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彻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晚间吃饭的时候,因为兴致来潮,她跟着稍稍的喝了些红酒,这个时候看上去,双颊绯红,媚眼如丝,整个人都有着一股格外的风情,其他时候从不曾见过,想来也只有喝了酒之后才有这般姿态。
“你走路都虚浮了,没有必要以后都别喝酒了。”过了一会儿,沈兰彻伸手拉过谢梓谨,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关心之情外露。
“今天是个例外,跟晚晚一起,就想高兴高兴。”谢梓谨扬起小脸,笑嘻嘻的看着沈兰彻,突然间就打了一个酒嗝,樱唇微张,唇瓣之上泛着诱人的光彩,娇艳欲滴,引人亲吻。
沈兰彻正想说些什么,手机却是响了,他一手搀着谢梓谨,一手从裤袋中掏出手机,接听。
“兰彻,这点小事你有必要让我去办吗?简直就是杀鸡用宰牛刀啊!”池铭玺走在公司安全通道里,安静的楼梯间只有他的脚步声,格外的诡异。
“少说废话。结果呢?”沈兰彻皱皱眉。
“女人是王家长女,王明汐,她同时也是谢家谢子清的第二个老婆,跟谢子清貌合神离。男人是唐家二房的唐瑞和。两个人之间好像是亲梅竹马,这个唐瑞和为了王明汐,到如今也没有结婚……”
“我对男人没兴趣。”沈兰彻说完就挂断了手机,一旁的谢梓谨因为酒意已经开始晕晕乎乎的。
“……”池铭玺低头看着手中屏幕已经暗了下去的手机,只觉得一阵乌鸦在头顶飞过,他知道他对男人没兴趣,不然这么多年他的清白都难保。
只是,他怎么突然让查那个女人呢?
池铭玺想了想,当时谢梓谨在沈兰彻他身边,想来该是这位谢大小姐有兴趣,然后沈兰彻就做个人情帮忙查一下……这么一想,池铭玺彻底的愣住,他就是一跑腿的,跑腿的……
还在自我哀伤中的池铭玺刚察觉有人在楼梯间里头,正想抬头去看,还没来得及就被上楼的人给撞了,来人手中捧着的一大堆的资料因为两人的相撞,而如仙女散花,落得到处都是……
“小谨,门卡呢?”沈兰彻收了手机,便低头继续问她刚才想说的话,这个时辰不早了,她也应该洗洗睡觉。
“门卡?”谢梓谨晃了晃小脑袋,闭着眼想了想,没印象。她睁眼贼无辜的仰头看着沈兰彻,小嘴嘟了起来,鼻音微重了些,“不记得,在家里?”
沈兰彻看着她醉醺醺的,一副不知人间今夕何夕之样,只得无奈的摇摇头:“不记得?那去我那儿?”
谢梓谨却像是没听到他所说,伸手握着他的手臂,低头闭眼靠着上头就睡了起来。
沈兰彻看她这副摸样,也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个什么来了,自然也就不再说话,伸手从外套袋子里头取出自家房门门卡,而后迅速的将她抱起入怀,走进了自家。
沈兰彻想也不想的就将谢梓谨抱回了房间,替她脱了外套和靴子,安置在床上,把被子盖好。转身便走到主卧内自带的沐浴间,取了毛巾沾湿热水,稍稍拧干,重新回到床边,替她擦拭着小脸。
过了一会儿,他坐回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略显苍白而冰冷的指腹划过她的脸庞,幽暗深邃的冰冷翠眸浓情几许……她喝醉酒倒也没什么特殊的行为,最多只是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断断续续的,声音也格外的低,他倒是听不清楚。?
谢梓谨迷迷糊糊的醒来,伸手按着太阳穴,心想,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实在是太受罪了。寻眼看了一番,她怎么在沈兰彻的房间?
掀了被子下床,谢梓谨出了房门,在客厅、餐厅、厨房都没瞧见沈兰彻的身影。
她走到书房,伸手瞧了瞧房门,还是没有任何的响声。想了想,她伸手握上门把,稍一旋转,将门给打开。本想朝着里头叫一声,反而自己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吭声,没听到我叫你吗?”反射性的伸手拍了怕胸口,谢梓谨挂着个小脸朝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沈兰彻叫道。
“头还疼吗?”沈兰彻带着她出去,回头看了一眼书房,便将房门合上,“书房你不要进。”他昨儿在卧室守了她大半夜,将近凌晨两三点才回了书房,书房内有着一张美人榻,让他勉强的睡了一会儿。
刚想说“有点疼”的谢梓谨叫他后面这一句看似普通寻常的话给止了口,皱了皱眉,她不过就是想找他而已,什么企图都没有,他书房里头有些什么,她根本没有一丝的兴趣。
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了,那她索性趁机问个明白也好:“我这是犯了你的忌讳?除了这点,你还有哪些忌讳不如一同说了,省得我到时候再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惹你眼。”
刚一说完,谢梓谨却是觉得自己太过小题大做了,他又没做错什么,不过就是叫她别进书房而已,她那么大的情绪是做什么?
谢梓谨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不对头,她想回去静静,好好的反思一下。
如此一想,谢梓谨突然转身朝沈兰彻去准备告别,却没想到沈兰彻紧身在她后头,她来不及反应的一头撞上他胸膛,随即往后退了一步,她伸手揉了揉额头,快速的说道:“我回去了。”
说完,就朝着大门迅疾的走去。
“门卡。”
听到沈兰彻轻扬的嗓音,谢梓谨猛地一个刹车,转身莫名都看向他,只见沈兰彻双眸移了视线,朝着餐桌瞧去。
门卡?
她的门卡?
谢梓谨顿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