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虽然刚刚经历过男女之事,对于个中滋味正是迷醉不已,可是身为一方诸侯,自然不能允许自己沉迷温柔乡。听闻吕布进兵并州,威胁黑山军后方安危,正为后院随时可能起火而担忧的韩枫,顾不上田丰的反对便亲自率领骁骑军赶来支援。
攻打并州,乃是韩枫和众多智囊在韩馥过世以后,所作出的第一个决议。如今这番行动早已经引起天下诸侯的注意,若是铩羽而归,那冀州就注定要成为他人眼中的肥肉,随时可能要被群起而攻之。
所以,为了冀州的安危,为了让那些觊觎冀州的人不敢再正视冀州半分,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打赢这一次的战役。
为此,韩枫在骁骑军出兵壶关的同时,命令审配主动出击,袭扰幽州边境,配合阎柔将公孙瓒牢牢牵制住;同时,大河水师全军出动,往上游袭扰张扬后方,就算不能给予并州军致命打击,也要让他们无法集中火力和冀州军决战。
整个冀州,在一夜之间进入了全员战备的状态,如同一个巨大的战争机器完全运转了起来,每一个部件都发挥出了巨大的能量。
天下诸侯都完全被韩枫的豪气给震撼了,他竟然要以一州之力,独力对抗公孙瓒、张扬、吕布三方的攻击,甚至连吕布身后的袁绍也可能会随时被卷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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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郡,壶关。
五天了,并州联军围攻壶关已经整整五天了。在这五天里,张扬的河内军和吕布的并州军发动了不下一百次的冲击,壶关那巍峨的城楼都已经在战火中被打得漏洞处处。可是顽强的黑山军却依然坚守在城关中,不曾后退半步。
“五天了,我们伤亡的将士已经不下两万,你们竟然连城楼都没能踏上去半步,实在是丢尽了我们并州人的脸。”吕布满脸阴沉的对那些负责攻城的将领呵斥道:“再给你们一天时间。今天日落之前,我要看到我并州的大旗挂在城头上,否则你等便提头来见。”
“喏!”那一干将领虽然有张扬的手下,也有吕布的部将,但是面对在并州威名赫赫的“温侯”,没有人敢对他有半分质疑。既然温侯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们只能拼命了。
看着那些将领杀气腾腾的冲出营帐,张扬顿时满脸忧色的对吕布说道:“奉先兄,这壶关中的黑山军似乎并不只有万人之众,否则这几日早该全部战死了,莫非这是荀彧故意放出的烟雾?”
吕布自然也感觉到情况不对。可是对于自身武力的强烈自信,让他根本没有将这一切放在心上,反而笑着对张扬宽慰道:“稚叔,怎么成了一方诸侯,你的胆子反而小了?管他冀州人有何阴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只能化为齑粉。本初公的援军明日便可抵达。届时纵使沮授那十万黑山军全数返回,我又何惧之?”
张扬闻言,顿时心中稍定,但还是满脸忧色的说道:“如此甚好,只是我们的攻城恐怕加快了,否则若是冀州的援兵早一步赶到,那恐怕就要多费一番手脚了,听说韩枫麾下那支骁骑军十分精锐啊。”
吕布一听到韩枫和骁骑军的名字,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可记得正是这支部队,正是这个人将自己心爱的女人给夺走了。虽然他不缺女人,但是男人总是觉得没有得到的女人才是最好的,所以对于夺走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注定要被这位睚眦必报的最强武将痛恨一辈子了。
“他们不来便罢,若是敢到壶关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吕布忍不住咬着压根,杀气腾腾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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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吕布的威胁下,那些并州将领都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们纷纷指挥着部下一次又一次的朝城头猛烈冲击,甚至不惜亲自赤膊上阵。将军不畏死,士卒们更是奋勇争先,在他们悍不畏死的冲锋下,壶关城头好几次都差点失守了。
其实,能撑过这么多天,黑山军伤亡也十分惨重,已经足足有万余将士失去了战斗力。要不是荀彧早早就让于毒以黑山军大帅之名,征召常山黑山军民中的青壮前来助战,壶关早已经易手了。
不过,安置在常山的黑山军民人数并不多,而荀彧又坚持十丁抽一,所以征调来的军民也只有一万多人,如今更是已经伤亡过半,使得壶关的形势变得严峻了起来。
箭矢用完了,檑木、石块也砸完了,黑山将士们依然毫不畏惧,凭着手中的钢刀、长矛拼命的阻挡着并州人的冲锋。一次次将用血肉之躯堵住并州人打开的缺口,甚至不惜抱着那些跳上城头的并州精兵跳下城头,同归于尽。
为了保住城头,于毒甚至都已经率领亲卫亲自上阵,在城头四处巡弋,什么地方出现险情,他就第一时间冲上去堵缺口。战刀卷了口,铁矛折断了好几根,于毒也不知道自己亲手斩杀了几个敌人,只知道自己这一身玄黑色的铁甲,早已经被淋漓的鲜血遮掩了原本的颜色。
荀彧也没有闲着,他在城中组织民众为城头输送物资、安置伤员,并且将城头上撤下来的残兵重新整编,安排他们补充器械装备,然后再度返回战场。
虽然壶关战事紧急,致使城关内诸事繁乱,但是在荀彧的打理下,一切都显得那么井井有条,每个人都有条不紊的从事着自己的任务,为守城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虽然,荀彧和于毒分工合作,将壶关的战斗力发挥到了极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