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不用麻烦了,待会儿我自己去拿。”苏蕊只感激陆峰又救了她,并没有往责怪陆母和果园方面想。
外面警察敲了敲门。
陆母转身点点头道:“人醒了,同志,这还是个孩子,你们尽量…”
警察了然,“周老板,放心,我们懂得分寸。”
警察简单问了几句夜里发生的事情,苏蕊白着脸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貌似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她在男人手上咬了一口,几天之内伤疤应该不会愈合。
再加上陆峰又射了一箭,附近村子就这么几亩地,找到这样一个人应该不难。
警察走后,陆峰端着苏蕊的药进来,给她开的是中药,以便调理身体。
他坐到床边,勺子轻轻在碗里搅动,“凉一凉再喝。”
陆母还未曾见过儿子这般温柔模样,而对自己,从早晨到现在还冷着脸一句话没说。
“小峰,你昨天怎么会出现在园子里?”她一直疑惑,不过也庆幸有他在,才避免了一场悲剧发生。
“我去桃林找些木头做弩箭。”因为苏蕊想去打猎,所以他连夜准备要用的箭,他一直都是用质地坚硬的桃木做,昨天忙活到半夜,正想回去,路过杏林听到有人呼救,就赶了过去。
这些他对警察也解释过。
“陆峰大哥…”
“说谢谢就不必了。”
苏蕊点点头,眼眶慢慢红了。
陆母心里不忍,沉默了一会儿退了出去,毕竟外面还有一大摊子事需要她去忙活。
陆峰满是自责,低声道:“对不起,果园之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苏蕊故作轻松的说:“你救了我不让我说谢谢,怎么反而跟我道起歉来。”
她佯装无事的样子落到陆峰眼里,又想起昨夜那个脆弱身影,心中满是怜惜。
苏蕊没有伤到内脏,休息够了也没什么大碍,不由感叹自己这一世命途多舛,好了旧伤添新伤,日子就没有安稳的时候。
因为苏蕊的事,陆峰原本定下离开的日子推迟了两天,不过路上时间挤一挤,倒也不会耽误什么。
今天他来和苏蕊告别,不过苏蕊却遗憾不能同他上山打猎。
陆峰想着下一次见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又架不住苏蕊哄求,只能答应带她去山脚附近逛逛。
出村的时候却见林梅神色慌慌的与他们擦肩而过,而林梅只是怒嗔了苏蕊一眼,并未说什么就走了。
一路上山,两人走走停停,有不少陆峰之前设下的陷阱,看有没有小动物掉进来,可他们今天运气极差,直到太阳下山,都没有捕到什么。
陆峰急的直冒汗,他可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就不信真的一只都没有?
两人朝着陆峰以前设过陷阱的地方找,就这样越走越深。
“我走不动了。”上山可比做工累多了,路走多了肚子有又些痛,伴着饿意咕噜噜直叫,人也没力气地坐到地上。
陆峰以为她身体不适,着急的蹲下,手不自觉地轻放在她肩上,“是不是不舒服?我背你,我们现在下山。”
天越来越黑,茂密的树林遮挡住星光,他经常面对这种情况,倒是习以为常,可身边带着苏蕊,不由后悔起自己刚刚的冲动之举。
“不用不用。”苏蕊哪好意思,可刚站起来,就不小心滑了一跤。
还好她一直在陆峰的手臂范围之内,他轻轻一拽,就将人带了起来。
“把手给我。”陆峰握紧她纤细的手腕,带着命令的口气,暗道这丫头平时太粗心大意了。
只觉得手腕一热,苏蕊脸红的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陆峰仿佛是一颗巨树般立在她身前,脚下路途再坎坷,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走了。
除了他们身上带的手电,四周黑漆漆的根本找不到东南西北,不过苏蕊知道,跟着身前的人走,总不会错。
“等一下。”陆峰做了一个噤声手势,手电向一旁扫去。
这里有他以前挖的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陷阱坑,只见一只野兔掉了进去,尖细的树干散落在坑内到处都是,腿上更被结结实实扎了个血洞,奄奄一息,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力气。
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兔子,总算松了口气,这趟没有白来。
苏蕊原本饿的眼冒金星,这会儿骤然放光,“刚刚路过一个山泉,我们去那边吃完再下山吧。”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她不知道这会儿自己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听得陆峰心都快化了。
“走吧。”他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山里晚上温度低,陆峰随身带着匕首和火柴,苏蕊架起火堆,就坐在一旁添火取暖。
她双手捧着下巴,忍不住打量起这个英俊的男人,连杀兔子这样血腥的一幕,都令人感到赏心悦目。
陆峰敏感的捕捉到身后目光,回头望去。
二人视线猝不及防的相交,又同时转向别处。
陆峰冷峻的面容难得出现一丝慌忙。
苏蕊窘的脸红,有种偷窥被发现的错觉,不过只是一瞬间,陆峰将手里处理好的兔子交给她时,这种小悸动便被吃食的魅力碾压而散。
他们下山回来时,王大娘在苏蕊宿舍门口已经等了半天。
见人回来,将一包炸虾塞到她手里。
“我听说你们这里招了贼,过来看看你。”
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最佳破案时间,警察却没有如愿抓到歹徒,甚至连犯罪嫌疑人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