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轩手拦着易谨容的细腰,在她的发间闻了闻,却是对莫潋琛道。
“我没想到逃,况且……该逃的人,应该是你吧?”
话落,莫潋琛一抬手,手中劲力十足,一掌朝着莫逸轩的左肩打去。谁知,莫逸轩似乎早有准备。
易谨宁一个转身,与莫潋琛背靠着背,“阿琛,今儿我们要大战一场了。你……且看我武功进步如何!”
“好!”莫潋琛抽出腰间的阮剑,“我也想看看我的宁宁到底突破了哪一层,有没有跟上为夫的步伐!”
“上……”
莫逸轩大吼一声,他身后的侍卫一个个拼死向前,个个都市高手。弓箭手蓄势待发,他也想看看,莫潋琛的武功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这十几年来,莫潋琛一直装疯卖傻,还在他们面前做睁眼瞎子这么多年,他居然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他当初真是被眼屎蒙了双眼,自己才是真正的瞎子。
后退一步,手一扬,弓箭手齐刷刷收了弓箭,后面的又一队人马立即上前。他自己则闪身推到了一边,拎起易谨容的胳膊往树上一掠。
易谨容没反应过来,一声惊呼,被莫逸轩一下子堵住了嘴巴。柔软的唇触碰到那火热的舌头便噤了声,睁大了双眼看着亲吻这自己的莫逸轩。
这个俊俏的男人那日拦住了她的去路,杀了那个宫妃,将她带进了自己的郡王府。还扬言要娶了她做侧妃,这是天撒谎那个掉馅饼的好事儿啊。只是,莫逸轩要求她做一件事,那便是帮忙捉拿反贼莫潋琛。
那个莫潋琛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士易谨宁的丈夫清王,也就是后来在锦城穿的沸沸扬扬的知名人物,听说他的脑子和眼睛都好了,那时可羡煞了她。
她又嫉妒起了易谨宁来,那个什么都不比不上她的庶女,不仅升为嫡女了,还嫁了清王那么好的夫婿,而她……被休弃了还不算,还被家人抛弃,被万人凌辱,被昌邑候欺凌。那个带她走的黑衣女子居然不是要救她,而是将她推入了另一个火坑,让她进来青楼卖笑。她恨那个女人,更狠易谨宁。
当她决定听从昌邑候的话,要在皇帝身边做他的眼线时,她就打定了主意,要活得比任何人都潇洒。
耳旁传来刀剑碰撞的声响,她好奇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树下打得激烈的场面。莫逸轩赶紧掰正了她的头,继续深吻着。
易谨宁鄙视地看了一眼树上正火热的两人,不是吧?在树上……在大伙儿面前,他们就要上演一场活春宫?
莫潋琛倒是无动于衷,手上的软剑凌厉无比,化作一道虹,挡开了一批批冲上来的侍卫。
飞溅的鲜血在眼前洒过,浓烈的腥气在黑夜里带着一丝丝晶亮,看似娇艳的水晶红玛瑙搭配的连珠,闻起来却是令人作呕。
手中的剑未曾停歇,易谨宁有些疲惫地靠着莫潋琛的背,“你说,莫逸轩这是要累死我们啊还是要累死他们啊?”
这么不要命的打法,前所未见。莫逸轩这是将整个皇宫的侍卫都搬来和他们对打周旋了?还是只是想看看他们对打的热闹场景。真是……疯子!
一个黑影倒过来,带着刺鼻的血腥味,她强忍着呕吐感,急忙用剑挑开了,自己跳到了一旁干呕。
“宁宁,怎么了?”
莫潋琛担心她,手中的软剑有些停顿,被人抓住了空挡,一剑挑来,他又险险躲过,衣服上却被挑开了一道口子。
“阿琛小心!”
砰地一声,那个暗算他的人被易谨宁一剑划破喉咙,倒在莫潋琛的背后。
鲜血四溅,染红了兵器,染红了易谨宁的一身白衣。
噗!
“宁宁!”
莫潋琛心头一跳,不好,宁宁受伤了!
半晌,他回头。只见易谨宁左手持着剑横扫,一手捂着左臂,一滴血滴落黑色的土地里,不见了。
“没事!”
易谨宁苍白的唇一抖动,手中的剑未曾停歇。
满院无声,刀剑碰撞的声响已成了这院中唯一的绝唱。
一个时辰后……
废旧的院子躺满了尸体,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地堆积着,围在易谨宁和莫潋琛的周边。
这满院的侍卫,冲上前与他们拼杀的,无一生还。
又一拨人冲上前来,那充满干劲的喊杀声,让易谨宁心燥。
不知树上的春宫戏上演到什么程度了,她很想抬头看一眼,却是因太过疲惫没能看到。
她眨了眨眼皮,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模糊了,她又摇了摇头,还是模糊的只能看到一点点晃动的光线。
紧接着……
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什么知觉也没了。
砰!
易谨宁毫无预兆地倒地,地上的尘埃在她重重的绝倒下扬起又落下,在看不清的夜里无声的述说着这不眠之夜的残酷。
“宁宁!”
莫潋琛听到声响回头,惊天动地地一喊,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手中的动作一顿却没有继续停下,几下子就擒住了不再嗜杀如狂的莫潋琛。
“好,押回去!”
莫逸轩揽着易谨容从树上下来,替她整理好衣襟。一挥手抱起昏迷不醒的易谨宁大步向前。
莫潋琛眯着眸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那被抱在莫逸轩怀里的美丽女子。平稳的呼吸,面色恢复到正常,还好没事。
他暗松了一口气,先跟着莫逸轩回去也罢,总归不能在这儿打了一宿,还要餐风露宿吧?他从来都是向好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