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真是私生子,那就应该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做人,而不是像这样的耀武扬威,到处打着谢家私生子的名头在外欺凌弱小。”
“你……”谢子清指着谢梓谨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儿子,你就算不拦住木琛熙那家伙,多多少少说一句总是可以的!木琛熙不认识天浩,可是他认识你,借着徐家小姐的面子,他再怎么着也应该可以给得你一两分的面子……”
“子谨可没有忘记咱们谢家自祖上便传下一条规矩。如谢家之人在外有私生子女,其私生子女不得被谢家认可接纳,不得借谢家之名在外恃强凌弱,也不得借任何手段继承谢家财产!”
“不知道二伯您可还记得这条规矩?”谢梓瑾虽然是对谢子清说道,但是视线却是看向谢华季,心里格外的苦涩与痛恨。
“你这是在拿这些个老得迂腐的规矩来训斥我?”
“梓谨不敢,只是这规矩虽然时间久远了一些,但是终究是没有被废除掉,所以梓谨以为,只要是谢家人都应该遵从。”
“你……”
谢梓谨可不想跟他就这规矩一事再争辩一番,于是出声堵了他的话,继续说道:“再有,二叔,既然您都提到徐家小姐了,可这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我都说了,被下药迷晕的女人是木琛熙的女人。木琛熙的女人是谁,应该不用我说二伯您也该知道!”
谢梓瑾看着谢子清却是满眼的不喜,总觉得他跟妈妈不是兄妹,反而跟她的好父亲才是兄弟。
他们都是一样的秉性,喜欢养情人,有着私生子女。
“徐家小姐?”谢子清傻了眼。
“木琛熙砍的?”谢华季却是重复着谢梓瑾的话,心想这木琛熙怎么瞧着也不像是会如此莽撞冲动的人!
谢梓谨听到谢华季的疑惑出声,于是点点头。
谢子清心想既然不是她砍的,那么谢子清也就没有道理来找她,于是朝着一边面红耳赤的谢子清说道,“清兄,既然是木琛熙那人砍断了你儿子的手,你应该找他去讨个说法公道才是,你说呢?”
“木琛熙我自然是会去找他,但是谢梓谨你不管怎么说都是参与了,我儿子也是被你给打了,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他至于被木琛熙给逮住吗?”这么些年,谢子清在社会上被歌舞声色迷昏了眼,根本不分是非黑白,指着谢梓谨的鼻子就痛骂一顿。
“二伯,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做我也搀和进去了?什么叫我多管闲事?”谢梓谨嗤嗤的笑了起来,转而眉眼低沉下去,扬声以道,“您都知道了被下药的徐家的长女,若是您真的将谢家放在心上,您怎么会这么的指责我?您倒不如仔细想想,如果梓谨当时没有将人救了下来,究竟会给谢家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谢梓谨的话就如同棒槌捶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经过谢梓谨的这么一番说道,他们猛地一惊,的确,谢梓谨没有做错,甚至她做的非常好,值得他们赞扬一番。
如果她当时没有发善心将人救了下来,这后果绝对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因为如果……那么谢家将陷入困局当中,那绝对不是他们所乐意看到的。
虽然道理是这道理,可是经由一个小辈的嘴里说出来,谢子清很是不满,他觉得自己是被谢梓谨一个黄毛丫头讽刺了,好像他就只会护短,不会考虑全局一样。
谢梓谨瞧着谢子清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绿,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嘴角的嘲讽更是深了:“我想我们谢家虽然占着升州一席之地,但若是因为一个没有脑子,只知道寻欢作乐的私生子一时的欢乐而导致跟木、徐两家为敌……”
谢华季也是被谢梓谨一番话给说的直冒冷汗。要知道木、徐两家,单单其中一家就能够跟他们谢家不分上下,如果两家联合起来对付他们谢家,那么他们谢家不死也得伤七八分的元气。
那绝对不是他谢华季所乐意看到的。何况,他还没有掌控谢家,他决不允许因为旁人的蠢钝而导致谢家有什么缺失。
谢华季站起身来,看着谢子清,虽然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但是说话间却是有了不满:“清兄,梓谨这丫头说的没错,如果因为你一个外生儿子而导致我们谢家跟木、徐两家为敌,那就真的是太过愚蠢了。”
“你……你们父女两倒是……好……好……好……竟然合起伙来教训我了……”谢子清被谢梓谨和谢华季一个接着一个的指责不是而弄的怒火攻心,而且这不是的确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叫他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父女……合伙……
谢梓谨瞥了一眼大义凛然的谢华季,一时间没有控制得住,轻声笑了出来,不过也止的及时,倒也没掀起什么来。她怎么可能她这个好父亲还有合伙的一天,这辈子都没有可能。
谢子清转眼就死死的瞪着谢梓谨,她竟然就这么的笑了出来,简直一点都没有把他这个做长辈的放在眼里。
刚想发火职责谢梓谨的没有礼教,却见谢梓谨到了一杯茶水,递到他的面前,客客气气的说道:“二伯,梓谨也不是有意要顶撞您的,您先喝口茶消消气。”
越瞧谢梓谨却越是不顺眼,谢子清一个挥手便将她递到身前的杯子给摔了,一点面子也不给。
眼见谢梓谨因为谢子清的甩手而一个不稳,往后头退了一步,手中端着热水的杯子也一声脆响的摔碎在地上,光滑可鉴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