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彻见谢梓谨幽幽的说了一句“她死了……”之后,再也不说话,一动不动的,这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赶紧将手头的书随意扔在一旁,快速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低头朝她望去,只见她的眼神渐渐的变得迷茫朦胧起来,好像陷入了无法自拔的陷阱里节
他蹲在谢梓谨面前,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担忧的问道:“怎么手这么的冰?”
要知道在平日,哪怕是寒冬腊月里,她的手都是暖乎乎的,何况现在已然是五月份,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但是,她的手却是那么的冰冷,连他常年体质冰寒的一个人都能够感受到那股寒意……他摸着她的手,她的手心不知为何,竟然冒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连着他的手也跟着粘滋滋的。
“兰彻,她死了……”谢梓谨心神惶惶,喃喃自语,望着面前的人,她却是看不清楚,眼前只是一片朦胧。
“是,她死了。”沈兰彻没有松开她的手,只是站了起来,将她整个人拢进自己的怀里。
他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她身子在颤抖,厉害的荒,他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在听到米苒死后有这么大的反应,能想到的只是她的良心未泯,同情心依旧,对于米苒的死她有些愧疚。
但是,她人是死是活,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没有必要为此而感到内疚,感到自责。
沈兰彻一手轻轻的拍着谢梓谨的背脊,一边轻柔的安慰着她:“不怕,不怕……”
“我怕有一天她找上门来,责怪我见死不救……”谢梓谨任由他抱着,鼻子突然间酸涩了起来,她难受的说道,她的声音很低落,很忧伤。
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她怕这个世界上的光怪迷离,害怕有一天突然有个人站在她的面前怨恨她当初不伸援手……
如果真的该感到不安的,那也该是他,到时候也请将这些都责怨到他的身上,毕竟见死不救的那个人是他。
谢梓谨吸了吸鼻子,从沈兰彻的怀中探出小脑袋瓜子忧心忡忡的望着他,语气断断续续的,“兰彻,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上有妖魔鬼怪?”
沈兰彻疑惑的低头看着谢梓谨,见她的确是被吓到了,于是伸手揉揉她柔软的头发,安慰道:“咱猫儿一怀孕后,怎么喜欢想有的没的?好了,乖,不瞎想,想些好的……再过一些天我就带你回四九城。”
早知道就不该让她看电视打发时间的,她怀着孕,会瞎想也是情有可原的,但却不是她所乐意看到的。
“你信吗?”谢梓谨没有听进去他的安慰,自顾自的非得要他说出个是与否来。
“你信,是不是。”沈兰彻见她钻牛角尖,目光变得幽深,就似盯梢儿般,他的语气很是肯定,谢梓谨被瞧着却没有什么感觉,她好像失去了感知一样,只自自的望着旁边,似是在打量一旁的落地花瓶,双眼却一丁点神采都没有,她的魂儿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沈兰彻刚想将她抱起送回床上,准备动的手突然僵硬在半空,他好似听到她呢喃了一句:“信,怎么不信,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听得有些差异,不由自主的就问出了口:“什么例子?”
“重……”谢梓谨猛地回过神来,很是奇怪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我说什么了吗?”
沈兰彻见她脸色有些僵硬,带着些许的惶恐与迟疑,根本就不想说的样子,心里难免有些失望,但他终是没有开口询问她,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笑了笑,“没有什么。”
似乎不够,他伸手揽住她双肩,无比专注的盯着她,柔情万许的同她说道:“小谨,别怕,有我在。”
“我信你。”谢梓谨看了他一会儿,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每一处,每一寸都刻在她的脑海,而后才点点头开口应和他。
她相信他,绝不怀疑。
谢梓谨缓缓的重新靠在沈兰彻的肩处,他的肩膀虽然没有那么的宽实,但却十分有力,能够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她想,安全感这个东西其实并不是因为结实的肌肉,其实只是因为他是他,他是那个爱她的沈兰彻。
在谢梓谨的坚持下,沈兰彻最终还是将她抱回床上去。
而是被沈兰彻带到了后花园的玻璃阳光房内,里头有着绽放的花朵,中间有两把藤制的躺椅,其中一把躺椅上铺了一层软软的垫子,两把躺椅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些点心和果茶。
谢梓谨不用说,自然是躺在了有软垫的那把躺椅上,她的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
沈兰彻在她身旁坐下,身子后倾,自然放松的靠在椅背上。
两个人很是悠闲的沐浴在阳光下,接受阳光的洗涤,享受着美好时光。
“兰彻,你会相信因果循环吗?”谢梓谨侧过头,看向沈兰彻,依旧没有私心先前的话题。
平日不出门的时候,他几乎都不会戴隐形眼镜,而只是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清冷的眸子躲在镜片后面,叫他整个人都感觉柔和了许多,文质彬彬的,不会叫人感觉那么的难以接近。
“也许吧!”沈兰彻有些迟疑的说道。
谢梓谨对于他的答案有些出乎意料,她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是无神论者,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竟然会半醒半疑。
瞧着谢梓谨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沈兰彻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明明是不相信这些个东西的,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张口的时候,怎么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