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咄……
四十九支符箭,交叉飞行,箭有粗细长短,破空声也有很大差异,同时响起时格外刺耳,然而带来的杀伤力却恐怖的如同天地崩塌。
公输净姜辽身前的珊瑚盾甲同时碎裂,剩余的符箭刺穿他们的身体,把两人牢牢钉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一支最粗的符箭洞穿了姜辽的喉咙,留下一个三指粗的血洞后又刺穿了厚重的大厅墙壁插进了五十米外的院墙上。
四十九支符箭,三十四支用来破盾,剩下的十五支有十二支将姜辽射成了蜂窝,只有三支插在了公输净的体内。
公输净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当符箭破空的声音消失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三支符箭,一左一右刺穿了他的手臂,最后一支洞穿了他的肩胛骨上,带着他的身体钉进了墙里。
“为什么不杀我?”
看着站在身前三米外的沐阳,公输净满脸的痛苦。
“你想死?”
沐阳平静的看着公输净,声音轻淡的问道。
“没有人想死,可我实在想不出你手下留情的理由,如果你想从我嘴里打探墨门的秘密,我劝你死了这份心!”公输净疼的汗流满面,嘴角开始渗出鲜血。
沐阳淡淡一笑,道:“我不杀你,只是因为你最后没有出手,否则,这三支箭随便一支都能刺穿你的喉咙。当然了,这并非我饶你一命的真正理由,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你是否能够像之前说的那样,永远不会跪倒在我的脚下,我现在就放你走。”
说着,沐阳伸手握住了插在公输净手腕上的一支符箭。
……
……
客人们全都散了。
几名燕家管事带着仆人们搬走尸体,打扫血迹。
东皇追着那名拳师出了墨门后不知所踪。
轩辕烈几人一边讨论着不久前的比斗,一边在院里逛来逛去,熟悉宗门房舍的环境布局。
今日一战之后,他们都成了墨门的弟子,对自己的家当然要尽快熟悉才好。
沐阳站在院中的一道雨廊下,看着西下的夕阳,沉默不语。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流砂从雨廊尽头走了过来。
“谢谢。”
沐阳扭头对着流砂淡淡一笑,又露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刚才的一战中,流砂为他出剑,不管是来自秋禾的命令,还是出于自愿,沐阳觉得都应该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只杀一个人,够吗?”
流砂面容清冷,在离沐阳半米远的地方驻足停身,也眺望着遥远的虚空。
沐阳想了想,道:“本来我是不打算杀姜辽的。”
流砂道:“我也有些意外,相比之下,公输净更该死,你居然放了他。”
沐阳道:“有修习星甲术天赋的修行者太少,能修炼到四品星甲师就更不容易了,不过,公输净活着比死了有用。”
流砂不解道:“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你那两箭射穿了他的手臂,即便日后治愈,在星甲术上也会大打折扣,这样的废人又有什么用?还有就是他这种阴险的小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从今往后,你出门走路,可要小心一些。”
沐阳道:“这点我早就想过了,所以我才让他带信回去,半年后在开阳城举行星甲大会,我要一个人挑战他们四大家族,以他们的骄傲,自然不会不应战。”
流砂蹙眉道:“这和提防他们暗算偷袭有什么关系?”
沐阳道:“墨门有墨门的规矩,星甲师也有星甲师的原则,挑战的事情想必很快就能传遍整个开阳城,这样一来,在星甲大会开始之前,他们是不会暗中动手的,所以这半年对我来说,应该是最安全的半年,我刚好可以趁机提升实力,壮大宗门。”
流砂怔了怔,瞬间就想通了这几句话隐含的深意,扭头看着他,道:“你提出挑战,就是为了自保?给自己争取修行的时间?”
“你以为呢?难道等他们主动挑战我吗?那时候时间怕就不是半年了,或许就在明天,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任何获胜的机会……墨门弟子可都是有仇当天就报的主。”
流砂有些无语的看着沐阳,忽然觉得站在眼前的根本不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是一只修行千年的老狐狸。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惊呼,钢娃拿着三品星甲‘墨守成规’跑了进来。
“沐阳,坏了,星甲让我弄坏了。”
钢娃急的满头大汗,边跑边喊道。
“怎么了?”
“坏了,上面的符阵好像坏了。”
钢娃把手里的星甲递给沐阳,指着上面几个碎裂的符纹说道,“我取的时候很小心,可刚拿在手里符纹就变成这样了。”
沐阳接过星甲,看都没看随手扔了出去,看的流砂眼皮都跳了起来。
“坏了就扔掉好了。”
“那可是三品星甲啊!”
钢娃大惊,急忙去捡,见过败家的,可没见过像沐阳这么败家的,一件三品星甲放在拍卖会上,少说也值上千万的金币,他就这么给扔了?
“回来。”沐阳喊住钢娃,“它早就坏掉了,捡回来也没用。”
“不是可以自动修复吗?”钢娃不解的看着沐阳。
“那都是骗人的。”
钢娃瞪大了眼睛:“可我明明看到它上面的符纹被激活了呀?”
沐阳有些无奈了,道:“这些都是用来骗人的,是专门用来骗傻子的,你也信?幸好那几个白痴没有真出剑,否则可就露馅了。星甲术太过深奥,和你说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