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贼子杀身之祸,姒飞天初显色身
那守城的官兵听了不以为然笑道:“哥哥往日里也是在太爷身边吃过见过的人,怎的不知宅门的勾当,那小娘儿已经守节十年,按朝廷定律,地方上是要表彰奏报的,一旦此事传到京中,只怕朝廷就有贞节牌坊颁布下来,到时你教唆一个贞洁夫人再嫁,那可是珠链大罪了,太爷只因这个缘故,方才等不得,几次三番派人去引逗那姒飞天,谁知她竟不动心,如今若是咱们兄弟做成此事,太爷自然倚重你我,与别个不同。”
那亲兵闻言蹙眉道:“却是这个理,只是他们娘们儿难缠得很,就算把人抬了进去,万一闹出血溅香闺的事,咱们岂不是也要跟着吃挂落?”那守城兵丁听闻此言冷笑一声道:“哥哥好没个算计,那姒飞天虽然烈性,到底是个娘们儿,没有男人给她撑腰,再野倒也有限,如今把人送进去圆了房,便是次日天明闹出来,到底也是个失节的贱货,一钱不值了,还承望谁能给她做主不成,再说她进了宅门里,她家那小杂种自然跟着,她万一寻死觅活的,岂不是将那小的丢下,生死不管了,我往日冷眼旁观着,这姒飞天却是个护犊的女子,再不会图一时意气将个十岁上的孩儿活活断送了,少不得含羞忍辱嫁过门去做了五房奶奶,方能平息此事。”
那亲兵听了他兄弟一番话,却是连连点头道:“多日不曾盘桓,兄弟倒长进了不少,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只是此事依你怎么样?”那守城的官兵见他同乡内心活动起来,倒不甚着急,因从怀中掏出些散碎银钱来,打发了两个陪着吃烟的窑姐儿出去伺候,内室之中只留他兄弟二人吞云吐雾起来,一面将此事勾当细细的商议明白了,谈到五更方散,因此上才有了如今姒飞天母子命中一劫。
却说飞天在内间炕上求他二人放过志新,两人对视一眼,坏笑了几声,将志新的小身子往地下狠命一贯,正摔在桌角之上,闷哼了一声昏了过去。二人倒是整了整衣冠,携手揽腕的进了内间,却见一个绝色美人玉体横陈在内间炕上。
原来姒飞天因在家中做活,又是掌灯时分快要安寝之际,因除了面纱脱去缟素,只穿着家常旧衣服与孩儿相伴,谁知命中遭劫遇上两个贼子,却将她绝色面容看去,那两个贼人见了姒飞天这等美貌,不由喜得浑身乱颤,那守城的官兵胆大,因俯身朝她身边坐了,一伸手便捏住了姒飞天的脸蛋儿笑道:“果然是个绝色的!老爷未曾亲见就敢来提亲,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要咱们弟兄,却未必有这等眼光。”那亲兵也十分垂涎姒飞天的美貌,因见自己兄弟占了先机,倒是不肯示弱,连忙欺身上炕,却一把攥住了姒飞天的玉手,在手中狠命摩挲着笑道:“再不像成婚十几年的妇人,连肌肤都这般吹弹可破的。”
飞天此时两重受辱,恨不得立时解了迷香束缚,将此二人碎尸万段,只是如今身陷泥沼动弹不得,又怕他二人意欲对付志新,只得隐忍不发,别过脸去权当自己死了。那同乡兄弟二人见姒飞天竟不反抗,心中便知她中了迷香,一时三刻却是动弹不得,原来两人调制迷香之际,因从卖主口中得知此物乃是下五门中cǎi_huā盗柳的淫贼专门对付江湖侠女所用,因志新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上,此物正可克制功体,再说那姒飞天是贞洁妇人,如今若只是迷住了给太爷送去,少不得还要费去一番周折才能圆房,若是用了此药,倒是一举两得,抬进去便给太爷享用了,再不费半点儿功夫,若是成年女子闻了这迷香浸淫一番,只怕什么三贞九烈也要化为绕指柔肠,任凭男人取乐。
兄弟俩原本是这个打算,谁知如今一见了姒飞天这等美貌,两人虽然未曾说破,实则心下都有些心痒起来,那守城的兵丁原本色胆包天,因一面摩挲着姒飞天的脸颊一面朝那亲兵笑道:“当日买药时,那郎中如何吩咐咱们的?”那亲兵不知他言下之意,因问道:“如何吩咐,无非是用时用量罢了。”一面到底心下不曾餍足,也伸手在姒飞天的脸蛋儿上一掐。那守城的官兵笑道:“哥哥别急,过了今晚,明儿就是五房奶奶的大喜日子,咱们兄弟既然身在公门,往后少不得叫五娘提携帮衬着,不如趁此良辰美景,先孝敬一回可使得么?你不见那郎中曾说,这迷香吸入久了,若是不将情潮发泄出来,最是伤身的。”
那亲兵听闻此言正中下怀,只是他久在太爷身边,却比那守城官兵更为谨慎,因蹙眉道:“方才你说她进了门就是五房奶奶,若是将来一旦得宠,却吹个枕边风告了咱们兄弟一回,却是吃不了兜着走……”那守城官兵听闻此言摇头一笑道:“大哥恁般糊涂,哪个妇人失了节还要满世界散去,她若是真烈性,进了太爷家的门就一头碰死了,我也算服了她,若是个假正经的贱货,将来以手段迷惑住了太爷,还敢将今儿服侍你我兄弟二人的腌臜事说与太爷知道不成?不但她没有这个胆量,只怕今儿你我快活够了,随便拿了什么她贴身的物件儿,将来她也得乖乖的跟咱们断不得交情呢。”说到此处心下自以为得计,竟俯身将姒飞天的身子搀扶起来搂在怀内,自己蹭到炕里头靠着棉被垛子坐了,因笑道:“哥哥却还等什么,如今良辰美景,不如咱们兄弟二人,与这姒娘子先成亲一回吧。”
那亲兵听闻此言却是十分动火,只因他兄弟二人往日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