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玉山上,整个人间最巅峰的四位同时出手,其威力已向着虚无缥渺的天道无限靠近了。//欢迎来到阅读//
山顶四周的荒芜黄草像一丛丛的蒲公英一样,被四道强势吹向空中,像是在膜拜人间的君主。
覆盖在草尖上的薄雪虽然沾了雨水变重,却依然被震到了半空,然后像礼花绽放,雪沫四飞。
“我真不想出去跟别人说,我是会武功的。”蒋破军看着那四位大人物的巅峰对决,自嘲道。
“还真是,感觉这些年的功夫白练了,在那四位面前,就像个武术白痴一样。”郭鹿鸣摇头。
“所幸啊,这样的人物只有四位,不然这世界得乱成什么样。”一旁的耿断水也是感慨万千。
“光四位,就够折腾了,为了今天这个局,将军这些年做了多少铺垫和安排?”魏拉弓叹道。
殚精竭虑的燕中天却没有多大的成就感,枯指轻轻敲着冰冷扶手,轻声道:“事情还没完。”
“将军是在担心简易行跟那群变态?”太史颜回为燕中天撑着伞,眼睛静静盯着那群恶来们。
“小鱼小虾,扑腾不出大浪花,我担心的是张至清,他太冷静了,不正常。”燕中天皱眉道。
“人中龙凤。”太史颜回不得不赞叹道,此时张至清的气度,真的能令他的对手也心悦诚服。
“说句实在话,他跟小七两父子,真要我选哪一个更喜欢,我会选张至清。”燕中天如实道。
太史颜回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张至清的地位在将军心中会那么高,不解道:“为什么?”
“他比小七更懂事,更听话,更勤奋,如果没有那几年的知青下乡……”燕中天没有说下去。
“命运就是这样,总会在某一个地方,为你开出一条几岔口,选错就完了。”太史颜回说道。
“天意弄人。”燕中天长长喟叹了一句,看着对面而立的张至清,布满皱纹的脸庞很慈祥。
北斗七星君沉默着,若有所思。
“小七估计也快到了,你们几个待会儿跟他联联手,照顾一下简易行他们。”燕中天轻声道。
“明白。”北斗七星君异口同声道,他们心里都明白,要是让自己跟那四位去拼,十死无生。
“这场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呢。”燕中天抬头看了看灰霾的天空,无来由地抱怨了句。
冷雨渐密。
激战正酣。
在场间的四势之中,皇甫寺的霸道之势与半日仙的清明之气交叉混在一起,颇有“高歌谁和余?空谷清音起”的意境,是如此的合拍。尉迟老道闭门造车这么多年,今日终于能够棋逢敌手,想多玩一会儿,自然会处处留情,唯有鬼谷子这处是全力而发,恰似“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的急迫心情。
他的眼中瞳子耀着异彩,一丝完全跟他苍老年龄不相符的妖异,整个人像是年轻了数十岁,他的身体在风雨中迅疾摆动,看不到一丝颓色。手中的长剑愈发凌厉,气息冲天而去,震得他面前的雨水变成一片粉雾,弥漫身周,模糊了其中地景象,也逼得原本以玩命著称的尉迟无道有些手忙脚乱,只能一味被动地防御着。
难道他是在毫无保留地耗损着自己的生命真元,不留一寸后路,与尉迟无道以命搏命?
尉迟无命确实很郁闷,他没想到这老头一开始就不留余地,他是不怕死,但也得循序渐进?
当高手间长时间交手还平分秋色时,自然而然就会忘记了生死,可不像这老头这般不讲道理。
好不容易逮住一个稍微有点空隙的距离,尉迟无命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无奈道:“急着投胎?”
“急着送你去投胎。”鬼谷子依旧拢着双手,原本浑浊的眼睛更亮了一些,就如同一泓秋月。
“老鬼子,你我都是几十年没动过筋骨的人了,能稍微热热身,再来真的吗?”老道乞求道。
“脑残就是脑残,吃药也治不好。这里是战场,你以为玩过家家来了?”鬼谷子讥讽了一句。
“你看那对,打得多有默契,像对新婚夫妻一样,咱俩呢,像闹离婚的。”尉迟无命撇嘴道。
“要不我跟皇甫寺换换?”鬼谷子轻声问道。
“别了,我跟皇甫寺打过,他的深浅我知道,那多没劲。”尉迟无命真像个老小孩。
“你还打不打了?”鬼谷子没好气道。
“打就打,谁怕谁?”尉迟无命指了指鬼谷子的鼻梁位置,桀骜不驯道,像个被激怒的小孩。
“那就别那么多废话,像个老娘们似的。”鬼谷子冷哼道,然后往前猛地一挥剑,再次攻去。
尉迟无命觉得似乎有一座山,不顾任何角度任何高度地向着自己压了过来,压得他透不过去。
不得已,他眉毛一挑,停步,左手中指微屈一出,如天雷崩去,纯以霸道真破对方圆融之势。
山破。
雨至。
满天风雨在这一瞬间被强行改变了方向,向着鬼谷子那张骤然间年轻了数十岁地脸颊上扑去。
雨水一触鬼谷子的脸颊,没有激出任何印迹,但他却像是多了几条皱纹,整个人苍老了少许!
而鬼谷子右手猛地一抖,手中长剑转了几个圈,那些雨水却是马上被这一阵剑势蒸发干净,鬼谷子再挥剑向下,想躲开尉迟老道的再次攻击,一剑向着身前地空中敲了下去,虽则无声无息,却是激得雨水从中让路,让面前的泥泞黄土寸裂而开,最终承受不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