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菲兰德忽然被帝勒这么一问也是一愣,毕竟他们被困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上的时间太久了,就算有意识的在尽量采取些措施不让自己与外界脱节,可是对于绝大多数并不重要或者可有可无的记忆,却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随着时间逐渐流逝了……
被帝勒这么一提,迪菲兰德忽然想起来,自己……确实是有那么一个未婚妻的。印象里那是个甜美单纯的女孩子,他们同宗不同族。巧的是,她小自己四岁,跟帝勒是同一年出生的。
想到这个,迪菲兰德禁不住勾起嘴角,为这巧合轻轻笑了一下。
但是,这种笑容看在帝勒眼里,那就变成了“万年冰山脸因为追忆旧时光和未婚妻而无比怀念分外喜欢”的意思……
于是,红毛小狮子暴躁了……
“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啪的一派床板猛然从床上站起来,帝勒仿佛在泄恨一般抬脚踢翻了旁边的角柜!“今天咱们不妨就把话说清楚!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之后你娶你的未婚妻走你的阳关道,我就去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别烦谁!”
迪菲兰德听着这话冷淡的灰蓝色眼睛就是一眯,因为开始弥漫怒气而微微缩紧的瞳孔半是警告半是质问的冷冷盯着帝勒,“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帝勒困兽一样烦躁地在迪菲兰德面前转了两圈,然后猛然停下来转过身,幽绿色的眸子像是有火在烧一样,“我说咱俩散伙!一拍两散你懂不懂?!”
当初云秋炀说整个绝岛监狱只有迪菲兰德能镇得住帝勒的那句话,绝非胡编乱造空穴来风,因为只有熟悉帝勒脾气和弱点的迪菲兰德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这头愤怒的狮子偃旗息鼓,重新平静下来。
那边帝勒气得浑身都在冒火,旁边的迪菲兰德却平平静静冷的像个冰块儿似的。他等帝勒发泄的差不多了,静默的眸子才对上帝勒喷火的眼神,幽幽的语调带着些提醒的味道,“你在说我有未婚妻之前,能不能先回想一下你自己在外面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啊?”
果然,迪菲兰德这话一出口,帝勒的气势瞬间就是一矮,原本高涨的兴师问罪的气焰转眼之间就在空气中消散萎顿得连抓也抓不到了……
在外面那些连黑白都颠倒过来的*日子,对帝勒来说,其实印象还挺深刻的。因为——帝勒·斯图亚特在西斯朗社会上层的交际圈里,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
交际圈乱成一团。而且,无论婚否不管男女,只要长得漂亮身材够好,这位大财阀斯图亚特家掌权人最宠爱的小孙子向来是来者不拒的。简单的用一句话概括,就是飞在繁乱花丛中的帝勒没沾染上什么病,那都是他运气够好,莫名的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于是,嚣张气焰被迪菲兰德一桶无形冰水当头浇灭的帝勒泄气地坐回床上,觉得有些理亏,但嘴上却仍旧在色厉内荏地回嘴,“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
然后,简简单单地,原本占了绝对优势的债权人转瞬之间就变成了理亏的债务人……
而原本的债务人,则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一派兴师问罪架势地在帝勒面前站定,左腿挤进帝勒只围了条浴巾的两腿之间,居高临下的俯视不自在地回避他目光的男人,“就算再久,那也是发生过的事儿。”
帝勒起先还大大方方毫不抵抗地由着迪菲兰德把腿挤进他两腿间,可听到这句话,这位大少爷可不乐意了……猛然抬起头,帝勒狠狠地瞪着迪菲兰德,一派不耐烦的质问口吻,“那你想怎么样?”
迪菲兰德没有回答,而是用了个更加直接的动作,推到帝勒把他压在床上俯身对着那淡色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他们之间的吻,从来没有珍惜爱恋的深吻浅酌,就算是有温存的感情,那也是直接化在炽烈里和着刻骨铭心的纠缠拉锯而燃烧殆尽揉进彼此骨血里去的!
一个炽烈的,激情的吻结束在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呼吸中。一吻结束,天雷勾地火,两个人都有了感觉。
迪菲兰德平素沉稳的气息有些粗重,他的腰部以下更紧的贴着帝勒的下半身,薄薄的一层浴巾根本无法遮掩的住男人胯_下逐渐坚硬胀大的某个部位的形状。抬眼,迪菲兰德看着帝勒的灰蓝色的瞳孔越发深沉,“你以前的那些花蝴蝶们——能给你这种感觉么?”他说着,便把腰身紧贴着帝勒的下_体,不轻不重地故意来回摩擦了几下……
“操!”不管面对什么,从来都直来直去嚣张任性也不会压制*的帝勒大少爷哪能受得了迪菲兰德这样的挑逗?皱着眉狠狠咒骂一声,不管是那头红发绿瞳的长相还是遇事的行事作风都跟食肉动物有相似之处的男人当即二话不说抬手就要扯开迪菲兰德身上整整齐齐的衬衫,却不料手刚刚抓住衬衫的衣领就被压在身上的男人攥住了手腕,抬眼,正对上迪菲兰德一双半警告半威胁的幽深眸子。
“——既然今天的话题是你挑起来的,那就把话说明白点,如果有命出去,你再敢让我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花边绯闻,我就……”迪菲兰德说着,修长微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