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骁骑三营从眼皮底下溜走,又没能抓住溜滑似鱼的飞燕骑,关羽和张飞只好收拾沮丧的心情,将手下的一万骑兵重新整理了一下,竟然发现这一次和冀州军的遭遇战,竟然让他们的一万精骑减员将近三成。
此时幽州骑兵已经距离冀州军的大阵不远了,他们也就没有继续前进,而是远远的驻马观望。一是等待后方的援兵,二来也是想趁这个空当,看看能不能从中寻找出一些破绽,为接下来的攻坚战做些准备。
张飞看了没一会,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二哥,韩枫这小贼果然不学无术,竟将拉车的战马都卸掉了,活阵变成了死阵,这还如何迎战对敌?如何能避虚就实及时变阵?好好一座车阵,就这样给他毁了。”说着,还不禁摇头叹息了几声。
关羽却没有他那么乐观,反而脸色凝重的打量了车阵半晌,这才说道:“三弟,你未免太过乐观了,虽然活阵在临阵对敌时可以灵活多变,但是这样的死阵也有其过人之处,我等万万不可小觊,否则定然要吃大亏的。”
张飞却不以为然:“这战车组成的死阵有何过人之处?还不如就地取材弄些屏障,挖几条壕沟来得实用,他韩枫闭门造车半个多月,竟然就弄出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东西,真是贻笑大方。”
“三弟,你再仔细看看。”关羽知道自己这个兄弟虽然看似鲁莽,但是胸中却也是有沟壑之人,所以十分耐心的为他解释道:“三弟,你看那些高大的战车被冀州人弄成一个环形工事,宛如一座小型的城池,对我们骑兵的攻势形成巨大的阻碍。死阵没有活阵那么灵活多变,但是却更加稳固和坚韧,难以在他们的运动中发现其中的破绽。”
听了关羽的介绍,张飞这才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个阵势一番,半晌才说道:“虽然这阵势看起来十分严谨,可是那单薄的车墙岂能当得住我骑兵一个冲锋?纵使他们能抵挡住我军的冲锋,也不过是在原地严防死守罢了,我军只需远远围困,便可让他们不战而退。”
关羽显然没有张飞那么乐观,反而忧心忡忡的说道:“想要围困他们恐怕很难。三弟,你看冀州军阵中那些战车,并非我们以前所熟知的双轮战车,而是四**木车。恐怕这些车里装满了各种军需物品,想要让他们粮草断绝自动撤去,谈何容易?何况,你我还要随时警惕那骁骑军的偷袭呢。”
张飞一想到骁骑军那来去如风的突袭,顿时有些头疼起来:“这倒是个难题,既要围困他们又要防止骁骑军突袭,以我幽州目前的兵力确实有些捉襟见肘了,那就惟有毕其功于一役,一举将这个车阵打破一途了。”
“是啊!”关羽叹息了一声,目光深邃的望着眼前这个宏伟的军阵,幽然叹道:“面对如此坚固的防御,恐怕不知道要赔上多少将士的性命了。罢了,罢了,你我不过是平原县城一员小吏,如此军国大事岂能由我们做主?走吧!”说着,他意兴阑珊的拨转马头,返回军阵闭目不言。
很快,跟在后面的田楷和刘备领着剩余的一万青州骑兵赶了上来。
一见面,田楷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翼德,云长,情况如何?冀州军的车阵可有什么破绽?我可是在将军面前立下军令状了,要为大军破开一个缺口,杀出一条血路啊!”
关羽叹了口气,说:“田将军,就目前来看,冀州军这个车阵确实无懈可击。他们放弃了战车的机动能力,硬生生将它们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就好像城墙一样。我军想要发动进攻,就唯有打破这个乌龟壳。”
“那就打破它。”田楷豪气干云的挥动手臂,连连说道:“关、张两位将军都有万夫不敌之勇,再加上有我青州数千精锐将士,打破区区一个车阵,当不在话下。”
刘备却显然没有那么乐观,仔细的问了关羽一句:“二弟,这车阵有何特别之处?”
关羽这才认真的回答道:“田将军,兄长,这车阵看似平常,可是其中却暗藏杀机,从车挡板的孔洞上,依稀可以看到其中隐藏着的锋锐。这说明车上定然有冀州的弓弩手,在伺机而动,况且这四轮战车想要掀翻可不是容易的事,不知道为此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关羽说完这些话,刘备顿时沉默了下去,三兄弟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田楷,静静的等待着这位青州刺史的最终决断。
田楷也是跟随公孙瓒身经百战的宿将了,自然杀伐果断,很快就斩钉截铁的说道:“无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给我冲开一个缺口,为大将军铺平道路。”
“喏!”刘备三兄弟欣然领命。
反正这些骑兵都是田楷的手下,既然人家都不在乎多牺牲一些人,他们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去劝阻什么。当下,三人纷纷整理士卒准备攻打冀州军阵,从两万人中挑选出五千精锐,由张飞统领作为先头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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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青州骑兵的动静很快就被高高站在韩枫发现了,他当即命令全军准备开战,并且打出旗号让游弋在外的四个骑兵营伺机而动,随时准备袭扰敌后。
随着一声令下,整个车阵当中的数万冀州将士便开始忙碌的战备起来,车厢里的弓弩都上了弦,还有无数的长矛纷纷孔洞里伸了出去,很快就让整个车阵变成了一副刺猬的模样,让人无从下嘴。而那骁骑军四营的将士,在接到韩枫的旗号之后,也纷纷朝着青州的骑兵两侧运动,准备在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