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鸦雀无声,静得掉根针都能清晰地听见。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众人此时也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还在紧紧相拥着的两个人则是四目相望,眼底均蕴含着让人难解的深情。希雨更是脑子抽得断了片,她的神魂依旧停留在慕容紫轩刚刚救下自己时的一刹那潇洒酷帅俊逸的模样。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这是希雨极速心跳的声音,好在脸上此时敷着一层厚厚的白粉,否则此时火烧火燎的脸颊必定将真实的自己出卖。此刻的她感觉到全身都有了反应,尤其是小腹中的那一股邪火
微启着娇唇,双眼微敛,聚集的眸光带着一丝迷离,因有整个眼皮的红色遮掩而使慕容紫轩不易察觉那一份**,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只手禁不住抚上了慕容紫轩瘦削的脸颊。
看着一双红眼鬼面的小脸,慕容紫轩跟着眼神变得深谙,眉头也微微蹙起,这丫头怎么又犯抽了,揽着其腰身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掐了一下希雨的肉肉。
立即回魂的希雨这才发现自己窒息得难受,不得已只能使劲的吞咽一声。瞟到自己已触摸到其脸颊上的那只手,眨巴了一下大眼珠子小声的说了句,“讨厌,眼神干什么长得跟我大哥一个样?”,将尴尬瞬间掩去。
随后再度抽风似的迅速抹了两下慕容紫轩的脸颊,“这怎么脏了?”,方讪讪的轻轻地推了推慕容紫轩坚实的胸膛。
凝视须臾,慕容紫轩拢着其腰身的手臂只向后轻轻一带,便将其稳稳地放在了自己的背后隐住了小小的身形。而他挺拔的身躯就伫立在希雨的前面,为其抵挡着来自前方那如滔天巨浪般汹涌而至的怒火以及能将人活活凌迟的眼神。
而这一切只不过是瞬间发生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注意得到。
“四弟,你想大闹寿宴麽?”此时慕容俊黎阴着个脸,声音更是能凝水成冰。
“怎么会,我慕容紫轩还没有无聊到这种地步。二哥,正因为是太后的寿宴,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才不能见血,不是吗?”
而此时的徐无暇也感觉出了大殿内的紧张空气,迅速偏着头仔细辨着动静,一副高度警惕的模样,而他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轮椅的扶手,手指已抚上了扶手下方的圆疙瘩。
只要他轻轻按下,扶手前方就会迅速打开一个鸡蛋大小的圆口,而藏在里面的数千枚的细小银针就会高速喷发出去。右手已探入怀中,那里有他使用的银线
虽说早在聚仙缘希雨就已经把可能会出现的状况交代给了大家,这才有现在不管殿上有多乱,舞者们都沉静的在站原地一动不动只等着希雨的指示的泰然。可他徐无暇因为担心希雨还是紧张的很。
“是呀,是呀,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慕容晨浩赶紧搭言,他不相信她徐希雨连这点礼数都不懂,而她偏偏还就敢这么穿。请她们的可是他慕容晨浩呀,她这不是故意给他上眼药嘛?
心里虽然很恼希雨,可更多的是自责,都怪自己没好好盯着太过放心她了,即使有心想替其解围,可是眼瞅着她们穿的那身衣服,从头到脚是一身的白,这哪里是过寿,说是办丧都不为过,他是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但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希雨遭罪的,这是他的底线,不管是谁,宁可自己接受惩罚他也要护希雨周全。
底下的大臣们心下大多都是幸灾乐祸,这明摆着犯了死罪的人却被慕容紫轩救下,那他还岂能脱得了干系,说不定不可一世的轩王殿下就此折在大殿之中也极有可能,真若借此机会拔了这眼中钉肉中刺,那可就省了自己的力气。
于是声讨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而更多的则是指向了慕容紫轩。
“胆敢在大殿之上冒然藐视太后这可是对皇族的大不敬,应斩立决!”
“没错,而轩王殿下这又是何意想包庇罪人么?这不是同样犯了大不敬之罪吗?”
“那又怎么样?别忘了人家可是有金牌护身呦!”
面对众人对自己的营陷,背手而立的慕容紫轩一副无所畏惧的淡然模样,那坚挺的脊梁让希雨觉得自己的面前矗立着的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令她多少有些忐忑的心变得是那么的踏实与安然。
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大提琴声沉稳的一顿一字道:“大——不——敬?”紧跟着就是一声带有威严的冷嗤。“哼!”
“当今大周的皇帝还坐在这里,又哪有你们乱说话的份!”就这一句便止住了大殿里的乱哄哄的喧哗,众人齐齐看向了始终威坐在龙椅上一脸凝重一语不发的慕容明宇。
还未待皇帝开口,坐在一侧的太妃李氏便开了言:“大胆刁民竟敢在太后庆生之际穿得一身素服,尔等可知罪?!”
太妃李氏心里可明白,这些艺人可是她的爱子慕容晨浩请来的,如果真定了罪,慕容晨浩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即使当今皇上是自己的嫡长子,可她也知道,慕容俊黎手握四十万大军不说,就是她周氏家族的势力也不可小觑,更别说其还有那些攀其炎附其势的士族阀门站脚助威。
她可不想因此事而打破这看似微妙的平衡,于是赶紧把矛头指向了这些艺人。
“嘭”一声巨响,太后周氏亦拍案而起,满脸怒容的一指大殿之上的人怒喝:“来人呀,将殿中故意搅哀家生辰宴的贱民统统拿下,关进天牢,明日处斩!”
“请太后息怒!”慕容晨浩立即走近殿中跪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