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雨”
“啊?”
“去清雅阁给我取套衣服来,我,我什么都没带。”
“哦”希雨已注意不到慕容紫轩说话时的羞色,急忙爬上水池套上刚刚换下来的那件袍子就向外跑去。
“别急,把脚上的伤上好药后再回来!”
希雨听了脚忽的一滞,只不过瞬间就又跑了出去。
再看此时池里的慕容紫轩那清雅绝伦,俊美无比的脸上竟破天荒的浮出一抹极其腹黑的微笑,揉了揉胸口咕哝道:“没想到用内力逼出一口血竟会是这么的疼。”
待其嘴角的浅笑还未逝去,“噗”的一声,一口腥甜就喷吐而出。望着苍白的掌心里那一汪鲜红慕容紫轩怔然了。
“慕容紫轩我进来喽!”
沾满血的手在听到小人儿的喊声后第一时间就摁进了水里,另只手快速地撩起水抹了一下嘴头,唇角又马上勾起一个浅浅的弯度。
进来的希雨只是瞥了一眼池中的人,就把手里的衣服一放,边往外走便说道:“快点穿上出来。”
见小人儿人已出了门,慕容紫轩这才捧起水含了一口涑了涑嘴,方踏出了水池。一出澡房,就见小人儿抱着大氅在门外守着,隧接过穿好以后,压下身就把小人儿横抱起来了。
“快放下我,慕容紫轩,刚刚你还吐血了呢!”
温润的俊脸霎时冷了下来,“我还没那么虚弱。”声音冷得她都不敢看他。“来的这么快,脚底的伤一定没有处理吧?”希雨一听小脸马上又露出了笑容。
“嘶——轻点”她不说还好,她这一说慕容紫轩手上故意加重了力道,见其欲开口说话,希雨马上接口道:“疼,疼就对了,好长记性。”说话时的模样与语气像极了他自己。
慕容紫轩忍不住一抿嘴,揉了揉小人儿的头,轻快地说道:“嗯——孺子可教也!”希雨气得朝其一翻白眼做了个鬼脸,这令慕容紫轩笑出了声。
看了看榻上的大包裹问道:“那里装的是什么,让人追成那样还不舍得撒手?”听慕容紫轩如此一问,希雨从椅子上单脚跳到床边一指那包裹说道:“快拿过来。”希雨接过包袱将其解开,然后打开里面的东西给慕容紫轩一一介绍。“看,这是给你买的羊皮褥子,铺在身底睡觉可暖和了。这是狐皮围脖,配你的黑色大氅一定又好看又气派又帅气。”
说着就给慕容紫轩围了上去,左看看右看看,小脸一皱,不悦的说道:“你干嘛要长得这么好看,以后会有多少麻烦!”
“你说什么?”
“什么?我说什么了吗?”希雨打叉道,她就是觉得以后会有很多麻烦。
小人儿的贴心已让慕容紫轩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于是宠溺的摸了摸小人儿的发顶柔声说道:“吃过午饭,带你出去!”
“真的吗?”这可是慕容紫轩头一次带自己出府,小人儿兴奋极了。
而这时左相府的客厅内慕容俊黎一副悠闲的坐在首位,左相周明全坐在其的对面,而离二人三步之遥的地上跪着两个男子,正是聚贤达酒楼里跟踪慕容紫轩的人。
“这几日那男子真的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不是你们偷懒没有盯紧吧?”都问了两回了,相爷怎么还不相信。
一人满脸委屈道:“相爷,奴才就是有那个胆,也没有多余的脑袋呀,我们能盯不紧吗。那位爷真的什么事都没做,除了喝酒听曲看看景就没再做别的,更何况人家了解我们比我们知道他的还要多。”
看着平日里最为得力也最为信任的两个奴才,周明全一拨楞脑袋最后一次不死心的问道:“这么些天他就真的没有一点儿与常人的行为举止不一样的吗?”
跪着的两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低头琢磨了一下,他这一不经意的举动令周明全心中充满了希望与好奇隧催促道:“快说!”
坐在一旁的慕容俊黎看着周明全那猴急的样子,邪魅的俊脸立即露出鄙夷之色。
那人扬起了头,试试或或的说道:“要说有嘛,倒是也有一点儿,可就是不知道算不算?”
“算算,只要有那么一丁丁点儿都算!”周明全的大拇指掐着小指的指尖,兴奋的瞪大了他那双王八大的眼珠子。
“那位爷fēng_liú不下流,找人只是弹曲儿聊天,倒没见碰过女色,就连走在大街上,不管有多少女人勾引,也没见那位爷掸过谁一眼。”
“就这,没了?”
“啊,就这一点,没了呀!”
极其失望的周明全气急败坏的起身离座,照着两人的肩膀就是一脚。“滚!都给我滚!蠢货,还一口一个爷的叫。谁是你们的爷,啊?本相,是本相。本相才是你们的爷,是你们真正的主子!”说着又给了两人几脚。“还不快给你爷我滚!”
那二人如得大赦一般,叽里咕噜就爬了出去。看着坐回椅子上的周明全一下下的喘着粗气,慕容俊黎嘴角一勾,懒懒的说道:“蠢?他们蠢吗?我怎么觉得他们比你要明白的许多。”
慕容俊黎,再怎么我也是你舅舅,还是你的老丈人,你怎么就不能给我点脸呢?周明全就是再愤怒,他也只能憋得肚疼,一句大话也不敢跟这个黎王说。连他母后都照骂不误,自己又算个屁。
“能让你轻易查出事来,那就不是慕容紫轩了。把人都撤回来,别再给本王丢人现眼。好像咱有多心虚似的。”
一个“咱”字,差点没让周明全感动得痛哭流涕。“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