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川几日没有跟任永裕说话,翠菊也看出了问题,问起发生什么,任永裕承认都怪自己,还有萧木那个混蛋。
“萧捕头又为难凤川了吗?”
任永裕摇头,说来话长,都是自己闲来无事惹的祸。
同样,凤川也不与萧木说话,他站在面前就如同透明一样。
两人均不理睬,她外表看上去若无其事。
深夜,北里村发生命案,巷尾发现一具女尸。
女子衣着得体,相貌端庄,皮肤白皙且指如剥葱,手上一个鸡血镯子证明这并非劫杀。
没人认得,大家纷纷议论这不是北里村的女子。
大半夜凤川被人唤了起来,打开门儿一看是萧木,这案子来的急,大人让其马上过去,任永裕隔着门儿听到了萧木的声响,三下五除二的披上了外套,踏着鞋子跑了出去。
萧木、任永裕不悦,凤川只是穿好了衣裳,完全没顾忌两人的情绪。
一行人乘着马车赶到案发处。
女子仰面躺在地上,眼睛瞪得很大,甚至让人看了有些恐怖。
萧木上前,她的腹部被人捅了一刀,凶器是一把匕首,匕首扎入腹部很深。
女子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想必凶手也是突然行凶。
衣着华丽的女子看样子本分,并非不守妇道之人,没人知道,为何她会出现在这漆黑的巷子之中,更不晓得,她为何被人害死。
凤川从小捕快手中夺过一个灯笼。
她提着灯笼,借着火光,微微看着地面。
周围一个脚印都没有。
再仔细观察,发现竟然有一条帕子。
这帕子或是死者所拿的帕子。
帕子上一个清晰的血手印,大小与死者并不相同。
“这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凤川揣测,随即小心翼翼的收好帕子,待回去验证。
死者的耳环,手镯一样没缺。头饰工整。
“什么人发现死者的?”
小捕快说,是一个年轻人,他是酒家的伙计,打烊后走到这里。漆黑之中,被一旁的石头绊倒,随即看到了尸体,连忙去衙门报案。
人被抬走,送往衙门停尸间。
凤川继续寻找线索。
这个小伙计被绊倒。可地上为何没有任何痕迹?
连个脚印都没有。
隔日升堂,李大人审问了那个目击者。
小伙计证词与前一晚相同。
凤川好奇,询问小伙子走路的时候为何连脚印都没有?
“这小的不知,可能是小的走的靠近石路。”他也不知为何没有脚印。
仵作开始检查尸体。
女子身上只有一处伤痕,即腹部中刀。
要说这人也是厉害,不偏不倚正好刺中要害器官,导致死亡。
刀子扎的很深,仵作用力任拔不出。
“女子身上干净,没有被侮辱的痕迹,刀口周围没有明显的血迹。看似一刀刺中器官,致命而亡。”
仵作一直不说话,凤川问其在思考什么?
“我在思考,为什么刀子这么紧,想拔出都困难。”他仔细的看着,随即发现端倪。
这刀子的底端把手处为精雕花纹,刀柄底端有一个奇怪的划痕。
“这不是?”
仵作让凤川过来瞧,凤川伸手用指甲划了几下。
这是用极为结实的线割出的痕迹。
这个位置,有一条划痕……
凤川很快推测出,这个匕首或许是由一根线固定好。女子走过,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触动丝线,随即弹出匕首。正中她的腹部,这样凶手可以不在现场,便可完成这一系列杀人动作。
她的猜想,大家纷纷赞同,可那巷子尾,四周空荡荡的。若有丝线,也无处可绑,几个衙役前去,没发现任何丝线。
凤川仍坚信,她可以在行凶过后收起丝线。
“萧木,你去确定死者的身份,快着些,了解一下她有无仇家?”
几个时辰过后,萧木调查,北里村无人失踪,倒是一旁桃园村有人失踪,一男子称娘子出门探亲,一直未归。
萧木带他到衙门,他不敢靠近,一步步如同行于针毡之上,直到看见了死者的脸,他终于崩不住了,抱头痛哭起来。
不容多问,便知道这是他的娘子。
“你是否与什么人结仇,或是你的娘子与什么人结仇?”
男子抬头看着凤川,念叨一定是娘子哥哥所为。
“怎么会?”凤川不敢相信,怎会有人杀害妹妹?
男子开始一段冗长的故事。
曾经自己也是有些银子,娘家哥哥便借了些许,当时他没多想,便借了,可后来娘家哥哥有钱了,仍不还银子,男子不悦,便去岳丈家讨要。
一进门被岳丈劈头盖脸一顿骂,称这几个子儿还讨要,倒是小气,女儿竟嫁了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男子不气那银子,可心里别不过这个坎儿,便让妻子讨要,妻子前去,被哥哥骂哭着往家走。
回到家中,一问究竟,娘子说哥哥骂她吃里扒外,不念小时候的情分。
“那你后来讨回了吗?”
男子摇头,娘子哭的他心疼,想不要便不要了。
“如此说来,他不会杀你的妻子。”凤川端着肩膀,询问着。
男子称,娘子哥哥性格奇怪,且手段残忍。
曾经他亲眼目睹,他对于鸡鸭鹅狗的残忍。
凤川等人立马带女子的哥哥回来谈话。
他百般不服,跪在地上,说这户人家没有一个好人。
李大人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