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郎双刀如同双虎,咆哮着在身周盘旋飞舞。他脖颈中金黄的虎斑霍霍直跳,隆起的肌肉犹如镔铁,仿佛蕴藏着无穷jing力。
那些鬼战士几乎没有战术可言,完全是机械地在巫师身周围成一圈,没有利用数量优势对武二郎展开围攻。如果他们有一个易彪那样的指挥官,至少能把武二郎困住,不让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巫师惧意越来越浓,他一边望着外围武二郎飞舞的双刀,一边用木杖在地上飞快地划着什么,腹部的鼓动也越来越急促。
忽然,一团黑影从人群中滚出。那隻绑着铜鼓的yin蛛尖长的触肢缩成一团,球一般滚到武二郎身前,然後猛地弹开。yin蛛的躯体足有桌面大小,它昂起头,八条触肢弯曲着撑起躯体,在它腹下,两条畸形的尖肢缓缓舒张开来,朝腹下的铜鼓击去。
“嗷——呜!”
一声虎啸蓦然响起。武二郎颈中的虎斑鼓胀起来,他张开大口,两对锋利犬齿闪动寒光,威猛无铸的咆哮声震慑全场,散发出令人胆寒的虎威。
那隻yin蛛本来已经挺起腹部的锥尖,那声虎啸使它本能地伏低身体。接着一隻大脚从天而降,狠狠踩住它的背脊。
铜鼓在yin蛛腹下低哑的响了一声,两根铁槌般的尖肢顿时折断。武二郎狞笑一声,一刀从yin蛛腹背穿过,从它箕张的进食口中穿出。另一刀从它额头四隻眼睛正中劈入,将yin蛛的头部劈成两半。
黄绿se的浓汁从刀锋下迸she出来,yin蛛躯体被牢牢踩住,八条触肢挣扎着扭曲成一团。武二郎狠狠唾了一口,然後抬起头颅,饿虎般恶狠狠盯着人群中的巫师。
巫师灰se的长袍被冷汗湿透,他忽然拉过一名鬼战士,从腰间抽出短刀,切开他的喉咙,一边从腹部发出嘶嚎般的叫声。
那名鬼武士毫不反抗地束手待毙,任由巫师割断自己颈部的大动脉,采取血液,其余的战士疯狂地朝武二郎扑去。程宗扬看得莫名其妙,武二郎在外面杀,巫师在里面杀,难道嫌这些鬼战士死的不够快吗?
论起处理鬼战士的速度,那巫师比武二郎可快得太多了。武二郎刚砍翻第五个对手,已经有六名鬼战士被巫师断喉取血。
程宗扬心里一动,急叫道:“武二!小心他的巫术!”
武二郎浑身浴血,背部多了一道枪尖划出的血痕。他狞笑一声,忽然收刀,将刀背贴在臂侧,锋刃朝外,然後侧身朝人群撞去。
吴战威与易彪对视一眼,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两个也是使刀的好手,但做梦也想不到武二郎还有这种刀法。武二郎放弃了大开大阖的五虎断门刀,双手以刀贴臂,就像是在斗室中与劲敌搏命,双臂疾展疾收,时屈时伸,每一击最远只有三寸,更多的时候他手臂不动,完全依靠腰膀的力量狂冲猛/撞,在最短的距离内将腰膀腹背的力量使到最大,招法绵密而狠辣,速度极快,如同将整个人变成一柄淬过火的兵刃,硬生生从鬼战士中蹚出一条血路。
武二郎魁伟的雄躯在人群中越闯越深,忽然“噗”的一声,武二郎左肘後露出半尺长的刀锋,刀尖从巫师肋下刺进,直入心臟。接着右手钢刀横挥,切向巫师喉头。他这一击速度如同雷霆霹雳,力道却控制极佳,巫师目光呆滞地盯着刀锋,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脑袋猛的一抬,然後缓缓向後仰去,只留颈後一缕皮肉还连在断颈中。
“远方来的妖魔……”巫师脖颈鲜血迸涌,用腹部费力地说道:“南荒的鬼神会吸乾你们每一滴……”
武二郎收回刀,然後一刀捅进巫师腹中,“我呸!”
巫师折断的头颅掉在地上,尸体扭曲成弓状。
失去巫术支撑,那些鬼战士一一倒地,尸体迅速变得腐烂,散发出刺鼻的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