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川问男子是否记得这伞的模样?
他突然转悲为喜,笑了出来,“我留了一把,给娘子的,还没来得及拿回去。”说着她从一旁抽出一把紫色素伞。
凤川放在手里打量。
纸内糊的很结实。
伞骨却有些松动,木柄上有划刺。
纸上并没有好看的花纹图案。
这东西不能对比,比照便能看出手艺的不同。
“你捡到的都是这样的?”
男子点头,一共七把,自己留了一把,剩下六把换了几个铜版花。
凤川奇怪,“裕哥哥,你刚刚听什么人说小二捡了不少的油纸伞?”
任永裕拉着凤川,走到巷头,刚刚那群人突然不见了。
他还在纳闷儿那些人的去向,凤川突然跑回客栈。
她顾不得掌柜的召唤,便上了二楼,轻轻窍门儿没人应,便大声呼唤,掌柜这功夫上来说一家人刚出门去,被一个人唤了出去。
“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掌柜记不大清,只知道这是一个男人,身高六尺,圆脸,左眼有疤。
倘若三口人真的被坏人叫走了,那说明,这个凶手一定是客栈里的人,他们知道凤川从三口人那里得到了真相,才会下手。
凤川默默祈祷,三口人一定要快快回来,不可以有事。
“掌柜,他们回来的时候你到衙门通知我一声,或让他人告诉我,好吗?”
掌柜明辨事理,又和蔼,里外自己没事,派人走一趟倒是可以。
凤川正要离开,又开始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
任永裕见凤川忧心忡忡,便想法子逗她开心。
她摇头,心里难受。犹如哽咽之物卡住了胸口。
总觉得心里不安生,倘若见不到这三口人,她一定日日不得安心。
“裕哥哥,你说倘若为了查案子。害的他人受了牵连,我是不是很自私?”
任永裕看着她,劝说不会有事的。
“可人人为了自保都不说实话,那案子破不了,还是会有人不断的被害。到头来死的人更多,只是衙门应该考虑,说实话的人,如何保护其安全。”
他说的正是,凤川心里舒坦,没等回衙门便有人说河边淹死人了,目前发现两具尸体。
凤川身子一倾,若不借着任永裕的胳膊,恐怕她会摔倒在地,萧木从另一头过来。看到凤川,忙叫她过去。
几个人赶到河边,一个渔船上的渔夫已经将两具尸体打捞上来,又将一个不足五尺的尸体放在岸上。
凤川远远看着,那熟悉的衣着,萧木问怎么了?
任永裕跟着问,他们真的是,刚刚……
凤川目光呆滞,倘若一个年长忘忧而失忆的老人。
渔民说刚刚打鱼归来,远远看到一个人将孩子丢在河里。然后两个大人为了救孩子硬生生跳进了河里。
“你可看到那人长相?”萧木皱着眉头,渔民抿着嘴,太远了,长相看不清。何况那人还蒙面,一身黑衣裳可以肯定,他看也就几下,那人便将人推了下去,等从河对岸划过来,人已经没气了。
至始至终。凤川都没有开口讲话。
萧木让任永裕先带她回去歇息,自己跟大人交代。
任永裕赶忙带着她离开。
她将三个人的死归咎于她自己。
若不是她,凶手根本就不会对他们下手。
“凤川,你要知道,他们即便不说,凶手知道了他们的知道真相,也会杀了他们,何况他们提供了线索。”
回到家中,她一言不发。
翠菊吓得除了冷汗,孩子莫非做了病。
娘亲,任永裕,所有人都问她,她就是不说话。
“伯母,她一直将那三个人的死归咎于她自己,正巧了是她问过真相,三个人就被害了,我听到了几个人谈论油纸伞,便告诉了她,我们两个不想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回来这三人便不见了,后来发现了尸体。”
翠菊急的乱转,问是否要找一个阆中。
“阆中治病,可凤川这是心里过不去坎儿。”任永裕倒了一杯水给翠菊,安慰她,凤川没事,只要过个两日心结打开便是。
门外敲门声闷响三声。
一打开门,是萧木。
“凤川怎么样了?”任永裕对萧木态度好了许多。
他清楚自己配不上凤川。
萧木英俊有才华,凤川又很喜欢,他一辈子比不了。
萧木走进屋子,凤川坐在椅子上,他先唤了两声,见其不说话,便问关于案子的事情,那三个人说了什么,这些话是破案的关键。
凤川眼角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下。
仍不开口。
“刚刚我跟大人说过了,你告诉我那一家人说了什么,我便离开,大人说你可以多歇息一阵子。”萧木站在一旁看着凤川。
任永告知,凤川受到了惊吓,可能一时半伙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只要她说出关于这个案子的线索便是。”萧木再次严厉起来。
任永裕气愤不已,凤川如今这般,他竟然毫不在意,只是为了案子而强迫凤川开口说话,如此过于不近人情。
“我不近人情?你知道这个案子涉及这么多人,我有多么的着急吗?凤川只要说出那家人的话,我便可以破案,破案才是人情,你懂什么?”萧木看着任永裕,争得面红耳赤。
任永裕气不过,再一次与萧木动手。
本打算放手,可凤川跟这种人在一起,怎会幸福?
两人竟然打在一起,萧木几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