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出去,在外边候着,为为师护法!”
老头子将他赶了出来,自己坐在了易谨宁的身后开始为她渡入真气。
莫潋琛守在门外,焦急不已。他一会儿担心易谨宁会出事,一会儿又担心师傅会出事。两个人他都不愿意看到他们出事,可是……他别无选择了。
他很后悔,当初师傅逼他喝药他宁死不喝,如今那药物真的发挥作用了,可他一丝力气都没有为宁宁出。用力地一拳捶在门框上,他心中泪水横流。
一个时辰过去了,师傅还没出来。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四个时辰后,师傅终于疲惫地打开了门。
“你快,快带她去找……找……”
蝶谷圣手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师傅……”
莫潋琛大惊,将他抱进了屋里,放在床上。
安置好师傅,莫潋琛抱起易谨宁就要出发,却听得头顶传来一个古怪而又熟悉的声音。
“莫潋琛,你要去哪儿,你想让她死啊?”
一个身影飞下来,一身邋遢道袍,头发稀稀疏疏,脸上却是讪讪地笑。
胡半仙!
“是你?”
莫潋琛大喜,这就是当初他遇到的那个道士。
“高人,请你救救她,救救她!”
莫潋琛抱着易谨宁跪了下来。他堂堂的一国王爷之尊,向一个邋遢老道士下跪,本来有辱声明,可他不在乎。
尊严什么的,比不上易谨宁对他来说重要。
老道士呵呵一笑,摸着长长的胡子,眼中含着精光。
“要我救她可以,你必须付出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莫潋琛还没说完,待听到老道士喊出口来“生命”,就被敲晕了。
早晨的阳光格外刺眼,从窗户外透进来直接打到莫潋琛的脸上。他抬手挡了,四下看了看,这是哪儿?
昏暗的房间,只有一个头颅大小的窗户在眼前,里头什么也没有,一片漆黑。
正暗忖着,这是谁暗算了他。
一个声音从他耳旁掠过,“小子,醒了?”
那声音不似师傅的洪亮,却也带着一份沧桑和疲惫,让他听后有些伤感。这是……那个老道士的声音。
“高人,你在哪儿?”他脑海中一下子记起一件事来,宁宁还等着他去救呢!
伸手胡乱地在黑暗中摸索,他耳朵动了动,却没有发现那人的所在,原先在他左耳边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右边。
“你别动,否则后果自负!”
那声音带着一丝丝关切,莫潋琛皱着的眉头松开了少许。
“你是那个高人对不对,宁宁怎么样了?”
他终于定下心来,有高人在,宁宁不会有事!
他其实只是在安慰自己,那南陵的巨蟹并不是人人都能解的,连他师傅这样医术高明的人都无法救她,这个老道士是否有法子?
“我……高人,求您救救她!”
莫潋琛对着空气使劲地磕头,磕得砰砰响。
那人叹息一声,“唉,老道本不应透露天机,但见你如何执着,便是告诉你一些也无妨。”
“高人请说!”莫潋琛停下了磕头,竖起耳朵听着。
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会因此而错失救宁宁的机会。
“她不是人她只是一个寄魂于易谨宁的身体的冤魂,待时日一到,她就会自动离开这具肉身,香消玉殒。她的命数不该如此……这是她的劫数,亦是你的劫数啊!若咬度过此劫,唯有……回到南陵,她的生身之地,继承那一身的秘术。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可是,宁宁的时间不多了,我们怎么回去?”莫潋琛大声喊着,急躁,绝望。
“她还有一年的时间……”
老道士的声音慢慢地消散,尾音拖得很长。
怎么会这样?
“喂,高人,高人,你说清楚,为何会有一年?”
老道士的声音消失了,莫潋琛刷地一下睁开双眼,却是换了个场景。
他……居然还待在师傅的房间里,师傅此刻就躺在床上。难道说,他刚才做梦了不成?
对了,宁宁呢?
易谨宁正躺在地上,脸色红润,呼吸均匀。他暗松了一口气,将她抱回了床上。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莫潋琛心头一片柔软。
蝶谷圣手很快就醒了过来,“她怎么样了?”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大喊一声,“快,快送她去南陵,时间不多了!”
“师傅,不用了!徒儿明日再带她去南陵,今日还有事情处理!”
他留恋地看了易谨宁一眼,让师傅好好休息,便大步跨出了门外。
皇宫的事情,他不能缺席。莫潋琦回去应该会暴跳如雷还是会暗下决心卷土重来与他大干一场?这不是他能预料的。
他此刻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去皇宫,安顿那些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和招安先帝的武将。
有先皇的遗诏在身,无所畏惧。那些朝臣们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不知道莫潋琦和莫逸轩会不会突然出现,又给他搅局。
树林沙沙响动,一个黑衣人出现,抱拳跪地,“主子,总坛大当家已经拿下皇城,我们的兄弟已经控制住了各地重要关口,莫潋琦和莫逸轩待黑衣铠甲兵逃逸在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