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们却没想过,莫潋琛只会对易谨宁一个人温柔,因为刚才易谨宁对那小女娃的态度让他有些吃味了,他忽然之间觉得易谨宁在暗示他什么,比如……想要个孩子,嗯,女孩子!
他低着头,思索着今晚用怎样的姿势好一点才比较容易受孕。易谨宁却是没想到他这个时候竟让会将生孩子的事情扯到一起。联想真是太……丰富了。
轱辘轱辘……
运粮的车队终于缓缓来了,不乖运送粮食的官兵们,实在是这路太不好走了。莫潋琛低头看着其中一个小坑,眉峰一拧。这些个贪官污吏,只知道自己享福,从未真正为百姓考虑过,留着还有何用!
“来了,来了……”
难民们一阵骚动,眼中的渴望更浓烈了些,却是依旧井然有序地排着队。他们坚信清王和王妃能够为他们做主,既然信了,那就信到底吧!
“好了,大家排好队,开始领粮食了!”
派粮食的官兵大声吆喝着,“都别急,每个人都有分!”
易谨宁想过了,第一天派粮食,应该以熟食为主。所以早在到达灾区之前,她就有所准备,让官兵们将肉食腌制成干的,好保存,也可以即食。
今天是派粮的第一天,她要确定难民们的肚子先得到解决。
分到干肉的难民们马上喜笑颜开地跑开,蹲在一边大快朵颐。看得还没分到肉干的难民们只咽口水,心中的希望变得更加明朗起来,清王和王妃来了,他们恢复家园有望啊。老天有眼,终于让他们遇上了好人。
易谨宁看着感动地热泪盈眶的百姓们,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莫潋琛赶紧替她擦了。
“你呀,这么多愁善感,小心以后我们的孩子,也跟你一样是个爱哭鬼,那我可烦死了!”
“你嫌弃我了?”易谨宁嘟着嘴,假装生气地调转头不理他,“你要嫌弃我了,就赶紧另最后一个,我走便是!”
“别介,我开玩笑的还不行么?你爱哭也好,爱笑也罢,我都喜欢。以后我们的孩子要是真是个爱哭鬼,我来哄好不好!”
莫潋琛将她拉入自己的铁圈内,牢牢地禁锢着,却是暖暖地将她包围。虽然身在灾区,易谨宁却觉得此地也是天上人间。
“但是,我还是不希望看到你哭,宁宁,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样子最美!”
莫潋琛从来都不乏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他早就说烂了嘴,易谨宁也耳朵听话粗了茧子。可是如此场景说这种话,实在太过令人感动,不得不又掉下几粒金豆子来。
“好了,被哭了!”莫潋琛揽她入怀,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他可不愿再让她再次决堤。
“这不是被你感动的嘛,谁让你说这么煽情的话来着,我都被你感动地快幸福死了!”易谨宁粉拳捶打着他壮硕的胸膛,甜蜜地偎依在他的怀中。
阿琛,遇上你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有你……真好!
第一天的派粮就这么过去了,百姓无不对清王和王妃夫妇感恩戴德。
接下来就是重整官吏的时候了,百姓们的气还没出够,他们虽然填饱了肚子,内心的激愤却是还没得到梳理。要不及时处决了那一批贪官污吏,走狗馋臣,他们还是会奋起反抗的。
易谨宁眯起了眸子,看了眼身旁的莫潋琛,玄王的钉子,不,准确滴说是昌邑候安插在南方的钉子迟早要拔除。
大刀阔斧的整顿即将上演,血雨腥风的一刻就要来临。
到了知州府邸,一进门易谨宁便皱了皱眉。百姓在外边餐风露宿,他知州大人却在这里逍遥快活,再这样下去,西越离亡国不远了。
还没进大厅,远远地便听到了里头传来的靡靡之音,莫潋琛也跟着眉头一拧。这群狗官,长着有玄王撑腰就在此鱼肉百姓,难怪难民们也要暴起反抗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百姓的疾苦可想而知。
他拉着易谨宁的手紧了紧,大步跨进去。
大厅里装潢不比他的承恩殿差,摆放的各种玉器花瓶都是有名的珍品,这就是百姓与官吏的差距,这就是西越至今还富强不起来的真正原因。
大厅里正半躺着听戏的知府大人,一开始听说皇上派来的钦差是清王还不大相信。清王是个瞎傻王爷,如何担得起钦差的大任?
这会儿一见,知府胆子都快吓破了。这……这眼中透着凌厉之光,面含杀气的俊逸男子就是清王?
而一旁的易谨宁则笑意盈盈地跟着莫潋琛身旁,不动声色地扫向半躺在小榻上的知府。
姬,一下子顿住了动作。这是……谪仙般的两个人翩然进了大厅,他们呼吸一凝,忘记了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知府薛清明嘴里正塞着一颗葡萄,见到进来之人,一时也忘了反应,连塞到嘴里的果子也忘了咀嚼。
莫潋琛一撩袍子,拉着易谨宁就势坐在了知府旁边的那个座位上,眼里的寒意可以冻死一屋子的人。
“还不下去!”
知府瞪着那群歌姬乐师,心中鼓捣如雷。要是清王一个雷霆大怒,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官家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清王到了也不说一声。
他双眼四下寻找着早不知踪迹的管家,想将自己的害怕转移到他的身上,却是怎么也找不着他的影子。
其实,早在听说了清王恢复了视力,脑子也变得很灵光的时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