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路途遥,一步三里任逍遥;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识徒奈何。
这里是人间的地狱,这里是死神的行宫,这里的怪物强悍的守护着死去主人的躯体与荣光,这里的怪物沉睡了四十余年只等待着他们新一任的的主人用美味的鲜血将它们唤醒!
独孤云傲一路无言,太过沉闷腥臭的空气将杜晓等人快要窒息了,一路上不断有毒物出现但都纷纷的避开了,穆理对独孤云傲已经从最开始的恐惧转为崇拜,他开始崇拜那个能召唤无限力量的女孩,虽然他咽了一口口水望向身后——
那三只足有一人高的鬼母蛛王和那十几只一直戒备着瞪着他们的凶狠秃鹫以及那些数不清一直爬行的白面人和那条像哈巴狗一样不断摇着尾巴足有一丈长的响尾蛇皇!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伫立在他们面前的足有数十丈高的高台——望乡台!
真是奢侈,有这心思搞这些神神鬼鬼的恐吓闯入者,倒不如花些心思钻研些新奇玩意,独孤云傲有些不满的想。
这时蛇皇讨好似的蹭了蹭独孤云傲的衣角独孤云傲拍了拍它的脑袋淡淡地说:“保护好他们!”
独孤云傲利用秃鹫迅速的飞上了高台,在几个瞬间停顿之后终于轻轻地落在了望乡台上看到眼前的景象独孤云傲不禁笑了:“哟,真不凑巧一下子碰上了两位守门人!”
“云族嫡系血裔?”其中老者沙哑着声音说枯瘪的眼眶直愣愣盯着独孤云傲看样子十分瘆人!
“蛊圣先生!”独孤云傲恭敬地唤了一声,拿眼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老者,只见他就像一个一个衣服似乎完全是骨头架子撑起来的,肌肉、皮肤干瘪。眼窝深陷。如果是在夜晚看到,简直就像一具巨大的骷髅。头上稀稀拉拉的几根白发搭在头皮上。要多丑陋就有多丑陋。
“蛊圣,别说这个名字了!”老者发出桀桀的怪笑声说,“自从败给了蓝魅儿的变蛊术后老夫就不配这一个称号了!”
“外祖母出生苗疆自然精通这些,相比之下你只是缺了一些运气!”独孤云傲淡淡地说,“当年只不过是命运弄人而已!”
“小奶娃子当年的事你又知道多少?”蛊圣轻嗤了一声说,“你认为你所听闻的一切都是真的么?”
“那前辈认为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么!”独孤云傲问。
“自己的眼睛不会欺骗自己!”蛊圣怒声说,“当年若不是蓝魅儿耍诈我怎么会中那失心之蛊!亏老夫还认为她是输得起的人!”
“事情已过半百余载谁也无法找到当年的真相,只不过是各人各执一词罢了!”独孤云傲无所谓地摊摊手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说的清呢?”
“丫头你很伶牙俐齿!”另一个老者突然插话说截住了蛊圣的话头,蛊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老者淡雅的一笑继续用醇厚的声音说:“倒是说得不错,这世间没有谁说的清道理!”
独孤云傲微笑的看着老者说:“到不想会在这里见到梅剑神!”
“呵呵呵,都是过去式了!”老者笑着摆摆手说,“谁也没想到我会在这里不是么?”
独孤云傲闻言仔细打量了老者一番,只觉这位老者童颜白发,宛如神仙,端的有一番梅之风骨让人见之只觉一阵淡雅之风直面扑来,使得这血色的天地间多了一抹明亮的光芒!
独孤云傲暗想,这不愧当年被称为四公子的梅修洁就是已是古稀之年仍有不输于年轻人的魅力与风华,难怪出生于武术世家却能与云落尘并称!独孤云傲打断自己的想法只是淡淡地不无嘲讽说:“是啊,谁能想到曾经与战神比肩的梅剑神会在这做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看门人!”
“小娃子做人要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一开口就得罪人是不理智的哟!”梅修洁笑眯眯的说像极了一个受人尊敬的慈眉善目的老神仙,“你这孩子还是学乖一点,这样才讨人喜欢!”
“我不需要讨人喜欢,我只需要拥有足够保护我的力量!”独孤云傲面无表情凉薄地说,“人世间不可能会有人让所有人都喜欢她,努力做到完美太累了,不是么?”
“小小娃子,倒是说得老气横秋的好像活了好多年似的!”蛊圣冷哼了一声说,“老梅,你跟一个小孩子瞎扯些什么速战速决!”
“唔,还是蛊圣爷爷直接呢!”独孤云傲拍着小手说,“一个伪君子总唠嗑,也让人觉得厌烦!”
“你!”梅修洁脸色一变,“你一个小奶娃子知道什么是君子么!”
“古语云: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当年你意图染指我外祖母可做到了君子之道,君子会要求自己谨言慎行,凡事讲求合乎礼仪,不随便?”独孤云傲娇笑着说,好像在述说着一件趣事。但是这件事由一个小孩子说出来还是非常难堪,梅修洁脸色一变手指一划一道剑气直袭独孤云傲,独孤云傲轻巧的躲过依旧不放过他继续说:“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谣言止于智者,因此,君子常是非礼勿言,守口如瓶,不说空话,不讲不实在的话。但在该说的时候也必定会说,因为应说而不说,有失于人;不应说而说,则是失言。要做个君子,必须能不失人也不失言。君子所言,都是有意义的话,慈悲的话,正义的话。所以君子不徒用语言,说话必定有理!可是当年败坏外祖母的名声时,那您老人家可做了不少事呢!”
“混账!”梅修洁屈指成爪朝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