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韩枫又和往常一样拿着大枪在山坡上不断的训练,身边只有几个贴身的亲卫侍立左右。虽然赵云忙于整顿马军事务,无暇再来监督他的训练情况,但是韩枫也没有半分偷懒的念头。
经受过二十一世纪和谐社会最严峻的高考,韩大公子这点自觉自律还是有的。再怎么说,没事挥动几下大枪就能完成的训练,怎么也比后世那一本本厚厚的参考书,还有那些拗舌的外语要容易多了。
“少主,参军杨光大人到了。”
就在韩枫的训练刚刚渐入佳境,正准备一口气多做一百个突刺的时候,一个亲卫突然开口提醒道。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手将手中的大枪丢到亲卫怀中,然后接过另一个亲卫递来的汗巾擦了擦汗,然后才说道:“让杨参军过来吧。”
这才有亲卫将杨光带了过来。
杨光原本就是沮授带来负责和公孙瓒交涉的辩士,只是没有想到沮授刚刚抵达河间,公孙瓒就已经轻而易举的攻下渤海全境。那些渤海境内的文武官员,本就是袁绍的旧部,虽然到了韩馥的麾下,却丝毫没有任何归属感,自然不会为韩家尽忠职守了。
这就使得杨光一直没有用武之地,只能一直不尴不尬的滞留在界桥防线。后来少将军更是亲自率领大军数万前来支援,战争似乎一触即发。本以为,马上就要两军交战,他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没想到少将军竟然一大早就派人前来召唤他,杨光就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学生杨光参见都督!”杨光毕竟是粗通军事,当然知道在军议之时不能称呼韩枫为少将军或者少主,而是应该正式的称呼他的军职——都督。
韩枫朝杨光笑了笑,然后说道:“杨先生不必拘谨,反正这里也不是中军大帐,不如请先生随我四处走走,可好?”
杨光顿时受宠若惊,连连说道:“固所愿也,都督请!”
韩枫和杨光一同登到山顶,朝着界桥前线举目眺望,然后笑着说道:“素闻杨先生文韬武略,胸有雄兵万千,不知对如今界桥形势有何见解?”
杨光不敢怠慢,急忙回答说:“都督过奖了,百无一是书生,学生哪里懂得什么军事谋略?只不过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四处卖弄罢了。不过,依学生浅见,如今界桥形势于我军有利。那公孙瓒所倚仗的不过是他那三万铁骑,尤其是那三千精于骑射的白马义从,但骑兵对步兵虽有万般优势,却不善攻坚。如今,我严阵以待,想必那公孙瓒必然不敢越雷池一步。”
韩枫颇以为然的点点头,但随即轻叹一声,说道:“先生所言极是!只可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耗下去了,必须尽快结束这里的对峙,否则我宁可放弃界桥防线,也要立刻回师邺城了。”
杨光不由惊讶道:“都督,这是何故?莫非是邺城有变故?”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杨光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几分。
韩枫默默的点点头,目光显出一丝冷厉的寒芒:“袁家起于汝南而兴于冀州,多年的经营自然有故旧无数,那些世家大族哪个不是一心向着袁本初?别看袁绍暂时退去,但亡我冀州之心不死,定然会暗中勾结奸细兴风作浪。”
杨光闻言脸色顿时微微一变,杨家虽然在冀州也算是个小世家,但是他已经上了韩家的这条船,要是韩家倒霉了,他也跑不了啊!
想到这里,他急忙说道:“都督,难道事情真的已经危急到了这样的地步?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吗?”
韩枫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为何要挽回?知道我为何专程将韩猛从邺城调出来吗?莫非你真的以为除了他就无人能当三营的校尉?这不过是个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给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大族们,准备一个陷阱。”
杨光虽然是个辩士,但也是个饱学之士,自然一点就透:“原来都督是早有预谋,想要腾出空间,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世家大族自己跳出来。”
“正是如此!”韩枫满脸阴沉的说道:“冀州乃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之地,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这些心怀不轨的宵小之辈,若不尽早除去,日后必成大患!可是谁都知道韩琼、韩猛两叔侄乃是我韩家旁支,不仅武艺超群,更是对我父子忠心耿耿。有他们二人在,那些人定然心存疑虑,故而我才借故将韩猛调离邺城,为的就是让他们看到希望。”
杨光恍然大悟,但也不免担心起来:“都督果然雄才伟略,令学生钦佩不已,不过此举太过冒险,已然将主公置于危险境地,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冀州的形势恐怕更加堪忧。”
“所以我才急着解决和公孙瓒对峙的局面,尽快回师邺城,在那帮宵小之辈刚刚动手的时候,就将他们一网打尽。”韩枫说着,满脸殷切的对杨光说:“杨先生,这件事就拜托于你了,你代我去见公孙瓒,告之于他渤海郡全境割让于他,只要他肯罢兵返回幽州,我绝不主动攻击渤海。若是他不听,我便死死拖住他的后腿,让阎柔和那些乌桓人将他的幽州打烂。”
杨光有些犹豫的问道:“都督,听闻那公孙瓒出身低微,却目中无人,最是吃软不吃硬,恐怕如此说辞只会适得其反,届时他领兵来犯,两军岂非结下死仇?”
“若是那公孙瓒乖乖退兵便罢,若要逞强来犯,定叫他付出代价。”韩枫信心满满的说道:“先生此次出使公孙瓒,无论是说得他就