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菲熙认真问:“你凭什么断定我那一脚没用力?如我使了力,你已经重伤了!”
如此问时,她整个人却如影随形,疾速朝着凤晴朗扑去,玉箫舞动间,带出无数光影,那是将光明法则的力量,也悄然融入进这战团之中。
凤晴朗面向着库菲熙,径直后退,脚步分毫不差的踏在狭隘的围栏之上,口中道:“因为那一脚的光明太盛,不像你平时出手风格,少了内敛和沉着,所以我猜是虚招。”
库菲熙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出手却丝毫没有留情,继续往凤晴朗攻去,双方交谈时,就沿着围栏一路高速移动着。
凤晴朗微笑补充道:“当然,就算不是虚招,我也留了条路,不过多损耗一点精神力罢了,别忘了,我还有折射身法!”
库菲熙怒哼一声,出手更是凌厉三分,凤晴朗这种得意洋洋却又轻松自在的模样,说明自己现在的攻势,对他根本没有造成任何压力。
她冷冷道:“叛逆者,你总在借力而行,长期下去,你会忘记自身的力量,失去武者的锐气,错过未来在武学之路登顶的机会!”
凤晴朗耸耸肩,苦笑道:“谢谢忠告!可我一直有伤,已经习惯了节省每一分力量,那可以让我有机会,去应付随时都会出现的下一个敌人。”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库菲熙心中却微微一颤,这是什么样的悲凉……叛逆者也不知经历过多少偷袭,多次被人围堵追杀,才会渐渐形成这样的习惯。
玉箫引领光明,渐渐将凤晴朗完全笼罩,迫使凤晴朗不得不正面去应对光明力量的冲击,拳头与玉箫的交击碰撞声,响不绝耳,号称阿兰斯千年第一天才和圣痕千年第一天才,终于以同阶力量,展开力战。
两人都尽力收敛,没让任何法则力量外泄,而导致船头的工作人员受伤,但这样响亮的声音,足以将船上休息的众人,都纷纷吸引了出来驻足观看。
凤晴朗抽空瞥了一眼,发现除了甲板船舱外全站满了人,连二楼以上至顶层的围栏边上,也全是伫立的人影,唐轩正穿梭其中,貌似在收取金钱,他不禁怒道:“唐轩,星晴从来都是严厉打击地下博彩!”
唐轩瞪眼道:“孽障,你一定要输啊!这么不合理的赔率,可大伙都在买你赢!库菲熙女士,我绝对是站在你那边的。喂,鲁里阁下,你不是和库菲熙关系不错吗,为什么下注却在叛逆者那边啊……”
“我这人历来公私分明。”
“……”
库菲熙用力抿了抿唇,身影蓦动,彻底融入光暗之间,在漫天的箫影之中,她便若幽灵般,如光如烟,在左右闪移之间,迫使凤晴朗可以施展的空间越来越狭隘,每一下都逼着凤晴朗以同样苍穹的本源之力一决高下。
凤晴朗神色首次变得凛然,终于放缓了持续后退的脚步,开始守稳身前一尺的空间,左手以指为剑,右手以拳为锤,双脚也开始持续出击,应付这从四面八方用来的玉箫光影,只在呼吸之间,两人起码碰撞了上千次,凤晴朗手脚不断变幻动作,就似化作万千兵器,去试探库菲熙力场的空隙之处,库菲熙只以玉箫为器,只以光明为引,不管凤晴朗如何诱敌,如何变化,就是本源之力一砸到底,虽不讲道理,但效果出奇的好,尤其在围栏上这么狭隘的空间之中,很是适合一往无前的光明!
只要光源在,光线将无穷无尽,配合库菲熙那骇人攻势,凤晴朗那诡变之道,似乎已经被完全压制,仿佛随时下一刻,都将被库菲熙击落围栏。
有份下注的人,脸色都有点难看起来,叛逆者在传说之中,不是号称同阶无敌的吗?
不过,唐轩阁下也没有准备赢钱的喜悦,因为没有任何光源可以源源无尽,库菲熙这样全力进攻,避免凤晴朗再次故技重施,逃逸出战圈,可是极耗力量的,凤晴朗虽然形势狼狈,但却没耗损多少力量,只要熬到库菲熙光源稍弱的时候,那就大可反击了。
当光明越加盛放,最是惊心动魄之时,凤晴朗却双眼一亮,笑道:“库菲熙,光线直来直往,你若也任凭它如此,假如碰上一面镜子,你的光却无法拐弯,那当是如何?”
凤晴朗终于不退反进,右手画圆,全是黑暗之力,为镜框,左手同样光芒大盛,却又完全不同于库菲熙的光明法则,化成了镜框中的镜子,左右手同时往前一探,以镜为抵挡,反射万千光线,一时间船头耀眼至极点。
一抹鲜血顿时从库菲熙嘴角边溢出,娇躯一阵剧颤,光源也为之一阵动荡,如果是刚开始交战时,她自有信心以自己的光明之力,去刺穿凤晴朗的光明镜子,可是凤晴朗窥准了自己盛极而衰的契机,以她最意料不到的镜子反击,如果她选择后退,很可能就要被法则引导,所以她继续选择以硬碰硬,强行照射,万万没料到的是,单纯的光明法则,同阶的叛逆者,竟然丝毫不在自己之下,本源立即受创!
所有光线都为之一滞时,凤晴朗的镜子在旋转中前移,似慢实快,没有凌人的凶厉之气,偏偏浑然天然,让库菲熙不得不暂避锋芒,步步后退。
内心最深处的骄傲,让库菲熙退至船首的位置,终于再度激发本源,光源再度绽放而出,这回轮到凤晴朗轻轻皱眉了,只是切磋,他可不希望库菲熙受重伤,当然,更不希望自己受损。
他果断放弃手中的光镜,顿时被迎面而来的光线射得粉碎,化成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