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庆然是想照顾自家亲友,但若真不合适,他也不会浪费这些珍贵的资源。这不,就有个孩子什么都没选到,看着很多人都有,而他没有,随手抱起一只便打算蒙混过关,被简明宇逮了个正着,最后哭哭啼啼被家长给带下去。这样的事情并非一桩,也不只局限于小孩。
或许他们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谁让钟庆然没有说明白呢?对此,钟庆然也只能一笑了之,不知者不罪,只要他和明宇把好关就行。
一阵忙乱后,所有人都挑选完毕,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当然,欢喜的都是怀抱小动物之人,不管是凶禽猛兽,还是看起来极为不起眼的小虫子,既然有所得,必然是双方都对对方有好感。但凡有人对幼崽们,心怀嫌弃鄙夷之情,就凭它们那敏锐的感官,哪会上赶着自找罪受?
下午有课的孩子,先一步回家,其余人则不急,等到所有小动物都服用过雾果后,这才三三两两结伴返家。
几天后,钟庆然看着东厢房中,还为数不少的小虫子,颇为无奈。鸟兽很受欢迎,虫子则不然,没人喜欢,他也不可能强逼着城民选择。如今已经选过三轮,这些,怕是免费送,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钟庆然只能内部消耗。
钟庆然让人做了几只蜂箱,让拿到蜂子的人,人手一个。当然,每一种蜂子的蜂王都只有一只,若非他深入山林,刻意寻找,怕是还找不齐。
不少虫子都过着群体生活,蜂也不例外。这样的生物,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一个种群中,只有该种群的王或者后,才具备繁殖能力。是以,除却好运拿到蜂王之人外,其余人就得歇了定期收取,美味蜂蜜的心思。
对于他们来说,蜂箱只是蜂子的安家之所,再无旁的用处。拿到工蜂的人还好说,偶尔馋了,取一点蜂蜜自用,未尝不可能。拿到雄蜂的人就惨了,雄蜂除了和蜂王交尾之外,无任何用处,它们赖以生存的口粮——蜂蜜,也是经由工蜂采集所得。换言之,雄蜂还得靠它们的主人养着,就是不知道,服用过雾果之后,它们这些习性是否会产生变化,要是不能,养雄蜂似乎很是鸡肋。
这些,钟庆然暂时顾及不到,也用不着他管,不适应大自然的事物,很快便会被大自然淘汰。只要类似雄蜂这样的生灵,对人们还存在一星半点作用,便不用担心这些。
能产蜜的蜂和能吐丝的山蚕,是钟庆然特别关注的两种虫子。后者处理起来比较简单,和其他鸟兽一样,只要做到雌雄搭配,便能不断繁衍后代。这一点上,蜂自然也是相同,它的特殊之处在于,每一个蜂群,都只能有一只蜂王,若有新蜂王产生,会被赶出去另外筑巢,两只成熟体蜂王,貌似不能和平相处。
由此可见,蜂王的重要性,非同一般。鉴于此,钟庆然给自家留了一只蜜蜂王,几只雄蜂和些许工蜂,等它们在蜂箱中安家后,时日一长,便能形成蜂群,不管是蜂蜜还是蜂王浆,都指日可待。他这么选,倒不是为别的,就图蜜蜂产蜜量大。
蜂蜜这东西,极为养生,谁也不清楚,这些只具备短暂寿命的小东西,在进食过雾果后,自身会产生怎样的变化,或许能影响所采蜂蜜品质,也未可知。
看着被挑剩的虫子,钟庆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总不可能老把它们关在箩筐中吧?可要是放出去,他也不放心。除非藏得严实,否则,不是被人道毁灭,就是伤到人,毕竟它们和普通虫子,外表上没多少差别。人们见到碍眼的虫子,有多大可能,饶过它们?在他想来,一脚踩上去,可能性更高。
算了,先给它们喂食雾果,若真聪明到能和人沟通,等钟庆然想办法说服它们不自相残杀,他再腾出一个房间,专门供它们生活。若不然,虫子们发生窝里斗,他的心血便会付诸东流。一想到大量福运会被白白浪费,钟庆然就心疼不已。
眼见得,处理幼崽之事已经告一段落,钟庆然便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带着简明宇坐上渔船准备出海。
“庆然,东西都已备妥,走吧。”简明宇头戴草帽,一手提着一个藤筐,伫立在堂屋门口,眉眼含笑。
“走。”钟庆然心情也不错,随手从明宇手中接过一筐,大步朝后院走去。
福城到码头那边,距离不近,有了马匹做代步工具,所费时间倒也不多。
原先,码头只停泊着可怜兮兮的两艘船,其中一艘还是只能乘坐几人的小船。如今,码头不复以往萧条,不说人来人往,船只穿梭不停,起码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至少,不会让人觉得码头很是凄凉。
等两人上了提前租下的渔船,慢悠悠驶离码头后,钟庆然冷不丁出声:“明宇,你常进麓山狩猎,有没有听过或见过,让你觉得不可思议之事?”
简明宇沉思半晌,摇头否认。
“那你有见过点白和鸣雷,那般聪明的动物吗?”钟庆然幽幽开口。他也不知道,他问出这一问题,究竟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简明宇再次摇头。
随着钟庆然这两个问题出口,船上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从没遇到过的事,连番被他们碰到,这算是好运还是霉运?钟庆然不相信,他有了福运珠之后,还会遇上倒霉事,可从他的遭遇来看,总是祸福相依。他只能认为,没有福运珠的情况下,便不能逢凶化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