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戴晓晓就把萧琼送到风水一条街。到了店门口,戴晓晓还在生气,板着脸,萧琼也懒得看她,径直下车。
萧琼下了车,戴晓晓开口道:“等等,还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了。等会我自己打的去东方白云花园。”
说完,又想起通灵犬灵灵还在戴晓晓家,又补了一句“帮我照顾好灵灵”,戴晓晓一脚踩向油门,呼地留下一团尾气,把萧琼扔在一片迷茫之中。
这个戴晓晓,看来是动真情了!打翻醋坛子似的。萧琼担心,这样下去,迟早还是要当“俘虏”的。
冯嫦娥以店为家,在店内铺一张小床睡。萧琼满身酒气地敲开她的门,不由吓得一跳:店里一片狼籍!打碎的风水吉祥物堆了一地。再仔细看,冯嫦娥的脸、手臂、大腿都有瘀青。可以想象,这里曾经经历过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萧琼的心被眼前的场景狠狠地扎了一下,疼痛无比,脸上顿生凛冽的风霜,问道:“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程东——呜——”
冯嫦娥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头扎进萧琼怀里号啕大哭起来。不用多说,萧琼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强忍着内心燃烧的火焰,咬着牙乌青的嘴唇,说道:“好——好!”
从冯嫦娥断断续续的叙述得知,今天下午,店里来了两个小流氓,拿起两个八卦镜使劲往桌子上敲,啪,八卦镜碎了,一把抓住冯嫦娥的头发往桌子上撞,说她卖假货。冯嫦娥向他们理论了几句,引来了更大的报复,见到东西就砸。一阵乒乒乓乓的打砸,把店里能打碎的东西都打碎了。相邻的店家见势态不好,也没人敢出来主持正义,连报警也没人敢报。这两人折腾够了,吹着口哨扬长而去。冯嫦娥看见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切诺基。那辆车正是程东的车。
“好啊——好!”
萧琼咬牙切齿地连续赞了几声,拨通了陈龙的电话。陈龙还以为他是要驾照或者房产证。没想到萧琼提出的要求太出乎他的意料:去平康大道112号教训一个小老板,姓名程东。
陈龙呵呵笑道:“萧大师,你这么一个斯斯斯文文的人,怎么发起无名火来,也用起下三滥的手段?说吧,教训到什么程度?......不出人命就行......好吧,我保证让他服服贴贴,再也不敢乱起哄。得了,就这么办。你就好好睡个囫囵觉。明天等我消息。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死的。”
冯嫦娥在一旁听到萧琼打电话,既解气又担心,好在萧琼再三交待,绝不能闹出人命来。萧琼相信陈龙、陈虎兄弟俩有这本事。那个皮麻子比程东要可恶得多,熬他一个通宵,最后还不是变得龟孙子似的?
活该程东倒霉,结束了一天的业务,正准备关门数钱。突然从门外闯进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人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请问程东程经理在吗?”
程东见来者不善,心里不免发虚,迟缓地抬起屁股,问道:“我就是,你们是?”
另一人回道:“我们是市公安局治安大队的,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程东嘴巴张得老大,暗想,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不是已经打过招呼吗?谁知来人一手提着他的胳膊,轻声威胁道:“要想不难堪,请你配合点。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要说见多识广,善于交际,程东确实算得一把好手。上了车,他差点就没把自己的后台老板说出来,吓唬吓唬这两个小“警察”。然而,他紧张了几分钟,心态放平,却很快发现不对劲。汽车并不是朝警察局开,而是驶出市区,上了高速公路,一路向北!
程东颤抖着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少哆嗦,到了就知道了。”
刷——黑色的头罩落下来,眼前一片漆黑。程东想挣扎,谁知对方往他后脑勺一个劈掌,顿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程东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睡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象条死狗似的。灯光很暗,地下室阴冷潮湿。陈龙玩弄着手里锋利的匕首,满脸的狰狞!这里哪是警察局?简直是人间地狱!
两名彪形大汉,一人手里一把军用匕首,都带着深深的血槽。据说这种匕首刺进人体,同时带进空气,导致血液直接凝固。一旦刺中,神仙也救不了。
陈龙用手指在匕首锋刃上轻轻地滑动,乜斜着眼问道:“小子,你知道为什么要把你弄到这来吗?”
程东抬起沉重的颈脖,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他心里明白,到了这种地方,比到警察局危险多了。这是另一个世界,没有规则,没有法制,只有暴力、血腥和杀戮。
见程东不回答,陈虎冲到前来,把匕首架在程东的耳朵上,吼道:“妈的,你是聋子吗?老子把它割下来喂狗。”
“不知道。”
“不知道?”陈虎一把揪住和东的耳朵,匕首切入ròu_tǐ,鲜血开始渗出。“说吧,为什么要请小流氓去欺侮萧大师的表妹?”
“不是我干的。”程东又说。
陈龙一挥手,示意陈虎把程东架出去:“别和他哆嗦,拉出去,埋了!”
说罢,顺手拿起墙角的铁锹,向院子外面走去。在陈虎的强大震慑力下,程东哪还有反抗之力?两百来斤的重量,就像提个小鸡似的!真是枉费长了一身的肥肉。
逃跑也是枉费心机。陈虎如神煞似的,紧紧擒着程东的胳膊,不要说用匕首,单是徒手就可以弄死他。随着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