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谨宁轻轻放下挽住莫潋琛臂弯的手,素手不经意间地理了理落在耳旁的碎发,只是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不知引来了多少抽气声。
她眉峰一敛,美目一掀,灵动清澈的眸子水光潋滟,狭长的眼角细细腻腻地卷曲这一抹懒懒地倦意。
“这位是……”她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夫君。
“太傅大人!”
“啊,太傅大人有礼了!”易谨宁轻轻福身,给老太傅见礼,弄得她异常尴尬。这都没给皇上那真龙天子行礼了,却给他这个让她难堪的太傅福身,不知皇上会不会迁怒于他。
太傅小心地抬眼瞅了瞅高高在上的天子一眼,天子威严地坐着,脸上表情依旧。看来没怎么生气,他大着胆子给易谨宁摆摆手,“罢了,清王妃的礼老朽受不起!”
“敢问太傅大人,是否本妃得罪了您?”
易谨宁皱着眉,一脸不解地看着太傅大人。
“没……没有!”老太傅不知她接下里会说些什么,忙擦擦汗澄清了,“清王妃并没有得罪过老朽的地方!只是这天子就在堂上,清王妃却视而不见,这就有违常理了。老朽只是实话实说,并无特别的针对。”
他只是随便一扫,便扫到清王眼中那浓浓的凉意,他一下子似被冰冻住了。想说清王妃几句,却因那个充满寒意的眼神而将快要吐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
“唉!”易谨宁却是叹罢一口气,回身看着龙座上的帝王,柔声道,“父皇,适才我们来的时候,刘公公可是说了,皇上已经免了我和清王的跪拜礼了。你说是吗,刘公公?”
皇上严厉的目光扫向站在他左手边的刘公公,吓得刘公公一哆嗦,手中的拂尘险些掉落下地上。
“哈?奴才……”没有说过啊!刘公公慌忙忙跪下直磕头,“皇上,奴才只是转述皇上的话,并没有……”
站在另一边的杨公公轻蔑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刘公公一眼,看罢,跟我斗,你还嫩些!
刘公公本是伺候皇上的贴身内侍,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一直跟随着皇上,也可谓忠心耿耿,后来却是因为家中老小被昌邑候掌控,不得不听命于他。
有一次刘公公在皇上的酒水中下药刚好被杨公公瞧见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却是悄悄地提醒了皇上。莫胜阁为了刺探昌邑候的底细,假装不知情,一直留着刘公公在身边。
所以也就有了杨刘两位公公一起在皇上跟前伺候,一位在左,一位在右。明面上都是皇上身边最亲近地人,实则三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没几个人瞧见。
易谨宁却是眯着眼,似乎看出了这三人之间的猫腻,心中一个猜测跳出。
“刘公公,您刚才不是说,皇上已经准许了么?”
易谨宁无辜地眨着大眼睛,神情看起来有些委屈。莫潋琛在她身后笑得诡异,宁宁太狡猾了,什么时候跟他学的?
“好了!”皇上一声厉吼,龙颜大怒,“够了,既然是朕允许的,那便不用跪吧!你也起来吧!”最后一句是对跪在地上的刘公公说的。
他看了在自己右手边的杨公公一眼,杨公公点了点头。他又看了堂下爱的易长华一眼,易长华也是不着痕迹地颔首。
“朕宣布,着清王与清王妃即日起一同上朝,皆有不跪拜的特权,若无特别需要,清王妃不得干政,只许旁听不可出言说话。钦此!”
皇上两眼等着自己的儿子清王,用眼神问他:这回你可满意了?
“儿臣谢主隆恩!”
莫潋琛拉着易谨宁一起弯腰给皇上谢恩,将一干老臣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他们却没有办法阻止只荒谬的行径。皇上对清王的容人限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啊,连跪拜礼都省了,那以后还不得逆天了?
皇上莫胜阁沉着脸,有些头疼地抚额。刘公公眼尖地瞧见了皇上的不是,立即过来替他揉捏着眉心。
他手扬了起来,吓得刘公公一个哆嗦,按住皇帝眉心的手指差点插进了他的眼睛。
“皇上饶命啊!”刘公公腿一软,又跪下了去,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他刚刚都做了什么呀,差点戳瞎皇上的眼睛。
“好了没你事了,下去吧!”
莫胜阁一敛眉,摆摆手让刘公公起来。刘公公战战兢兢退出了大殿,从后堂出去了。
“开始吧!”皇上看着殿内的几个儿子,“太子先来吧!”
昨天他布置的那三道题,其实就只有一道,每个人的题目是一样的。
“父皇!”太子出列,站在最前端,拱了拱手,“儿臣以为,要处理好南方的水患问题,应该先从修坝做起。其一,修建大坝,可以防止水患,以阻下次水患的来袭;其二,修建大坝,可以蓄水,道干旱之际,水能很好地起到灌溉作用,百姓的收成关键要考灌溉;其三……”
他罗列了一大堆修建堤坝的好处,却是内能指出处理问题的关键,只说了应该修大坝。
“嗯,修大坝确实是解决问题的其中一个办法,太子可还有其他解决良方?”
太子摇摇头,看了太傅一眼地后看着自己的鞋尖不做声了。皇上对着个先皇后所生的太子已算是尽了一分责了,挥挥手让他退下。
“玄王和清王谁先来?”
皇上看着自己最出色的的两个儿子,玄王是早有名声在外的,清王……要不是小时候那一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