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如瑶已经收了眼泪,一双眼睛明净如水,这会儿望着他,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程宗扬抱着她亲了一口,然後道:“一时半会儿他们是找不到了。你瞧,有个好玩的。”
程宗扬拿出蛋屋,转眼一座房屋就出现山坳间。由于地方狭窄,蛋屋挤在山石、树木之间,有些变形,但足够两人容身。
雲如瑶惊喜地说道:“这就是仙人用的屋子吗?”
“没错。”程宗扬道:“我一共找到三个,坏了一个,一个给了雲老哥,另一个就在这里了。”
程宗扬带着雲如瑶进到屋内,拉上门锁。周围安静下来,整个蛋屋仿佛飘浮在山中的一个独立空间,隐秘而又温暖。
雲如瑶摸着墙壁,“外面的风透不进来,可一点不觉得气闷,好神奇……”
“这里有桌椅、窗户,还有床榻。”
程宗扬打开手电筒充当灯具,然後靠在床上,精疲力尽地喘了口气,接着又坐起来,认真道:“瑶儿,我必须要告诉你,六哥他们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还有两个女子,我一定要娶来为妻的。六哥只答应其中一个和你身份一样,作为平妻。另一个出身有点……六哥无论如何也不同意。而那个女子和你一样,我不愿让你们受半点委屈。如果你不喜欢,我这便送你回去。”
“奴家在想,也许是你家里已有妻子,娶我回去也只能当侧室,所以哥哥才不答应。”雲如瑶绽出一丝笑意,低声道:“奴家在路上已经想过,便是当妾室也不後悔。”
程宗扬挽住她的纤腰,“只怕委屈了你。”
雲如瑶在他耳边小声道:“只要在你身边,莫说妾室,便暖床侍寝的奴姬,奴家也是喜欢的……”
程宗扬笑道:“真的吗?”
雲如瑶脸上浮起一抹红晕,羞涩地垂下头。
程宗扬心神微荡,展臂把她抱在怀中,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两人唇舌相接,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程宗扬拿出一隻两颗心连在一起的饰品盒,“这是给你的。”
雲如瑶打开一看,惊叹道:“好美……”
盒内是一对龙凤戒指,做工精美异常。上面的龙凤鳞羽微微振动,还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在戒指上缓缓旋转。每一个细节都精致入微,让人一眼看去就舍不得移开目光。
程宗扬把凤戒戴在雲如瑶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後舒了口气,“正合适。”
雲如瑶看着他的举动,满脸都是幸福的甜蜜,然後紧紧抱住他。
缠绵间,雲如瑶狐裘滑开,怀中的纸页散落出来,但两人都没有留意。直到唇瓣分开,程宗扬才发现地?现地上的纸页,他好奇地拿起一页,“这是什么?”
雲如瑶连忙去掩,“不要看!”
“哈!”
程宗扬举起纸张。上面是一个年轻男子,唇角带着坏坏的笑意,眉眼栩栩如生,一看就是自己的画像。问题是上面的自己不仅光着膀子,露出八块结实的腹肌,下面还挺着一根很威风的东西,显得气势汹汹。
“哇!这是你画的吗?瑶儿,你在画春宫图啊!这是什么?”程宗扬又拿起一张写满蝇头小楷的纸页,“这是……手抄的《金瓶梅》?不对!哈哈!是你写的啊!”
纸上的文字明显有模仿《金瓶梅》的痕迹,但描写的大胆,连《金瓶梅》也瞠乎其後。只是写作者显然对男女之事并不十分熟悉,字里行间充满了想像。程宗扬本来边看边笑,但渐渐收起笑意。他可以想像,雲如瑶如何在孤独和痛苦之中,把她的向往都融入笔端,用文字和图画将她的一切都展露给自己。
雲如瑶咬着唇,羞红的玉脸仿佛要滴下血来。
程宗扬柔声道:“如果这是情书,这是我见过最美最热烈的情书。”
雲如瑶狐裘鬆开,露出里面单薄的小衣。程宗扬心头一阵激荡,张臂拥住她柔滑的身子,低声道:“你刚小产过,可别着凉了。”
雲如瑶讶然道:“奴家未曾小产啊?”
程宗扬脸色变了几下,妈的!又被那贱人骗了!
雲如瑶道:“你走後一连几个月,奴家的寒毒都没有发作。後来身子一天凉似一天,三哥不放心,找了个婆子来看,那婆子开了个方子,奴家吃了几副,不知为何越来越嗜酸,还断了癸水。奴家停了方子才好了些。谁知过了几个月,突然有人说奴婢小产了,用的下胎的方才。再寻那个婆子,已不见踪影。可奴家失了身子的事,也再隐瞒不住……”
程宗扬明白过来,那婆子显然瞧出雲如瑶**的端倪,但没有声张,而是在江州之战如火如荼的时候突然抛出。一则醜闻酝酿数月,在最紧要的关头揭露,使之效果最大化——典型的剑玉姬那贱人的手法。
上当就上当吧,也顾不上去找那贱人算账。程宗扬这会儿如释重负,“吓死我了,你没有小产实在太好了!我只怕你伤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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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缠绵了一个白天,直到黄昏才从山间出来。
程宗扬原以为雲家人会四处布防,掘地三尺也要把自己抓住,可出乎他的意料,压根连个人影都没见。
一路风平浪静回到舞都,程宗扬倒是不安起来。雲如瑶伏在他背上,被一条睡袋从头裹到脚,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好奇地望着眼前的茅屋。
“我们就住在这里吗?”
“租来住的。”程宗扬道:“条件差了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