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独孤云傲的语气十分的平静一如往常没有丝毫波澜与情感,但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让人难以喘息!
蒋芬的心头一紧,连忙抬起头来,本就是秀丽的面容配上那梨花带雨的表情,脖颈上的青紫更是昭示了她所受到的屈辱,当真是一个令人爱怜不已的柔弱女子,将受辱女子的形态学全了!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说:“倒是一个令人心怜的女子,只可惜不学好!”
“摄政王爷这是何意,是说我蒋家家风不正吗!”独孤安一杵蛇头拐杖厉声说。
“南安郡主,似乎对这位庶孙女疼爱有加!孤还没有说些什么就开始抱不平了吗?”独孤云傲冷笑一声说。
“芬儿虽说是庶女但是却是养在老身的身边的,她的教养,为人如何老身最是清楚,一切都是皇太子殿下见色起意!”独孤安理直气壮的说。
“是吗?”独孤云傲的语气很轻很慢的响起,让人不由得心虚一把,但是独孤安却挺直了身板任独孤云傲打量,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站不住的时候,独孤云傲收起了她的目光。让独孤安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像她的父皇了,让人的心头止不住的战栗,只为那收放自如的威压,那不似人间的绝美容颜。
“一向都知道国公夫人护犊子没想到国公夫人真是如传言一般,这实在是让孤开了眼界了!”独孤云傲的声音慢悠悠的说道,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呼吸一滞,好像有一双冰凉的手将他们的心脏慢慢的挤压,冰冷,让人心生绝望。
独孤云傲的眼睛扫向蒋俊淡淡地说:“他们是在哪儿被发现的?”
蒋俊看着那双眼睛,眼神忍不住露出痴迷,呆愣愣地说:“在花厅!”
“花厅?”独孤云傲笑出声来,她的声音很是好听,但是却让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又生生的忍住,这个孩子的声音带着一种魔力,明知道危险但是却忍不住靠近。
独孤云傲似乎笑够了说:“花厅,这不是用于宴客、会友、听曲的地方么?人来人往的,从来没有听说过tōu_huān还到这样显眼的地方的人!”
这样一句话出来让所有在场的宾客都犹疑起来,是啊,谁会这么愚蠢偷情偷到这么显眼的地方来呢?
独孤云傲冷笑一声说:“一个女孩子家不好好的在祖父床前侍奉着花厅来做些什么?”
蒋芬咬牙说:“臣女是帮母亲…”
独孤云傲的声音微微提起来了:“蒋家有蒋大夫人,二夫人在,再不济还有秦国公主,何时轮到你一个庶女招待客人,而且这花厅似乎是男宾所用吧!”
蒋芬一时哑然但是连忙抽抽搭搭地说:“摄政王,众人皆知您偏疼太子殿下,但是臣女一介清白之身就是您轻易侮辱的吗?”
一时间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独孤云傲身上,就是独孤云傲和独孤昕太过疼宠太子,才做出这等败坏纲纪之事,甚至是死不认罪让她这一弱小女子承担罪责!
独孤云傲听完笑了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墨玉轱辘,一边说:“如果蒋家小姐真是刚节烈妇,大可一死以证清白,如今却在这儿哭哭啼啼的是何道理?”
蒋芬一听更是大哭,连忙提起裙子朝朱红柱子撞了去口称:“既然摄政王如此咄咄相逼,那臣女一死了之以证清白!”
独孤云傲看着蒋芬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往朱红柱子撞去时唇角弯起一丝残忍的笑容,但是蒋芬却是没有寻死成功,正撞上了她的大哥蒋清,然后晕了过去。
“摄政王,是要逼死老身的孙女吗?”独孤安怒声说。
独孤云傲终于站起身来,四婢连忙跪了下来带着最虔诚的表情将独孤云傲衣服上的褶皱抚平。
独孤云傲的手里仍是把玩着玉轱辘嘴里说:“晕过去了?来人将她弄醒!”
一个锦衣卫迅速出来拿了为客人盥洗的铜盆,舀了一盆雪,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那名锦衣卫好好地拿雪做什么?
只见那锦衣卫将铜盆放在火炉上烤,不一会儿雪就完全融化成了雪水。
“啪!”锦衣卫毫不犹豫将雪水尽数泼在了被护在蒋清怀里的蒋芬身上,拿血水分明是全部泼在蒋芬身上,而蒋清身上的雪水则是顺着蒋芬流下来的,谁最难控制却做到如此地步可见此人的武功深厚,而这个人还只是锦衣卫最普通的侍卫!
所有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可怕,太可怕了,不知道比锦衣卫更高一级的金衣卫又是何等的存在!
刚融化的雪水最是寒冷,所有人看到那盆雪水浇在蒋芬身上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蒋芬哆嗦着乌紫的嘴唇缓缓地转醒,其实刚开始时她是装晕,但是突如其来的那盆冷水是彻底将她冻晕了,独孤云傲还真是狠啊!
“醒了!”独孤云傲幽凉的声音响起,让蒋芬再一次打了一个哆嗦,独孤云傲微笑着看着她,似乎在比较着什么,最后才真正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她终于说:“瞧瞧这幅模样才是真正的惹人怜爱,比刚才那德行好上许多!”
“摄政王莫要欺人太甚了!”四兄弟之中最为沉着的蒋修怒声说,这位摄政王真是魔鬼,太有将人逼疯的本事了!
独孤云傲丝毫没有恐惧蒋修的怒火,反而是转过身来朝蒋修走了一步,蒋修的双腿哆嗦了一下,真是奇怪明明只是一个孩子,明明是他俯视她,却有一种她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