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全身都裹在警用作战服里,连脸也被贝雷帽遮住大半的纤细男人身上禁欲的气息危险而张扬,可是贝雷帽之下露出的那小半截脸——白皙的皮肤流畅的轮廓色泽水润的淡色薄唇和用两根手指就可以轻易捏住的精致下颚!甚至是那下面露出的一小段瓷白细致的脖颈——小巧喉结随着呼吸微微上下起伏,像无形的小锤,一下一下,轻轻敲打在人们心上,并不感到痛,只是觉得痒——心痒难耐的那种。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适合扑倒蹂躏了。可偏偏他那一身冰冷的、拒绝的、高傲而禁欲的强烈气息,又真的是结结实实的震慑到了周围用目光视_奸他的男女,让他们同时有了“此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认知……
他一路走进去,步伐大小相等,脚步一步不停,挡路的贵族们接触到他身上那诡异的气息便情不自禁的给他让路,让这舞会看起来不像是个paty,倒向是上级领导来视察= =……
人去之外,被迫穿着雪白的公主蓬蓬裙的帝勒顺手从带眼罩端托盘的侍者那里拿了杯酒,想喝的时候发现自己头上这面具只在眼睛的位置挖了两个窟窿,嘴上却是死的,于是恨恨地啪的一声重重放下酒杯,目光在人头攒动中瞥见严羽,愣了两秒,才恨声道:“那个人是严羽没错吧?他妈的!瞧瞧那霸气外露的样子,他和当初在绝岛里差点被你随从强_奸的那个裴林……真的是一个人么?!”
穿着雪白滚金边儿骑士装,纯铜扣子一丝不苟一直扣到喉结下方的迪菲兰德把玩着自己腰间装饰用的佩剑,低头微微笑了下,“这个,你去找云问问,恐怕要比在我这儿得到的答案更确切。”
婴儿肥的面具下面,帝勒敏锐捕捉到迪菲兰德话里更深层的暗示,刹那间眉心拧成一团,半晌之后,却有舒展开,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声音因为面具的遮挡而变得低沉而模糊,“司徒焰至今没有下落,怕是凶多吉少了。剕因为这件事回来后在军部药品采购上对云家生意大加制裁,云秋炀现在怕是都自顾不暇,又哪有心思放在跟他根本沾不着边儿的‘第一公子’身上。”
“根本沾不着边儿?”迪菲兰德把长剑放会剑鞘,灰蓝色眸子准确找到远离人群的一根象牙白色雕花柱子旁边靠着的身着白大褂的长发男人,迎着男人浅淡温吞的笑意,举杯对外科医生打扮的云秋炀遥遥致意,“或许——他知道的比我们任何人都还要多呢。”
“你这话是什——!”
“这件事儿我们插不上手,静观其变就是了。”迪菲兰德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可是话音刚落的瞬间,他却猛的拦腰搂住身边男人,帝勒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体重保守估计都在一百五以上,迪菲兰德一搂一带,竟然毫无障碍地把他拉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帝勒被抱起来的瞬间撞到了桌子,碰倒了上面的酒杯,迪菲兰德眼疾手快地接住即将落在地上摔成碎片的高脚杯,猩红色酒液却不可避免地溅到了帝勒那雪白蓬蓬裙的裙摆……滴在雪白之上的血红,乍眼看过去,非常刺激视觉神经……
帝勒原本一句话卡在嗓子眼里还没说完,那被人打断的郁闷不上不下地憋在喉咙里转眼就被他的火爆脾气烧成了怒火!无奈这把火还没来得及烧出来,就被迪菲兰德这放肆大胆的动作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一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跨坐在迪菲兰德腿上,因为害怕挣扎反抗会更加引人注意,张牙舞爪惯了的男人勉为其难耐着性子压低声音跟他背后忽然发疯的混蛋说话:“你他妈疯啦?这大庭广众的,整个西斯朗的贵族差不多全在这里!赶紧放开老子!被人看见了传出去,他妈的你家的政治名声还要不要,我家的股票还要不要了!?”
“怕什么?”迪菲兰德习惯性面无表情的冰块脸上灰蓝色眼底却带着明显笑意,“摸摸你自己的脸。你穿成这样又带着面具,还有谁能认得出迪菲兰德腿上这稍微健壮了点儿的小姐就是那位脾气火爆到让人摸不得碰不得的帝勒小少爷呢?”
“你!!——”想爆发的帝勒少爷野兽般的绿色眸子在面具爆出杀人的嗜血冷光,奈何却又碍于人群不敢真的发作……气急之下,一把抓住面具就要掀下去!
“你要摘就摘——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摘掉面具,别人可就都知道这个姿势被我抱着坐在腿上的人是你了。”
迪菲兰德那淡定的声音实在欠揍,可恨的是偏偏现在还不能真的就这么一拳揍下去……那脾气跟火药似的帝勒用尽力气一忍再忍,最后只得咬牙切齿跟那混账含恨耳语,“其实你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是吧?”
迪菲兰德低低地笑了一声,他看着帝勒裙子上的猩红颜色,冷淡眸光因为带着点儿盘算的味道而变得暧昧不清,“不过,我倒是在我的休息室里给你准备了另外一身装束——”他说着就毫无预警地打横抱着帝勒站起身来往宾客专用的休息区走,迎着无数诧异的震惊的八卦的兴奋的眼神,男人线条干脆利落的唇角微微挑起,听不出起伏的声音带着低沉的磁性:“请随我过去吧,我的公主。”
帝勒忍无可忍抬手一把巴掌扇过去!“你妹的公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