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难怪见着她也不再害怕了,敢情是有皇上撑腰哇!看宁妃的脸色,应该是伤好得差不多了。
她眸中冷光一敛,手握上了易谨宁“受伤的”手臂,“妹妹,那怎么好意思呢……”
听说今晚皇上召幸宁妃,她绝不能让这贱蹄子如了愿,要是她先自己生下皇上的子嗣,那岂不是更是被宠上了天?
想到这里,她扶着易谨宁手臂的手劲儿又大了些。她心中冷笑,看你今晚还怎么侍寝!
“啊……”
易谨宁低头,收起嘴角扯出的笑意,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笑声来。皇后刚才看她受伤的地方时,眼神就不对了,果然是在伺机整她,那她就配合着演戏吧!
她手上的伤……根本就是假的。
或许真正的宁妃,早就被阿穆公主杀了,或许被那掺了东西的金疮药给弄没了也说不定。
“啊,对不起,本宫忘记妹妹受伤了。快来人啊,传太医!妹妹没事儿吧!”
换后假惺惺地心疼着,叫人去请太医来,谁知道那太医是不是真的会被请来?幸好她这是假伤,要是真伤,那还不得鲜血流尽而死或者疼痛致死!
果然是没心没肺的妒妇,这么公众的场合,大家都看见了,也不怕宁妃在皇上面前告一状,她会吃不了兜着走?
“皇后姐姐,妹妹……妹妹要休息了!”易谨宁一脸惨白,捂着受伤的手臂倒在贝儿的怀里,气喘嘘嘘道。
皇后似乎十分着急地看着门外,又担忧地看着易谨宁的手,“这该死的太医,怎么还不来,妹妹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皇后姐姐不用担心!”
易谨宁虚弱地说了一句,又喘上一口气。
皇后心头喜滋滋地,脸上却是一副担忧的表情,“那你好生休息,本宫有空再过来看你!”
“恭送皇后!”易谨宁躺在贝儿的怀里,更是娇弱不堪,连跪拜都省了。
皇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也不再计较她有没有跪下来恭送自己。
看着那一身大红宫装的皇后离去,易谨宁呼出一口浊气,有气无力地站起来对贝儿道,“哎,和皇后演戏真累!”
“娘娘您……”
贝儿吃惊地看着易谨宁的胳膊,宁妃娘娘的手……为何会没事?
“哦,我的胳膊啊,好了,我……”
注意到自己说的是我而不是本宫,易谨宁立即止住了声音,接着又改口道,“本宫有武功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这么一说,贝儿应该会联想到她的胳膊能够好的这么快的原因吧?
果然,贝儿一听她有武功的事,想到她身子复原快,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晚间,还没待隆帝忙完御书房的事情,易谨宁就被宫人拉扯着去沐浴焚香,里里外外从上到下清洗了个遍。
这是什么情况,貌似是上砧板前的鱼儿等待屠宰前的一刻,易谨宁浑身打了个冷颤。
清洗干净了,一队宫人上前,也不给她穿衣,直接一床大被子将她裹住,几人合力将她抬了起来。
这……真像上砧板的前要做的啊!
易谨宁裹在被窝里,欲哭无泪,当年她嫁给莫潋琛的时候都没这规矩!
到了召德殿,易谨宁缩在被窝里的头探出了一点点,一双美丽的眼睛四下扫描一番,这里的布局跟西越皇宫很像,莫非召德殿的建筑设计师和南陵的建筑设计师是同一人,要不然这宫内布局咋跟她的承恩殿这么像呢?
进了殿内,宫人将她摆放在床上躺好,易谨宁无聊地在床上躺着,看着纱帐外若隐若现的烛火摇曳,睡了过去。
戌时初,皇帝忙完了手头的事情,终于姗姗赶来。
他大手一掀纱帐,低沉的嗓音入耳,惊醒了睡梦中的易谨宁。
“爱妃,想死朕了!”
她刷地睁开双眼,该死,怎么睡着了?
那沐浴汤中被下了药,念头一起,脑中一声嗡嗡响,却见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她心中徒然一惊。
糟糕,皇上要宠幸她了!
隆帝含糊的一句话下来,身子就重重地压在了易谨宁的身上。
------题外话------
想哭,想哭,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