅咒自己去死,没成想她却是用这样极端的方法。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会害了相府,害了易家所有人?
“是不是五姨娘,去她院子里看看不就清楚了!”易谨安站到易老夫人跟前,“祖母,您现在怎么样了?”
她刚进这院子不久就听到了五姨娘涉嫌用厌胜之术害人的事情,第一感觉不是五姨娘做了什么,而是易谨宁做了什么。她眯着眸子看了易谨宁一眼,却见她回眸一笑,那笑容纯良无比。
“去五姨娘的院子里看看,要是让我发现了什么,要不得你!”易老夫人咳嗽两声,对着五姨娘恨铁不成钢道。
几个丫鬟婆子得了老夫人的指令,立即往五姨娘的院子赶去。
这五姨娘易老夫人一开始就反对进门的,可是时日久了她也懒得再去针对她了,没成想这个竟是不争气的,偏生惹出这遭子事来祸害相府。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可千万要瞒住才行,她回头对着那老大夫道,“这位先生,相府的事还请您保密才是,这事关重大的……”
若查出了真相,就算不是厌胜之术,也难逃皇上的责难。易长华若是因此而受了牵连,那可就糟了!
“老夫人放心,我仁心堂做的是悬壶济世的事,自然不会任意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老大夫弯腰一作揖,摆摆手保证道。
等老大夫一走,老夫人狠厉的目光就直射向五姨娘,“说吧,到底是不是你干的?说出来我可以从轻发落。”
“不是我啊,老夫人您要相信我!”五姨娘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额头已破了个口子,沁出的丝丝血迹掩没那红肿不堪。
易谨安突然看向站在她旁边的易谨宁小声附耳对她道,“妹妹,你说五姨娘会不会干这样愚蠢的事?”
“当然……不知道!”易谨宁也笑了笑,浅浅的梨涡衬得她芙蓉般的脸颊煞是好看。
这时,那几个去五姨娘院子的丫鬟婆子回来了,良妈妈手里拿着一个小木偶。她们几个都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年纪大点的自认知道五姨娘跟老夫人之间的过节。那几个小丫鬟也曾被五姨娘欺压过,都巴不得她就是那个暗害老夫人的凶手,好让老夫人一并帮她们惩罚了她。
“老夫人,在五姨娘寝室搜出一个小木偶。”良妈妈把那个小木偶呈给易老夫人,还不忘提醒,“小心些,这木偶上有针。”
老夫人接过来一瞧,果然看见那木偶身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针。木偶的衣服是用上好的素月锦绣制的,手工粗糙,一看就知绣制木偶的衣服之人不善刺绣。木偶上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易老夫人的生辰八字。
老夫人越看越气,手不住的哆嗦。她一气之下将木偶扔到五姨娘身上,“你自己看看,还说不是你做的?这素月锦华儿只弄来两匹,一匹给了我这个做娘的,另一匹给了你这个受宠的姨娘。还有这刺绣,整个相府就你的绣技最见不得人,你……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五姨娘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木偶,手不小心被上头的针扎了一下,眼泪随着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没做过,真的不是她,到底是谁要害她?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你们……你们谁要这样对我?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她站起身来,抹干眼泪,“老夫人,凭什么在我屋子里搜到这些东西就认定是我?凭什么说只有我一个人有素月锦?凭什么说只有我一个人不会刺绣?”
她转身看着易谨宁,“是你,是你对不对?我昨天要杀了你的奴才,你生气了要报复我对不对?”
见易老夫人有些动摇,易谨宁笑了笑道,“五姨娘,你听好了!你说得这三个方面没有那一样可以构成我陷害你的证据。”
易谨宁走近五姨娘,“第一,祖母是从今天早上起床开始头疼的,也就是说那个木偶可能是昨晚做好的今天才开始用。你说从昨晚到现在谁有那个能耐进入你的寝室而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难道有人闯入你的寝室你也不知道么?第二,父亲将素月锦送给你那天刚好我们都在场,那是父亲从大漠的商队那里买来的,宝贵的紧,除了祖母谁都没有。你是不小心给人偷了还是自己太好心了分给了其他人?第三,我的刺绣技术怎么样,祖母最清楚。对了,我的绣技是小桃教的,她的绣技更好。奴儿还在昏迷中,她更没可能去害你。”
“如果不是你,那还有谁?”五姨娘看着易老夫人那怒火燃烧的双眸,更是害怕得直犯怵,连思绪也理不清了。她指着其中一个人笑道,“哈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我?”
那个被指之人吓了一跳,她赶忙跳到一边,“喂,自己做错了事就别冤枉好人!”
却见五姨娘抓着每一个人细问,“是不是你在陷害我,是不是你?”
易老夫人摇摇头,咬牙道,“疯了,疯了,拉倒旧院子,填井!”
几个生强力壮的婆子过来押她,谁知她一把甩开慌忙跪在地上扯住老夫人的裙摆,“老夫人,你不能杀我,老爷那边你不好交代。”
老夫人一把甩开她,“哼,我的儿子我不需要交代!拉走。”
这个五姨娘她早想收拾了她,华儿却是看的紧,今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