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家离开,两人各回各家。
结婚的头天晚上有很多讲究,男方家里比较忙,陆母在家满心欢喜的整理要用的酒和喜糖,陆父招呼前来的客人。
陆峰带着王彬等一帮老战友喝暖房酒,为婚礼预热,并嘱托大家大婚当天帮什么忙。
进修结束,徐波那帮人,他不打算深交,也没有再请。
陆菲带着周梦周壮布置新房,虽然新娘子婚前不能进婚房,但要如何装饰,苏蕊已经详细交代了一遍。
李母和付母带着孩子过来,李乐乐是李家大儿子的女儿,今年五岁,长得粉嫩可爱,付母自然带着付名程,大院里还有不少人家带着小辈们过来粘粘喜气。
陆父毕竟是军分区一把手,自然有不少人过来巴结。
但孟家和杨家却不在其中之列。
大家心知肚明,因为先前的过结,孟母不会过来,或者说没脸面来,暗下有不少说风凉话的,陆母听到也没有接茬。
至于罗素梅,一个人在家生闷气,虽然隔着几步路,但她偏不去,就不给陆母这个脸面。
实则陆母也不想看到她坏了好心情,请帖都没有发给她。
陆母请大院里两位儿女双全的老人帮着铺好床,正想喊个男孩子压一压,寓意早生贵子,一举得男,付母忙将孙子推了过去,“嫂子,让程程来吧。”
小孩子帮着压床是种吉利,被选中的孩子也是一种荣耀,还会沾了新人喜气。
民间传说新娘的床有灵气,睡睡可治百病。
带儿孙来的人都想让自家孩子上去躺一躺。
陆母打个楞,她是想让朱家孙子来压床,那孩子年岁小,长得粉雕玉琢,期盼儿媳妇今后也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娃娃,没想到付母会毛遂自荐…不让吧,太伤人脸面。
可付名程的学习成绩出了名的差…她虽不迷信。但结婚压床就是图个吉利高兴,让付名程上,她心里总归有点膈应。
再者,女儿的脸都黑了。她一向讨厌付倩,显然不希望付家孙子搀和进来。
“这压床都是先选自家兄弟,咱家壮可是现成的童男子,理应让壮上。”周老太太拽过周壮,“去。压一压你二表哥和表嫂的床,让他们沾沾你的男子气,保管生个大胖小子!”
付母被折了脸面,可对着老太太,她也不好说叨什么。
“不就是个床吗,我还就非上了!”付名程一向淘气,大人越不让干的事干的越凶,穿着鞋直接踩了上去。
付母忙把人往下拉,“程程,别闹!”
李家小孙女爬在床边。看到付名程上去觉得好玩,也往上爬。
“甜甜!”李母没看紧,看到爬上去的孙女,惊恐万状,这女孩子可不能胡乱上人家婚床,万一苏蕊没生出儿子,岂不要怪罪他们家?
见付母将付名程抱下来,周老太太阴着脸道:“这孩子捣乱上去不作数,况且还有女娃子爬上去了,还是让壮上。”
“行了妈。程程压过了,这事就这样吧。”陆母不耐烦道。
付母和李母见她没有追究孩子们胡闹,均松口气。
周老太太也不敢和大女儿硬顶,毕竟周腾夫妻没有离开江淮。用她给的三十块钱租了个屋住了下来,今天刚和她联系上。
儿子可是亲娘舅,明天怎么说都得让他出席婚礼,但能不能去成,还得哄大女儿同意。
对比陆家闹哄哄的,邓家热闹又不失温馨。
作为另一个娘家。邓家也精心装点了一番。
邓颖新正帮干妹妹整理明天要用的礼服和首饰,苏母刚从王家点好被褥和一应衣服,怕王老太太找麻烦,她和王保民带着客人们来邓家续话。
苏母除了有个哥哥在大牢,家里也没什么亲戚,王保民倒有不少七大姑八大姨,但人都在东北老家的乡下,没有请过来。
家里来的全是苏蕊的朋友。
王大娘带着柯敏和孟小琪,隔壁小区的徐前进和徐母也过来祝贺,再有不回首都过年的丁晓宣伴着马涛。
令人意外的是,苏红艳带着何露也来了,何露不太敢接近苏蕊,就陪着母亲与舅妈说话。
大喜的日子,苏红艳没有恶意,苏母也没有给她脸色瞧。
陆母打电话告诉过苏蕊,苏红艳拜访了陆家,苏家母女估计已经知晓陆家家世,交出户口本和抚恤金倒不意外,让她与苏母同样意外的是那份遗嘱。
苏蕊不想猜测苏老太太到底想干什么,反正无论她是强硬逼迫还是打亲情牌,她都不会过继孩子进苏家。
苏老太太的东西她不稀罕,给她的孩子她们还不见得要呢,所以也不会因为一份遗嘱就感激她,或是维系上早已名存实亡的祖孙关系。
按苏蕊的意思,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还是那句老话,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等她把户口转走,就和苏家、和苏老太太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苏红艳来到邓家才知道苏蕊有门如此显赫的干亲,她有心想跟邓父套套近乎,可惜邓父只在进门时招呼她两句,便扎进年轻人堆里跟一群孩子说说笑笑。
里屋只有她和女儿,苏母和王大娘作陪。
可对比她这位正宗的娘家人,苏母与另一个自称苏蕊娘家人的老妇聊得倒热乎,她也不想自讨没趣,说了会儿话便先行离开。
临走时还问清了明天婚礼的举办地址。
按照女儿的想法,根本没打算邀请苏家人,所以苏母并没有给她们发请帖,但人登门来问,她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