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
“好嘞!”
看这小人儿远去的背影,慕容紫轩绝美的俊脸上泛起一丝会心的微笑。看了看刚刚被小人儿搓热了的手,左手一撩大氅的单摆,动作潇洒的纵身离去了。
不大一会儿,离轩王府仅隔两条街的一座民院里出来一辆装饰极其普通的马车。在这夜深人静的夜里不急不慢的走着。木制的车轮碾压着石砖不时发出辘辘的声响以及清脆的马蹄声。约莫过了有一炷香估计也就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这辆马车就进了一户离皇宫不大远的庄子里。
此时御书房内,几盏烛火将整间屋子照得昏暗不明。大太监李德全看着案前一脸疲惫的北周皇慕容明宇这个仅上位三年,却立求改变的年轻有为雄心勃勃的帝王心疼的小声说道:“皇上,亥时都要过了,还是休息吧,累垮了身子就什么也都干不成了。”
慕容明宇没有说话,只是捏了捏发胀的额头,活动了几下僵硬的肩膀后就缓缓地走了下来,到了窗前凝眉远望,凝视着悬在高空中的明月心绪飘摇。
整个北周奢靡之风席遍朝野,浮华背后深藏危机。作为一国帝王朝堂之上竟处处受氏族阀门暗中掣肘,现如今边境又常受周边小国的骚扰,而手握四十万大军的老二篡位之心昭昭然。想到这一切,慕容明宇额角抽痛不已。“哦——”
“皇上!”见慕容明宇紧捏额头两际并痛呼出声,李德全瞬间便飞身而至,扶住其不安的说道:“皇上,老奴去找太医来。”
“不用。”慕容明宇眉头拧成了疙瘩,急忙阻止。
“可皇上——”
就在此时,“咯吱吱”忽然传来一声响,慕容明宇无比迅猛睁开的深眸散发着无法抑制的惊喜目光隧转身向西墙上的书架望去。而李德全早已飞身过去,双手一同用力将已打开过半的书架向一旁推去开来。
“嗖!”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就飞了进来,朝当今的北周皇只躬了下身便瞬间移到大门前,同时一双无比锐利的眼睛从门上的暗眼向外望去高度警惕着一切异动。
随后从书架后隐藏的暗门里,一身穿黑色大氅的俊逸男子雍容闲雅的走了进来,李德全刚要冲其施礼,便被其一挥手免了。而李德全亦快速的将御书房的窗户关严。
“四弟”
慕容紫轩喊了一声“皇上”后,什么废话都没说就径直朝书案走去,慕容明宇紧随其后。一帝一王开始促膝长谈。
“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胆怯只会让自己更憔悴,麻痹也是勇敢表现——哎呦呦呦呦,”越是害怕两只眼就越是控制不住乱找着,耳朵越是灵敏得要命,哪怕一点声响都会听得真真的。
以唱歌仗胆儿的希雨已经不知这样是第几次了,每当看见前边好像有人影在晃动就吓得前蹿后跳不知扎进哪里好。
可她宁可撅着屁股扎进深草丛做一只沙漠中的鸵鸟,也不会转过身去或向后面的人喊上一声。因为她觉得如果两天见不到那个人,那会比现在还要感到可怕与难熬。
过了一会儿没有感到任何威胁的呆傻的鸵鸟才悄悄地从草里抬起了小小的脑袋。向那仍在晃动不止的影子定睛看了一会儿,见其并没有别的异动,想起了慕容紫轩说的,想做勇敢的人就要战胜自己的恐惧。这样一回又一回的自己也确实烦透了,于是壮着胆子向其走去。
“靠,原来是他妈的一个半人高的灌木丛,吓死你姑奶奶我了!”小人儿愤愤地骂了一句,随后泄愤的一脚就踢了上去。就听“嘶啦”一声,裤脚撕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靠,这可是慕容——紫——轩——的裤子呀。”想到了慕容紫轩的两个“不许”希雨顿时压低了声调。心道:慕容紫轩这可不能算犯规呦。希雨气得再次提起了脚,可终归没有被吓得失了理智,又把那只鞋底已碰到灌木枝的脚乖乖的收了回去。
慕容紫轩果不欺我,人真是自己吓唬自己。想透了的小人儿一身轻松的回到了小径上,歌声也再度响起:一个人睡也不怕不怕啦,勇气当棉被,不怕不怕不怕啦。夜晚再黑我就当看不见,太阳一定就会出现——
“咦,不行,越是这样越不能唱这首歌,应换一个气势磅礴的大气歌”
“刚擒住几个妖,又降住了几个魔,魑魅魍魉怎么他就那么多,(嘿嘿,吃老孙一棒!)
杀你个魂也丢来魄也落,神也发抖,鬼也哆嗦,打得那狼虫虎豹无处躲——”
好呣!就这大气歌可真够大气的。若是让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听了非得来一片倒彩不可,“呕——下去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