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还以为自己是皇上?”
牢头恼怒,莫逸轩这淡定的性子他很是看不惯,其他人进了这里就巴不得与他打好关系,而莫逸轩则问什么也不说,害他一辆热情贴了人家冷屁股。
鞭子狠狠抽过来,他也不避不闪,生生挨了这一下。
“住手!”
莫潋琛的话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仪传来,牢头吓得哆嗦跪地。皇上来了外边的人怎么不说一声,要是皇上知道他平时虐待囚犯,定不会饶了他。
哪知皇上只说了句“他是郡王,朕的兄弟”就不再说其他。
不言而喻,莫潋琛这是让牢头好好对待莫逸轩了。牢头一擦额头冷汗,还好皇上大度,不与他计较,默默地退了出去,皇上来这儿定是有话对郡王说。
“你有何事,来消遣我的?”
莫逸轩轻笑着端起酒杯,一仰头,一口气喝掉了杯中美酒。
“好酒!”
他长叹一口气,示意莫潋琛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站在牢门口许久的高大身影终于在沉寂的几秒过后坐在了莫逸轩的对面。
“你很喜欢她,喜欢到至于和我对峙两年也不愿意让我给她十里红妆的风光大嫁?”
莫逸轩的忸怩他懂,两年来他时不时地侵犯刹盟,有不是有意要毁了刹盟。一开始他没想通,如今全然明白了。他是陷进去了,跟自己一样,宁宁的毒太难解!
酒菜下肚,肚中暖了几分。莫潋琛觉得呆够了便要起身,他来这里并不是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想最后一次陪陪自己的这位兄弟。
父皇所有的子嗣,只剩这一个了!
在另一间幽暗的房间里,一盏烛火摇曳。一个红衣女子与一个青衣女子在细说着什么,应该说是轻易女子在说些什么,红衣女子只是听了点点头。
许久,那青衣女子终是说完,满意离去。
红衣女子摘下脸上的面纱,那张脸居然与易谨宁无二,赫然就是当日带莫潋琛去诊治的塔乌尔。
南陵皇宫的一座楼阁里,易谨宁正在整理书籍,侍女在一旁站着,她焦急地抬头看着站在梯子上搬弄着什么的易谨宁。
“皇上,您要找什么,奴婢叫人来张找便是!”
易谨宁的梯子晃了晃,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高声喊着想让易谨宁下来。
“我待会儿就好了,没事的!”易谨宁朝着下面的人笑了笑,手里扬着一本书,“你看,这不是找到了吗,要是特意让人来找,太麻烦了。再说了,等到你找人来,我都已经找到了!”
她故作生气地看了那宫女一眼,一步步扶着梯子下来,手里一本泛黄的明阳孤本。那宫女诧异,皇上太大胆了,居然看着前朝皇帝下令要毁掉的禁忌书籍!随后又一想,不对,她是皇上,她要说不是这书能看,也没人敢说什么,遂低下了头不语。
易谨宁拿着那本书看得津津有味,还不住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阿穆公主带着小莫问进来,小莫问长得粉嫩嫩的,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迈着两条小短腿摇摇晃晃地朝易谨宁走来。
“母皇,母皇……”
软软糯糯的声音听得易谨宁心都酥了,她的儿子越长越可爱了。
伸手将儿子揽入怀中,每每这个时候易谨宁都是最满足的。莫潋琛两年没与她见面了,那场战争也不知什么时候结束,她等得有些心焦。
“母皇,爹爹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小莫问仰着头,眨巴眨巴大眼睛,这是他每次来母皇这里必问的一句话。
易谨宁抱着他,眼底一片黯然。
阿穆公主见她闷闷不乐,从怀中给她掏出一封信,易谨宁却不太想看。每次都是那么几句话,而她要回的话却是慢慢五六张纸。
“看看吧,说不定是来接你的信!”阿穆公主将信塞给她,自己出了门。
易谨宁把孩子放下,展开那信,信里只有几行字,易谨宁泪水终于滚落下来。
信上说:应君之愿,等我花轿来接你!
两年前的承诺,今日终于兑现。
易谨宁脸上漾起一抹灿烂的笑意,阿琛,你许给我一个盛世的婚礼,我必以江山为嫁。
小莫问闪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母皇,是爹爹要来接我们了吗?”
“是的!”
易谨宁抱起他,走出门外,看着城楼下的万里河山。不远处的夕阳缓缓落下,四周的山体通红一片,像披上了一层火红的纱衣。
她只是想要一个完美的婚礼,上一次的婚礼被搅局了,连拜堂都直接跳过,她是受到了一连串的惊吓,半点做新嫁娘的喜悦都没有。如今再一次当莫潋琛的新娘,她心中说不出地感慨。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这一次的出嫁,竟是与上一次那样花轿被劫。差点丢掉了性命不说,还差点就失了莫潋琛。
半个月后,易谨宁上了花轿,十六人抬的花轿和十里红妆铺遍,百姓高呼万岁,跪了整个皇城来为易谨宁送嫁,直到送至西越边境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家。
南陵的边境与西越接壤,那幽幽起伏的山峦处隐约有人影孱动。紧接着,花轿吹吹打打行至一个山坳口处,一行蒙面人窜了出来,从后头悄悄解决掉了几个乐手。
花轿队伍热闹地吹打着,丝毫没有发现背后诡异的消失了几个人。又几个人被利索地割断了脖子,后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