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有冀州军的最新情况了吗?”关靖一面询问,一边急匆匆的说道:“主公就在大厅里等着你们呢,赶紧进去汇报吧。”
“是,关长史。”那个传令兵也顾不上回答关靖的询问,就一路小跑的冲向大厅。口中大喊道:“报……”
“进来!”大厅中传来公孙瓒略显威严的喝令声。
那个传令兵这才跟着关靖走进大厅,径直跪倒在公孙瓒面前,急急地说道:“启禀主公,城外有一人单枪匹马前来,自称是冀州的使者,想要面见主公商谈涿县的事宜,不知主公是否要接见于他?”
公孙瓒犹豫了一下。然后转头问关靖道:“士起,如今冀州军明明占据着巨大的优势,完全有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却又为何还要派遣使者前来?难道他还想借此机会劝我归降不成?哈哈……”
公孙瓒虽然笑得十分爽朗,但是其中却不无悲凉之意。原本他作用幽燕之地,手握久经战阵的幽燕精锐骑兵。纵横河北四州所向无敌。可是如今,几番交战不但精锐尽失,而且麾下的大将也死的死、降的降,整个幽州军早已经是元气大伤,连韩枫这小贼都已经可以随意欺到头上。由不得他心里不感到悲凉。
关靖知道公孙瓒心中凄苦,可是此时情势比人强。要是不答应那使者进城,可能冀州人马上就要发动攻击了。于是,他只能开口说道:“主公切不可作此念想,那韩枫再托大也断不敢如此,不如让那人进来看看他想说什么,再作计较。我这就安排百十刀手在四周,若是他胆敢出言不逊,就将他乱刀砍死便是。”
“何须什么刀手?士起莫非以为我匣中宝剑不利乎?”公孙瓒傲然拒绝了关靖的安排,冷冷的说道:“先生只管让那人前来,我倒要看看他想说些什么,若是真个出言不逊,甚至妄言招降于我,那便是取死之道也。”
“喏!”关靖急忙答应一声,然后回头跟那传令兵说道:“去让部尉放个竹篮下去将他拉上城来,然后派人将他护送到这里来,不要让他在城中乱走,明白吗?”
“明白!”那传来兵答应完了之后,便立即退了出去。
……
那传令兵走了没多久,得到消息的田楷就已经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进入大厅,他便立即拜倒在公孙瓒面前,口中说道:“罪人田楷拜见大将军。”
公孙瓒此刻也明白了田楷是忠心耿耿的将领,自然不会再将他当作罪人一样的防备着。于是他急忙上前将田楷扶住,口中说道:“田将军无需如此,都怪我错怪了将军,田畴叛变是他个人的行为,与将军并无关联。”
“多谢主公信任,楷肝脑涂地难报万一。”田楷见公孙瓒终于选择相信自己,心中难免激动不已,连连说道。
关靖这时便在一旁圆场道:“主公和田将军之间不过些许误会,此时解开了便好,正值我幽州生死存亡之际,我等当尽弃前嫌、同舟共济,携手将眼前这困境闯过才是。”
关靖既然已经搭好了梯子,公孙瓒自然也就顺势接过话头说道:“士起所言极是!田楷你来得正好,一会那冀州使者便要来到,你我正好一起会会这个使者,看他究竟是要耍什么花招。”
田楷当然点头应道:“能为主公排忧解难,正是我等臣下的福分。”说完,他便也走到一旁的空位上坐下,和关靖一文一武分别坐在公孙瓒的两边。
……
孙乾踏入涿县城守府大厅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虽然这样的压力不至于感到呼吸困难,但是其中蕴含的杀机还是让他感觉到浑身都有些不舒服。不由好奇的朝公孙瓒身旁的那个武将多看了两眼,他很确定这股压力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武将发出的。
“在下冀州从事孙乾拜见护乌桓校尉公孙将军!”孙乾没有纠缠那个武将为何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杀机,便笑盈盈的朝公孙瓒恭敬的行礼说道。
公孙瓒闻言不由眉头微微一蹙。关靖已经抢先怒斥道:“孙公佑,你不要以为攀附了韩枫那小贼就可以口没遮拦。在你面前的乃是堂堂征虏将军、冀……幽州刺史公孙将军,你焉敢如此无礼?”
公孙瓒曾经自称冀州牧、征虏将军,但是如今整个冀州都已经完全被韩枫所占据,连幽州都眼看就要不保了,哪里还敢厚着脸皮说什么冀州牧?不过,他的那些官职大都是“自领”的,没有一个是经过朝廷认可的,所以其实孙乾的称呼其实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他脸上挂不住罢了。
孙乾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也并没有去揭穿,而是故作不知惊讶的问道:“原来公孙将军竟是幽州刺史、更出任征虏将军的高职,在下乡野之人,实在是孤陋寡闻,还望诸位将军海涵!”
公孙瓒自然对于孙乾的装傻充愣心知肚明,但是此时委实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所以只能忍着怒火,岔开话题问道:“孙公佑大名响彻河北四州,岂能是什么山野之人?韩枫派先生前来,恐怕不是为了一逞口舌之利吧。”
“自然,自然。”孙乾似乎也刚刚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当即正色说道:“不瞒公孙将军。此番我冒死前来,正是要代吾主前来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